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甜大怒,随手抓起沙发上的一个靠垫,向他砸过去,
“你居然还去澳门赌,,你连麻将都打不好,你还敢去赌,说,你到底输了多少,是不是又是让你|妈妈帮你遮掩,”
平时一家人聚在一起,偶尔也会打打牌,荣甜连家族里七十岁眼花耳聋的老姑婆都打不赢,就他这副德行,居然敢独自去赌城耍钱,一定是活腻歪了,
“也沒多少嘛,就五千万港币,我妈私房钱多得是,她……”
荣珂还在嘴硬,一看见荣甜对自己怒目而视,想了想,还是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以免真的惹怒她,
她妈妈的娘家有钱,在香港当地也是百年豪门大家之一,十分富庶,荣太太自然更是无比偏爱这个独生子,二十几年來,对他一直都是近似于无条件的娇惯,
“你让我往下说完,樊瑞瑞主动给我打电话,说要把之前我送她的那辆车还给我,我说不要了,她说那车子九成新,重新喷漆,再转手卖掉,也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一听,既然有钱赚,为什么不要,反正那本來就是我的钱,所以我就來中海了,沒想到,她根本不是一个人來的,还带來了三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四个人开着那辆车,到了地方以后,把我揍了一顿,四个人又开着车走了,”
荣珂既愤怒,又委屈,他把衣服的兜帽取下,露出自己受伤的脑袋,伸过來给荣甜看个清楚,
她一看,确实伤得不轻,又是淤血又是鼓包,看來樊瑞瑞的人下手也是够狠的,
“樊瑞瑞把你叫來,难道就是为了揍你一顿,除非她心理扭曲到了一定程度,否则她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难不成就为了解气,”
荣甜板起脸來,不肯相信荣珂的一面之词,
“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要是知道,我就不会來送死了,”
荣珂几乎跳起來,
“等一下,我记得你说过,她找的那个老头儿,是主动疏远她的,你知道原因吗,”
坐在一旁的宠天戈摸着下巴,忽然出声问道,
荣珂思考了一下,迷茫地开口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我想想,好像有一次,在一个朋友的宴会上,我遇到那老头儿的儿子了,他和我聊了几句,问我认不认识中海的朋友,我随口说了几个,他又问我,认不认识一个靠走私起家的姓顾的商人,我说不认识,然后就沒了,这个……应该和我被打沒什么关系吧,”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够想起來的细节了,其他的,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來了,
原本一直面无表情的宠天戈,在听见“走私起家”、“姓顾”等几个字以后,整个人的身体忽然全都绷直了,脸色也变得沉峻起來,
坐在他对面的荣甜留意到了,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间释放出了紧张的情绪,
难道,他认识那个人,知道荣珂为什么会被打,,
“不知道有沒有关系,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有点儿古怪,会不会是那老头儿的儿子和他老子说了什么,导致他疏远了樊瑞瑞,所以她就沒有机会继续从老头儿的身上捞钱,她想來想去,觉得是你从中作梗,所以就把全部的火气撒到你的头上,”
宠天戈给出大胆的假设,听起來倒也合情合理,
荣珂一脸的愤懑,他什么都沒有说,平白被当成说人家坏话的人了,还白白挨了一顿打,进而导致了人身威胁,
“我们报警吧,总不能这么躲着吧,现在走也走不了,留也留不了,难道还真的怕他们了,”
经过上一次夜澜安的事情,荣甜还是很相信中海警方的,她想,大不了自己再豁出去一次老脸,去求蒋斌好了,
“我不要报警,”
“先不要,”
不料,宠天戈和荣珂同时否定了她的提议,
“你以为警察真的敢抓刘顺水吗,现在无凭无据,警察也抓不了他的,再说,他这么多年杀人放火,你看见他坐监狱了吗,即便真的有事情,他也有大把的小弟去顶罪,”
荣珂生怕报警会刺激到刘顺水,让他变本加厉地來折磨自己,
而宠天戈想的却是,刘顺水和樊瑞瑞会不会和顾墨存有什么千丝万缕,不为人知的关系,说來也巧,他正在想办法去查顾墨存,一系列的蛛丝马迹就全都浮出水面了,这些究竟是老天爷在帮他,还是有人在暗处故意一点点地把消息放出來,吸引他上钩呢,
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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