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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溪本想解释,但见父亲神情,似是能够猜到。只见苏居羽沉默了一会儿,把信反扣在桌案上,抬头道:“你偷看过?”
“也不能算偷看。”苏溪声音很小,却还是说了出来。
“不追究你,”苏居羽淡然说了一句,继而笑了笑,“回去罢!”他说。
苏溪见父亲神情虽与平日无异,但若此时继续发问,难保他不会发怒。于是她应声退下,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眼父亲,他的手掌压着那信纸,似是在犹豫什么。
她索性折了回来,站在父亲对面。
“爹,我看……”话刚说不到半句,苏居羽便将她打断。
“这件事不能再提了。”父亲的声音严肃至极。
苏溪连忙摇头,“爹,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她摆手道:“而是,我刚刚来的时候,一路上全是官兵,而且有些似乎不是漓州人。”她试探着说道,之前的事情,她不想让父亲陷入烦忧,到底是瞒着没有吐露半句。
苏居羽把信纸团成一团,又缓缓展开,他没有抬头,只是道:“你看得不错,那些大半是京师来的,不过是办案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说着,他抬了抬头,看着面前站立的女儿,续道:“一会儿为父叫人送你回去,告诉府里人,这几日足不出户最好。”
“咱们府上用得着这样么?”苏溪听父亲说得严重,不禁笑道。
“皇命之下,苏府算什么?”父亲表情凝重,他一字字说着,语声虽平淡,却有凄怆之感。苏溪想到之前被误当余党的事,立时胆寒,她似乎能体会到父亲更多的担忧,只是见他表面从容惯了,也不便再问下去。
“知道了爹,我回去会说的。”她说着,转身要离开。
父亲派来两名侍卫随她回府,而这一路上,苏溪亲眼见到许多人被官兵带走,其中有些人,连她看来都只是平民而已,哪里像是同犯?
走着走着,忽听得“啊”的一声,紧接着便是连连的皮鞭声音,苏溪朝那边看去,只见一名身着蓝色从七品官服的人,一脚踢在地面上皮开肉绽的人腹部,而他身旁的随从正挥鞭往那人身上打去。
“您别看了,这都是尤卫昆余党。”一旁的侍卫见苏溪停下脚步,不禁说道。
苏溪只觉眼泪险些掉落出来,母亲的话再次在她耳边响起:“漓州节度使,怎么会去刺杀大司马呢?”
是啊,尤卫昆一家均被湮没,这却仍然不够!
不时有人骑着快马从身旁经过,直弄得人心惶惶。
既然尤卫昆被冠以刺客的罪名,怎能无余党呢?苏溪看到来往警惕而严肃的官兵,她终于知道这次绝非例行公事。被那骑黑马的郭姓都监扣住之时,她尚以为只是寻常案例,绝未曾想到事态如此严重,加之那封亲笔写下的与太尉罗家有关的书信,若真是落在其他人手中,只怕此刻苏府已然被自己连累。同奉圣命任职漓州,她想到沦为罪臣的前任节度使尤卫昆一家,想到几月前京师大张旗鼓地将那一家的下场传得沸沸扬扬,不觉中加快了脚步,而身后两名侍卫疾步随着她,全不知因由。
“若非遇到楚魏,只怕……”她不敢再想下去,匆匆回府后,她便将父亲所言以及漓州城中人人自危之事告诉母亲,不到半日,苏府之中俱知晓,而均依苏居羽之言,这几日,并无人出府而去。而父亲苏居羽,因为节度使的身份,便一直住在漓州府衙,几日来协同京师要员督查余党,连日未归家。
漓州乃山水之城,若无战事,丝毫看不出这里是京师腹地,兵家要塞。但这几日,皇权之下,竟使整个漓州如临战火一般,人人自危,路断人稀。
事态之严重,经年不遇,怵目惊心……
果如楚魏所言,七日后,前来督查此事的官兵陆续返回洛陵。因衡帝之诏命,便是责令于八日内肃清余党,天家圣命,无人敢有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