“谢皇上恩典。”秦敏中心里涌起一股热气,自己入朝为官二十余年,这还是第一次有幸单独陪皇帝一起进餐。
“回皇上,这不是一年的军费,这是半年的军费。”秦敏中有点儿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味道。
秦敏中回答道:“臣是买他们的,但是臣同时也不给他们钱。”
李观棋不得不把这个问题问明白了,“全国有多少军队?一个士兵一年的费用又是多少?”
待秦敏中坐下之后,李观棋又说道:“先不用急着说事儿,朕料你这个时候还没吃午饭呢吧?正好朕也没吃,刚刚叫人简单做了几个菜,正好陪着朕一起吃吧。”
“我去年买了个表!这才是半年的?那全年还不得一千八百万两?”李观棋差点儿没直接跳起来,一年的财政收入才不过四千万两,光军费就占去了足足一半,朝廷哪儿还能存的下钱来?不待这么玩的好不好?放在现代,就是秉承什么“先军政治”的朝鲜那嘎达军费也没那么夸张吧?
秦敏中点头道:“臣知道,臣过来之前,尚书省已经把折子转过来了。”
秦敏中一听皇帝这口风不大对,忙说道:“回皇上,我大乾朝夏税两千五百万两,秋税一千五百万两,每年的赋税共有四千万两之巨,实是算不上少了。”
秦敏中一愣,说道:“请皇上明示。”
“哦?朕倒想听听你为什么不打算出这个钱。”李观棋也是来了兴趣。
“十五税一。”秦敏中对答如流。
“买?你刚才不是还说不打算从户部出钱吗?”李观棋有点儿迷糊。
秦敏中忙收敛道:“皇上恕罪,容臣慢慢道来。臣是答应了江南道和东南道,此次户部买粮的钱从他们今年的秋税中予以抵扣。”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李观棋听了这个主意,不禁莞尔,略一顿,又说道,“不过现在已经是十月了,秋税还没缴上来吗?”
就冲这一点,秦敏中就觉得眼前这位的主子值得别人为他卖命,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遇上如此礼贤下士的主子。强忍着泪水,默默地陪着李观棋吃了这顿意义非凡的午餐。
“税率呢?”李观棋还是很关心这点的,古往今来苛捐杂税都是激发民怨的最直接的原因之一。自己刚刚当上皇帝,可不想被农民起义给赶下台去。
望着秦敏中花白的发须和略微有点驼的背,李观棋也不禁有点儿动容,老皇帝的一个葬礼就花掉了全国军队大半年的军饷,怎么能怪人家管钱的呢呢。不过不对啊,这军费有点儿太高了吧。于是开口问道:“一年的军费竟有九百万两之多?”
秦敏中见状,忙从怀中取出一本账册双手奉上,说道:“皇上垂询之事,臣已整理成册,请皇上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