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我拔高了声音喊了一声,“刺儿头!”
我这一声呵斥,警告的意味颇重,刺儿头冲上去的时候有所忌惮,王洋闻声,也下意识的缩了手,这一下便也没咬住。
“哎!你还挺厉害!”王洋笑,瞅着脚底下的小东西。
刺耳球吃瘪,呲牙瞅着王洋,喉咙里发出低低的愤怒的声音……
艾玛,这两个是杠上了。
我急忙冲了过去,将刺儿头抱进怀里。它倒是不会咬我,可是挣扎着,整的我焦头烂额,满头的大汗。
好吧,实在没招了,我只能出此下策,也学着苏墨琛的样子将它关进了卫生间。
“唉!你说它是不是觉得我涉嫌鸠占鹊巢?”身后环上一对胳膊,王洋将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戏谑的说。
还真是会开玩笑,鸠占鹊巢?可刺儿头不是鹊,王洋也不是鸠。
“累不累?要不要去休息?”我靠在王洋怀里,问。
“从头发稍到脚趾甲,所有的细胞都热血沸腾,怎么累啊?”王洋搭在我肩膀上的脑袋动了动,指着旁边一扇门,“这是你的卧室?”
我来不及阻拦,他已经推门走了进去……
威廉的房间,我偶尔进来收拾,可什么都没有改变,一直都维持着他走之前的状态。虽知道他人在法国,可我总觉得,或许就在我低头捡起地上的某样东西的那么一瞬间,再抬头之后,他就会站在我面前笑着跟我说:我今晚做了你喜欢吃的香辣小龙虾。
“倒是蛮干净的,可怎么这么简单?就像是才搬进来不久,什么都没有的样子”王洋有些奇怪的问。
能不简单吗?原本就是一个堆放杂物的“仓库”,可威廉放着五星级酒店不去住非要挤到这里,我有什么办法?
当初威廉搬进来的时候我们也就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确切的说应该是他就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收拾了这个小房间,我因为脚受伤,完全就是坐在一边观摩他忙碌。
因为房间实在太小了,他也不是长住,我退掉了家具公司送来的他相中的那套新家具,只留下了一张床和一个柜子。
“那套家具可是整体用上好楠木雕刻的欧洲工艺……”威廉有些遗憾。
“可这是我家!”眉毛一横我说。
威廉笑了起来,“老婆,你可真会替我省!”
“谁是你老婆?”我抄起身后的靠垫,砸了过去。
威廉抓住靠垫,狡辩,“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刚才那个……”
“还说?”我气急败坏。
运家具那师傅,错把我和威廉当成了两口子,后来听我要退了其他东西只留下床和柜子就急了,说什么这套家具这也好那也好的,先生太太张口闭口。威廉乐的没了眼睛,勾肩搭背的拉着那师傅出了门,后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最后顺了我的意思只留下了床和柜子。
“以前不是特别喜欢毛绒玩具么?如今连这喜好都不要了?”王洋转身皱了眉毛问我,抬手刮了下我的鼻梁,“小丫头长成大姑娘了?”
“哪有?”我撅嘴,一翻眼睛就想要反驳,直接告诉他这是威廉住过的房间,告诉他这是仓促之间搭起的临时窝棚。我的房间怎么可能这么简单?我呵呵呵……虽说这些年收敛了一些,可有些习惯,根深蒂固,这辈子不想改,不能改,更不愿改。
我不知道王洋想到了什么,或是被什么触动,可他突然就抱住了我,紧紧的抱住了我,“阿瞒,我回来了,今后,你再不用逼自己成长了,你就是你,这样就挺好!”
温暖的怀抱,宽厚的肩膀,是我一直期待的,我尽我最大的力量回抱住了王洋,嗅着他身上跟记忆里并无二致的味道。
温暖,怀抱,呵护,更重要的是眼前的人。我以为,空旷的心会被填满,可我忽然发现,角落里,一个黑洞正在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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