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滴将外套脱下,露出了里面工字型的汗衫,这样不够,动手解着腰带,“为什么…要等那么久,不是说会有人在这边…接应我们吗,”
左恒听着王雨滴脱衣服的声音,想象她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那皮肤非常白皙手摸在上面肯定也非常嫩滑。心电一闪,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盘腿坐下,再这样蹲下去,大腿上的伤口就能将自己送到阎王那里报道了。左恒想起刚刚进房间救王雨滴的时候,房间里白气萦绕,应该是有催情作用的吧。真是混账,要是自己再晚去一步,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左恒稳了稳心神,“出了点状况,再撑一会儿。”
“…要來肯定早就來了…我们肯定是弃子…不会有人來救我们了。”王雨滴面色潮红,就连眼神也已经难以在集中了,“不然这次的行动为什么不用小组的名义,…肯定是算到了我们…不能活着回去…”
一段话因为身体上难以忍受的不适,说得支离破碎。
“不会的,杀我们两个沒有意义。”左恒听着王雨滴的喘息声,感觉他自己的心跳也越來越快了,就连脸也在慢慢发烫。
“呵,,”王雨滴不置可否,勉强笑了一声,然后便是极力维持心智。“你跟我说说话…说个笑话,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
左恒并沒有回她的话,明明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王雨滴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左恒的位置,因为他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了,“你…你沒事吧。”
还沒有触碰到左恒,就被他一手打开了,“…我沒事。”
王雨滴撑着身体坐了起來,怎么可能沒事,三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來的了。
两人距离很近,潮湿的气息萦绕在耳边。
“…我等不了了,你…帮帮我。”王雨滴说话便伸手抱着左恒,左恒的体温比她要冷很多。
“你忘记我们是怎么训练的吗,你的自控力喂狗了,”左恒伸手准备推开王雨滴,触摸到她肩膀上的皮肤,竟觉得有点不舍。
趁左恒愣神之际,王雨滴已经吻上了左恒的脖颈,“你自控力…那么好,你才闻了几秒钟就失控成这样,可是我呢。”
王雨凝吼完便狠命地咬了左恒的脖子一口,直到见血了才松口。“我们是弃子。”
绝望,汹涌袭來。
刚刚才死里逃生了好几次,可是这一刻还是觉得沒有生机,外面的二十多个持枪的歹徒。以后也还会有数不清的不能问一个字内容的任务,然后死在哪里说不定都不能用‘捐躯’两个字。
左恒全身僵硬了一下,脖子上新增的伤口,让他又一次闻到了血腥味,抱住发抖不止的王雨滴。“不会的。”
“帮帮我。”近乎无声的哀求,随后是无数的吻覆盖在了唇上。
‘嗡嗡嗡,,’手机震动了起來。
左恒从血色的思绪里回过神來,这段时间回忆了很多次,下一次比上一次想起來的细节要多。
愣了会儿,才想起來手机还在固执地震动着。
“我还以为你故意不接我的电话呢。”安绯音的声音非常清晰,那边似乎是在一个非常繁华的地方,总有人在忽高忽低地说着什么。
“绯音。”左恒听到安绯音的声音,沉重的心像是忽然拨云见月般松了口气。
“嗯,我妈打电话给我,让我给你报一声平安。我现在在…”
‘绯音,你快看那里,有黑天鹅。’一声女声打断了安绯音的话,左恒猜她肯定是唐侑蓝。
安绯音似乎并沒有理她,只是停顿了两秒钟,“…伦敦,朋友请我过來帮个小忙,我会顺便在这边玩一段时间再回去。你反正也要回部队去了,我们可以各自想想关于我们以后的事情,或者等我回去,你就能告诉我你的决定,那就最好了。”
“我的决定,”左恒按了按太阳穴,安绯音的声音很轻快,或许是呼吸了新鲜空气吧。
“嗯,”似乎是沒料到左恒会反问,安绯音迟疑了一下,“对啊,你的决定,我或者他们,很简单的选择題不是吗,”
说完之后,安绯音皱了一下眉头,“我还有点事,再说吧。拜拜。”
也不等左恒同意,安绯音就迅速地挂了电话。
左恒听着手机里短促的嘟嘟声,然后迅速恢复了屏保状态,脑海里却还在想着安绯音刚刚说得话,‘我或者他们’,选择权原來在自己手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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