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周围就不是特别明亮,我压根没看清这几个人的长相细节,他这么忽地一靠近我,我却清楚的看见他脸上从眼角蔓延到嘴角的一条疤痕……
心中腾起不好的预感,我又刻意的看了看另外那几个人。先前只觉得他们是喝醉了满身的酒气,行为处事是酒精麻醉的原因,可看了那道疤之后,我只觉得这几个人都是满身的匪气,光膀子那人的身上不是特别“干净”,像是无数伤疤纵横之后留下的痕迹,圆脑袋没什么特色,可那个名叫楚二的右手却只有三个手指头,不像是残疾,却像是被人生生躲掉了的那种……
“你……”
胡子茬离我极近,我既然能看清离的看到他的面部特征,他自然也能看清我的长相。
“头!”胡子茬的声音突然拔高,像是激动,“这女的,不就是你前几天说的那个么!”
这句话的效果绝不比高压电的刺激小,光膀子疤痕男猛地一颤,目光随即像是钉在了我的脸上……
而楚二也瞬间有了反应,那原本已经瘫软到不行的身体瞬间就僵硬了,他猛地站直了身体,眼睛似乎也清明了许多,虽然脚下还是有些虚浮,可他甩开了搀扶,大步朝我走了过来。
我的下巴突然就被他一只手攥住,我挣扎着,他却用力地掰过我的右半张脸,我的心砰砰的跳动着,突然就涌起了一种不好的想法,我觉得他在确认,或者说他在找寻,而他找的不是别的东西,就是我右边眼角下的那颗泪痣……
“呵呵!果真是你,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知道你害我害的有多惨么?”楚二狠狠地甩开我的下巴,将那只少了两个指头的右手探到我的眼前,疯了似的晃动着,好几次几乎碰到我的眼球。
这醉鬼是个神经病,这四个人都他奶奶的有神经病!
这是我第一反应,有一种未知的威胁感慢慢漫延,迫人的气氛压抑的我快要窒息,不能再等了,若不先发制人,我不确定会发生什么。
抬腿,我朝着楚二双腿之间狠狠地撞去,可他似乎是练家子,一只手迅速反应,紧紧的拽住了我的腿。
这怎么行?我还有手,握起拳头,我狠狠地砸向楚二的鼻梁,可还没碰上他,两只胳膊就被圆脑袋和胡子茬两人牢牢地固定住了。
“哼,我会让你们后悔的!”楚二说,一招手,率先朝着旁边一个黑暗的巷道走去,“带她走!”
拽着我的圆脑袋和胡子茬得到命令,几乎是架着我就往里走。
疤痕男看着我,恶狠狠的看着我,这样的表情,是那种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剁碎了都无法解恨的狠厉,“我倒是很期待你在****的时候,究竟是什么表情?”
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即便是碰瓷,我怎么会遭遇到这样的情况?
周围往来车辆无数,只是没有半个人驻足停留或是试图帮帮我,呼救没用,挣扎的话,我绝对不是三个男人的对手,被逼无奈,却又别无他法,愤怒中我一口唾沫吐上了疤痕男的脸。
唾液顺着他的鼻翼慢慢淌下来,顺延而下。然后,一只大手夹着呼啸的掌风朝我刮了过来,要打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眼前这个光着膀子满身疤痕的人……
这手不很细腻,掌心有茧子,手指头修长,指骨分明。突然就让我想起了苏墨琛的手,很像的两双手,只是苏墨琛的稍稍白那么一点点。
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我看着那大手扫了过来,还没碰上我就瑟缩的闭了眼睛。
那个跟我说“不怕,我在”的人在哪?那个说要保护我不受伤害的人在哪?还有那个信誓旦旦说要住进我心脏的人又在哪里?
我承认我矫情,我也承认我有些无理取闹,可我突然又想起了慕容白在《乱世》里的那句话:“人生不过一场虚梦,爱情不过一到枷锁”。
可若是梦醒了,锁断了,誓言消退了……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鼻子酸涩,眼角有些湿润……我静静的等待着从脸上传来的痛感,然而那只挥过来的大手竟然也比我想象中落下来的晚,然后……竟然没有落下来。
“臭小子,你想死么?”没等我睁开眼,身边圆脑袋大喊了一声,紧接着拽着我的圆脑袋和胡子茬居然同时松了手。
“想练练么?正好今天心情不太爽!”笑声中夹杂着不可一世。
是……苏墨琛!泪水终于喷薄!
睁开眼的时候四个人已经撕打在了一起,圆脑袋和胡子茬徒有其表,没什么真本事,三两下就被撂倒,可疤痕男倒是真的蛮厉害。
具体的情况就是这样,可即便是一对三,苏墨琛也并没有吃亏。好不容易遇到好玩的人,得空了他怎么可能不在嘴皮子上贫两句?
“小子,不错啊你,在哪练的?”苏墨琛问。
“劳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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