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把王翎副将带來。”而丁力开口之后。却让所有人悬在嗓子眼的心都猛然落了下去。特别是丁力随后的补充。让包括狗子在内的所有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等王翎副将到了之后。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再做定夺。”
说罢。丁力狠狠的一甩胳膊。大步走到自己的桌案后坐了下去。伸手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就仰头喝了下去。紧接着就抬开手臂一口吐了出去。嫌恶的看了一眼杯中的隔夜浓茶。丁力又将杯子重重的砸在了桌案上。
见状。亲兵张寒赶忙小跑上前。就连平时在军中与丁力极为熟悉的他此时也不敢有任何嬉笑。面色严肃的将凉茶倒掉。重新换上新茶叶。转身跑出帐外将烧开的水壶提进來。只是在给丁力冲茶的时候。张寒的目光时不时的偷偷瞥向面色铁青怒气冲冲的丁力。
关押囚禁王翎的营帐就在附近。第一时间更新甚至是丁力才只抿了两口张寒冲好的热茶。秦墨就带着王翎进來了。一同进入的还有黑子和兴高采烈依旧未从床弩的喜悦中脱离出來的许鸿。
“王翎兄弟。昨晚受苦了。若不是兄弟你执意一力承担。昨晚广州城下的事恐怕不会轻易解决。”对于南海军出现在广州府南门外的缘由。丁力根本不用多想都知道肯定不是王翎的错。所以此时见到王翎之后。立马放下热茶起身迎了上去。同时又朝着一旁的狗子等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将军言重了。王翎确实有罪。”王翎却不肯居功。朝着丁力微微抱拳。随即单膝跪了下去。目光低垂沉声解释起來:“将军离开的时候曾经再三嘱咐末将。可末将依旧沒能为将军分忧。反而任由下面的兄弟们胡作非为。险些给将军还整个南海军带來灭顶之灾。末将万万不敢居功。更是请求将军降罪责罚。”
“哦。”丁力见状也是微微一愣。沒想到王翎竟然会严肃到这种地步。当然这也更加引起了丁力的好奇心。毕竟治军严整是极为必要的。而眼前的王翎。就眼下南海军的规模來说。丁力相信对方一定能够胜任。而且也是唯一一个最为合适的人选。
“末将还有话要说。”王翎甚至沒有抬头。见丁力只是哦了一声并沒有了下文。又继续沉声补充:“还请将军不要责罚其余将士。末将身负将军重托而不能完成任务。最大责任完全归于末将。请将军责罚末将一人。任凭将军何种处罚。即便是将末将校场斩首。以正军规。以示军威。末将也绝无半句怨言。”
“这是哪里话。我刚才说了。你不仅无罪。反而有功。而且还是对整个南海军的大功。來。快起來。我倒是还沒想好怎么赏赐你呢。”闻言之后丁力就更加欣赏王翎了。沒想到深藏在心底的仇恨竟然能给一个人如此大的动力。在短短时间内竟然在仇恨的推动下做出如此大的改变。这倒也应了当初丁力的推测。
可当丁力伸手想要将王翎扶起的时候。对方却是死活都不肯挪动分毫。让丁力也很是无奈。只好任由对方单膝跪地。只是丁力也缓缓蹲下了身子。拍了拍王翎的肩膀。无奈的摇了摇头。叹口气给对方解释:“王翎。我完全是在按照军法行事。你的确是有功于整个南海军一千多兄弟。昨晚的情况。若不是你当众一人承担罪责。除了杨大哥的剿匪军和节度府的亲兵之外。还有其余势力的存在。对方一定会抓住机会给我们南海军穿小鞋。而如今。仅有你一人承担。加上杨大哥那边的理由说辞。而且节度使的车队当时也在不远处。沒有人能够拿出证据证明咱们南海军有不轨之意。可如果昨晚大家当场因此而发生争执。即便是沒有什么。也会被暗中那些势力抓住咱们南海军的小辫子。到时就算是节度使大人想要护短。也会非常为难的。”
“这。这。。”听着这番话。王翎有些茫然的抬起了头。充满不解的目光盯着丁力。似懂非懂的皱起了眉头。可他看丁力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或者刻意安抚自己。
“起來。这其中还有太多你们都不知道的复杂关系。不过。咱们南海军不还依旧是我说了算么。”丁力趁机一把托着王翎的胳膊将对方拽了起來。语气也开始变的无比轻松起來。甚至是眼角含笑的打趣了一句。然后拍着王翎的肩膀问道:“这次的事情让你受苦了。这功劳。一定不能少。说说看。想要什么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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