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抓紧些。”
“是。”
“水稻何时开始收割?”
“还有半月就要收了。”田间管事恭敬的回道,“今年比往年要好上……”
“先别说话,哪来的箫声?”云潇蓦然扬起眼睫看向窗外,侧耳细听窗外悠扬的箫声,这箫声好熟悉,似乎拨动了云潇的心弦,越听情绪越激动。
“啊!是他,是他!”
他——竟然找来了。
云潇心里一阵乱跳,扔下账本冲出书房。
“少夫人,您慢点,小心摔倒。”几个丫鬟见她走得急,跟在身后一路唤叫。
“是谁呀?少夫人这是怎么啦,忽然往外跑什么。”
几个管事面面相觑,只听见一曲悠扬的箫声在宅子上空萦绕不息,却不知究竟发生何事,愣了一个神,他们也跟着跑出来看个究竟。
云潇提着轻沙长裙,穿过几道宅门来到大门处。
“大鹏,命大家收起刀剑,不得伤人,立即闪到两旁!”
云潇喝开挡在门前的护院,扬眸向外看去,但见大门外一丈开外,侍卫牵着马左右整齐站立两排,居中那匹黑鬃马前,正是那位清逸翩然的白衣男子,手执玉箫凝神吹奏着那首情曲。
“果真是他。”云潇站在门前,眸中隐隐闪出泪花。
“是云小姐,少夫人是云小姐,云小姐出来!”有侍卫惊喜的喊道。
噗通——噗通——两排侍卫齐刷刷上前几步,单膝跪下行礼。
“属下参见云小姐。”
“不可不可,我一介平民女子,怎受得起众侍卫这般大礼,快起来。”云潇这边招呼那边招呼,让众人起身,笑问,“没想到你们竟找到建邺来了,千里之遥你们是怎么找来的?”
“我们是循着尚少夫人的鼎鼎大名找到建邺的。”杨矫健笑道。
“尚少夫人的名字有那么响吗?”云潇妩媚一笑。
“响,如雷贯耳啊。”杨矫健大声道。
“呵呵!”侍卫们一齐笑悦起来。
云潇微有发亮的眸光转向轩辕睿,他已收起玉箫微笑着走过来。
他,依然是那般清雅尊贵,依然是那样俊郎迷人。
云潇眼睛模糊了,尽力把盈满眼眶的泪水逼下去,敛去兴奋,淡然开口道:“你还是找来了。”
“不欢迎?”
云潇迎着淡淡然走过去,面对面,她不答反问,“这是我的家,可想进去?”
“你的家?”
轩辕睿挑眉看着她明媚笑目,眼底的愠怒隐隐泛动。即使她偷偷嫁与他人,此行也要棒打鸳鸯。
云潇见他对这个家犹是抵触的样子,心里一阵失望,是啊,这个家哪比得上繁华鼎盛的昭王府?他自是不屑一顾。
在这个家中,若有一个心爱男人相伴,那是她今生最难以实现的愿望。然而,那只是一个奢望,他贵为摄政王,怎么可能甘心留在这个平凡的家?
“你伤到没有?”云潇连忙跳转话题,目光关切的搜寻着他的身子。他身负重伤前往前线,令她担忧了数日。
“未伤一丝毫毛,我只在战场上坐镇十五半月,云将军伤愈就回京了。不过,我听了你的话,在战场只动口谋划,不动手厮杀,我连宝剑都没抽出来过。”
轩辕睿笑意浅浅,眼里隐动着一汪泪花,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答话。下一刻,他想张开臂膀拥她在怀,然而众目睽之下,他还是没做的太过火。
“睿兄……”云潇生硬的唤了一声。
轩辕睿改作拉起她的手,心中未免略感失悦。
那日,他奔赴前线前脚一走,她竟孤雁翻飞,悄然离开青竹岭,逃离了他的掌控,独身到此地隐居,还嫁做他人。她是想一辈子与他天涯海角?
难不成她心里对自己依然存有怨恨,永远不想原谅他的过错?即使他以命相抵,真心改过,也难免她的怨。
这时,府里的下人听到消息,都从里面跑出来,大门处挤满了人,加上护院足足有近百人,都小声议论这位年轻俊美的白发客人。
丫鬟们看见客人竟如此的俊逸脱俗,仙袛一般的少年郎,更是唧唧喳喳兴奋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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