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颇静,却也能见人影踪。
她以为此处算是侯府静谧之处,原来不是。
她以为楚魏对她,或多或少存些情谊,原来不是。
她以为自己坚强,无论顺境逆境,俱可安之若素,原来不是。
她以为当年漓州,当年旧事,早已梦魂俱远,早已灰飞烟灭。
原来,不是!
从前想着,嫁了他,就一世安稳了,再不须为世上任何人挂心,痛心……
从前想着,嫁了他,可以平安喜乐,过太平日子,纵然无那些深情厚谊,却也能得到些凡俗日子里应有的快乐。
太平的日子,她拥有着,那表面无比太平的日日夜夜。
她倚着那棵槐树,头渐渐仰起,看着天‘色’,随着云的游移而变幻的天‘色’。
她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多疑,自己的烦忧,然而总有她无法习惯的,无法适应的,这许多,已不止是楚魏越发难以捉‘摸’的内心了……
并非刻意要探寻什么!
她甚是明朗,凭她一己之力,又能觅得什么?
但诸事攸关身家‘性’命,难道放任,听凭天意,听凭他人之意?
那又岂是苏溪!
蟋蟀的闹声就在一旁,她听在耳中,似有韵律,浅薄抑或深切的韵律,虽不能断定,却也觉明朗。
稚鸟低飞,从那高高的槐树上跃起,腾空之时,着实令人‘艳’羡。而它展翅的瞬间,天‘色’又变了。
云总是长存于天际,只不知,是云飘‘荡’得模糊了,轻薄了,还是它们随风卷起一层又一层,相互覆盖着,一同拂过天际的清蓝,将那丝丝缕缕‘荡’开,漾开,渐渐与之相溶。
一切皆不明朗,但蝉鸣声仍在,天际仍在,人也同在。
无论今朝之人,往昔之人,今生际遇,记忆犹新之人,尚在。
盘古开了天地,日月星辰,更像循规蹈矩的世人。不知何时,这些歌咏宴乐的常客,早已不值一提了。
苏溪想着这许多,渐渐心绪平复了许多,她凝神望着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想着,想着。
“若无天地之说,一切皆无可分辨,就这样‘混’沌着,是不是依然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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