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双手合十,道:“佛本万象,酒肉是佛,美色是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佛在心中,心本无佛,南无阿弥陀佛。”
小陌见他自称为兄,便顺竿上爬,道:“如若不弃,小弟便叫前辈一声大哥如何?”
“这话又从何说起?贤弟你貌胜潘安,这一生的桃花劫那决计是少不了的。”那人笑得淫邪不堪,一副奸佞小人之相。
两人正寒暄之际,门突然吱的一声开了,雾气弥漫,伴着一缕芬芳,向远处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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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蹑手蹑脚,转过几个回廊,却见满目的枇杷门巷,外观极是相似,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道:“这婊、子住的房子果然表里如一,都是红粉色调,没个高低贵贱,尽是一般的下作。这要老子从何找起,看来只能误打误撞,碰碰运气了。但愿臭婆娘能多拖上它几个时辰,老子可不想这么早被发现。”
那人笑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这人的感官有触觉、嗅觉、视觉、味觉和听觉,如此五觉,阴损则阳盛,失此而彼生。”
小陌把眼睛闭上,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转念一想,反正是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竟有了宠辱不惊的架势。
“贱名何足挂齿,江湖散人一个。”那人摇首,语意轻佻。
那人表情极为诚恳,道:“岂敢岂敢,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觉悟,已是难得,日后必成大器,莫要妄自菲薄。”
小陌见他交领对襟,腰带佩玉,清寒中似有墨色浸染,雕刻了了,精细入微,在这巴掌大的玉佩上竟有九龙盘卧,“自在”二字笔下生花,小陌不禁赞道:“前辈的玉佩着实名贵,小弟生平未见,想来必是古物无疑。”
小陌听得糊涂,半天没有言语,那人接着道:“你看我手内芦苇,中空且柔,趁人不备伸入这闺房之中,房内的香气便会通过芦苇传入口鼻。我将双耳堵住,失去了听觉,这嗅觉和味觉便会大增。右眼遮住,则左目视觉大盛。单目视物,往往难辨距离之远近,这样一来,犹如身临其境,其中滋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小陌叹道:“只可惜了这十几年的韶华光阴,真是白活了。不过幸得天可怜见,今日得与前辈偶遇,相逢恨晚。前辈是个中高手,小弟初来乍到,不及前辈之万一,实乃惭愧。”
那人将玉佩盖在衣襟之下,略显尴尬,道:“都是些少女随身佩戴的信物,在成人时送给如意郎君以作定情之物。所谓人红是非多,仰慕在下的懵懂少女实在太多,为兄也着实苦恼。”
小陌捶胸顿足,极是惋惜之状,叹道:“只恨小弟无能,不能为大哥分忧,纵使想要分担也没这艳福。”
小陌心道:“在这种地方被人撞见,那自是不愿透露姓名。”略一停顿,上下打量一番,接着道:“小弟愚钝,见识浅薄,实在看不出前辈的行头有什么功用,真是绞尽脑汁也难以领略前辈的莫测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