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刚这次并没有看我,他扭头看着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转身,可手刚刚按上门把的那一刻,钱刚叫了我一声。
“阿瞒!”
“嗯?”我急忙转身,等着他的吩咐。
钱刚闷了闷,“晚上我送你过去吧!”
我嗯了一声,本还想再说声谢谢,可他已经从旁边扯过来一沓东西,开始忙碌……
心情沉闷,以至于我推门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依旧觉得压抑。
钱刚,苏墨琛,慕容白……一切赶紧结束吧!
怀里抱着的盒子不是很沉重,可压在我的心上,却让人分外的不轻松,我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前走,在主任办公室门外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手机铃声,我急忙往前走,可当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办公室里安静的针落可闻。
唉!这年头,连幻觉都有了,这日子当真是过不下去了!
将手里抱着的烫手的山芋随意的丢尽墙角沙发里,强行按捺住暴躁,我朝着办公桌走去,想处理完先前落下的任务,可这么不看不打紧,这么随意一看,我整个人都不淡定了,先前明明已经处理了一部分,可现在我不过是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怎么这文件的数量竟像是有增无减?
随意翻了几本,我瞬间就泪奔了。
负责资料文件发放的小宋大概来过,找不着我,她就拿走了那批我已经处理完的文件。而现在办公桌上放着的,压根就是又一批待完工的新任务。工作量比昨天增加的不是一星半点,照着这情况,我就算是把自己劈成两半,今天也没办法把这些全部处理掉了,这么一想,我的心情当真是越发的糟糕。
“今天我就不陪你了!”下班的时候刘芳推开门,探进半个脑袋进办公室,隔了大老远的冲着我喊。
“这么明目张胆,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见色忘友?”从电脑上挪开视线,我瞄了她一眼说。
刘芳撩起包包朝着我甩了一下,“你丫中午吃饭的时候自己说不整庆功宴的,现在还来找我兴师问罪?得了,不跟你扯了,我先撤了!”
“这阵子也不是那么忙了,把你那只拉出来给我观摩观摩,好歹也让我替你把把关!”
刘芳想了一下,抬手打了一个啵,笑着跟我说,“一定!”
一定?一定你个大头鬼,我在心里抱怨着,就都说了多少次了?哪一次不是敷衍?果真,这次也不是例外,刘芳撤出脑袋,合了我的门。
唉!谈恋爱的闺蜜,泼出去的水啊!
合了电脑,收拾了东西,从办公室出去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同事们看我的眼神跟大早上的又都不太一样了。
嫉妒,猜疑,不屑……
虽然想极力的忽略,可我就是做不到。
“阿瞒!”钱刚正好推门出来,看见我就喊了一声。我停了下来,他追了上来,“一起走吧!”
沉默了一路,到了地下停车场的时候,钱刚才开口,“我知道你会有压力!苏墨琛这个人的想法让人摸不透,他现在做出这样的决定明显是已经有了什么决定。我知道你们过去有些恩怨,我也知道这么做让你很为难,可是,为了公司的大局,我希望你能……”钱刚纠结的商榷着自己的措辞,“或者说,你能再忍一阵子?”
下班的时间,地下停车场的人意外的不是很多。钱刚的视线并没有停驻在我的身上,这不是他一贯的风格,以前的他,说话的时候总喜欢看着对方的眼睛,他说,这样就可以看到一个人内心的最深处。
白炽灯的光线投在钱刚的脸孔上,在他的侧脸映一片暗红,像是胎记,又像是一不小心被灼伤后留下的再难以磨灭的疤痕,我挪开眼,“答应你的事我都会做到,其余的事,我有分寸!”
拉开车门,系好安全带,我再抬头的时候,钱刚还停留在原来的位置上。以我的技术而言,他站立的位置并没有挡着我的道,可我在喇叭上拍了一下。
刺耳而又短促的声音浇醒了钱刚,他看了看我,朝旁边挪了挪。我不再停留,发动车子,冲出了地下停车场……
钱刚口中的‘忍一段时间’毫无疑问是指三天后的拍卖大会。再忍一段时间,再忍三天?三天之后我就可以放任自流了么?
原来,荣耀也可以成为一种煎熬!
缪斯之光有个惯例,那就是每一年缪斯之光比赛过后,都会进行一个大型的现场拍卖,拍卖获奖的作品。
无论对于设计者还是投资商而言,这都是一个好事。投资商趁着缪斯之光还没有散尽的热度对设计者进行再一轮影响力的造势,提高设计者的身价,进而也让自己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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