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刚听我接话,不可置信的迅速的转过脸,可我微笑的脸孔大概让他很失望,他暗了那因为兴奋而璀璨了瞬间的眸子,“阿瞒,我希望这次我并没有做错!”
钱刚没有多做逗留,话说完一打方向盘走了。他开的并不很快,拐弯的时候甚至还停了有将近一分左右的时间。
拐角处没有路灯,我隐约看见车子里伸出一只手,而一个猩红的小点在那手上一明一灭的闪烁,像是暗夜里跳动的精灵。
我长叹一口气,有些替钱刚惋惜,那花了一年时间才戒掉的烟瘾,怕是又要死灰复燃。
在包包里窸窸窣窣的找钥匙的时候,原本黑漆漆一片的房子里,瞬间亮起了灯光,还没等我惊讶,门就被人拉了开来。
刘芳穿着我的阿离睡衣,头发随意的笼在脑后,一手握在门把上,另一只手没停,握着牙刷上下飞舞,刷的满嘴白泡泡。
不甚在意的扫了我一眼,刘芳扭头朝卫生间去了。
我有些木讷的看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眼前的一切……似乎,好像,我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吧!
可……我要跟刘芳好好理理这个谁主谁客的关系么?我看了看虚掩着的卫生间门,刚巧听到一阵流水的哗哗声。
呃……好吧,我觉得还是算了吧!为了避免惹恼刘芳今晚被扫地出门的厄运,我决定还是愉快的彻底忽略这个问题吧!
原本压在门外垫子下的备份钥匙此刻安静的躺在茶几的角角上。
砂锅扣着盖子,旁边放着个小碗,小碗里放着汤勺。
打开砂锅盖子,银耳雪梨甘甜的味道随即夹带着一股子热气扑面而来,好香。
“我说,大晚上的,你少吃点!”刘芳大概是听到了声响,扒着门,从卫生间里探出脑袋,冲着我吼,她正在洗脸,洗面奶白沫糊了一脸。
“哦哦哦!”我答应着,用勺子盛了小半碗,吹了几下,迅速的喝掉,又迅速的抄起勺子将碗蓄满,才盖了砂锅的盖子。
淡定的端起碗,刚咗了一小口的时候,刘芳就甩着毛巾从卫生间走了出。
有时候真怀疑她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因为她看也没看,直接横了我一眼,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对我说,“等到月底长肥了,不要赖我,更不要找我哭!”
我讪讪的笑着,心里却在想:还真是笑话!我怎么可能哭?再说了……一口吃不成胖子,就多喝了这么几口,又能胖多少?
“怎么突然来了?”我又咗了一口汤,问。
“威廉走了,怕你一个人独守空房寂寞无聊!”刘芳坐在我不远处的沙发上,认真的看着我,答得一板一眼,那眼神活像在看一个独守空闺的怨妇。
我低低的咳了一下,端起碗,挡住了尴尬的脸。
“是不是很难过?”
“开什么玩笑?”这次是真的不能忍了,我鄙视的看着刘芳,“又没什么大事,也许三五天他就回来了……”
“我说的是钱刚!”刘芳说,眼神里带着疼惜。
钱刚?难过吗?或许有吧!可我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刘芳叹了口气,“我说,钱刚那小子也真是个傻子,分明是大家一致决定的结果,他却要一个人揽了错,承担全部的责任。他是脑袋被门夹了想要你讨厌他,还是想来一个兵行险招,让你误会他,再因为悔恨,死心塌地的爱上他……”
这才是事实的真相吗?或许是,或许不是!可这已经无所谓的真相越发的坚定了那个在我脑子里徘徊了一下午的念头。
我打断了刘芳的话,痞笑着瘪嘴说,“不是说初夜要留给最喜欢的人么?原来这拐弯抹角的是想送给我?既然如此,那小爷我就牺牲一下,委屈一次吧!”
刘芳一愣,抓起靠垫,豪不客气的朝我丢了过来,“曹阿瞒,你个滚犊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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