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处高大庄严的楼房 只从楼中央悬挂着的国徽 还有那门前全副武装 巍然肃立的士兵來看 就能知道这是一处不凡的所在
一个身穿军装 肩佩上将军衔的军人 从会议室里漫步走了出來 他年约六旬左右 一脸儒雅之气 虽说是在漫步 随意游走 腰肢也是站得笔直笔直 一看就能知道 这是个做事方正 为人有点个性的老人
“水主任 你散会啦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 从对面走了过來 主动打起了招呼
被称之为水主任的老人 脚步微微一停 客气的回答说:“是管秘书呀 还沒有散会哩 中途休会 我随便走一走 活动一下腿脚 ”
“是呵 是呵 人坐久了之后 就是要注意舒筋活血才对 ”管秘书一脸的笑意 转过了身体 和水主任走了一个肩并肩
两个人边走边聊 随意的说笑着 悠闲自在得很 走了一会 就在一处可以了望远方风景的拐角处站了下來
“水主任 听说你的女儿在海滨那儿当区纪委书记 ”管秘书又抛出了新的话題
这位军人姓水 职务又是主任 再加上他的军衔 有了这么几点做参考 其身份也就跃然而出 如果让任笑天來分析 眼睛都不用眨上一下 就能说出此人是水姐姐的父亲、小海的外公、总政主任水彤
说起來 水彤也是大权在握的军中要员 论起军中座次 除了那几位大佬以外 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放在平时 他和年轻人说话时 完全可以随意潇洒 信马由缰 用不着多加思索 此时却是芒刺在背 越说越心惊
对方只是一个秘书 怎么会让一个军方要员如此紧张 如此困窘不安 只困为对方的背后 是一个姓简的常委 那可是最为核心的存在 如果要想要在仕途上更进一步 攀上此人无疑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对于送上门來的亲近 水彤并沒有大喜过望的感觉 塞翁失马 安知祸福 军方大员很少和政界要员亲近 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谁也不会愿意给自己招來麻烦 引起高层核心的忌讳
让水彤紧张的原因 不知眼前这个管秘书为何找上了自己 如果是为权力争夺的事情 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军人不干政 这些常识大家都清楚 照理说 那位简常委是不会不知道这些常识 既然如此 又为什么会这样做呢
水彤在自己脑海之中 认真揣测着对方接近自己的來意 既然是选择在大众场合 让秘书与自己搭腔 应该不会是什么隐匿的事 可自己与这位简常委素无交往呀
听到管秘书提到了自己的女儿 水彤不觉眼前一亮 原來这才是对方接近自己的目的 简常委的儿子简宁奇去海滨镀金的事 在京城不是什么秘密的事
水彤虽然不会去刻意关心这些事 但因为涉及到海滨的事 才稍许留意了一下 权贵子弟到基层镀金的事 也沒有什么好奇怪 让他感觉到诧异的原因 是想不通简家子弟为什么会选择了海滨那么一个穷地方
为了女儿的事 而來接近自己这么一个做父亲的人 这中间会有什么猫腻呢 想要联姻 水彤沒等想完就直接摇了头 虽说自己的女儿在守寡 简家的儿子也未婚 这中间不存在任何一点可能性
毕竟 自己的女儿是嫁过人的人 简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那可是让人不可仰视的家族 要想把女儿嫁进简家之门的高官贵族 那可是如同过江之鲫一样的多 怎么可能会轮到自家的女儿呢
“简少也去了海滨锻炼 首长希望两家的孩子携手并肩 在海滨好好做上一番事业 ”管秘书完成了传递作息的任务 挥了一下手 告别离去
水彤的脑海之中却是翻腾开了 不对呀 简家子弟是常务副市长 是我家女儿的上级 有什么需要素琴那丫头帮忙的事情呢 莫非 莫非是为了任家那孩子 水彤的思索之中突然跳出了一条信息
小海被打的事情 水彤当然不会不清楚 那个仗义出手 救了自己外孙的任笑天 水彤也必须要了解清楚 他虽然沒有想到会发生姐弟恋的事情 但也知道了任家的一些事
当年任兴邦遭人嫉妒 落得一个死于非命的下场 这些事情虽然被当作是禁忌 不准私下传说 事情发生的时候 水彤的地位还不够高 还不够资格打听这些事
只是因为老战友吴启明的原因 才会得知老特务向子良的事情 后來 随着地位的不断攀升 才会逐步接触到一些内情 特别是担任总政主任之后 由于当年认定任兴邦的一些罪名 也涉及到了军中 更是让水彤知道了不少内情
噢 看來是简家要在海滨与任家的后代展开较量 水彤的思维豁然开朗 一下子就想通了管秘书找自己的目的 简家的人是在给自己打招呼 让自己的女儿不要介入简、任两家的冲突
嗨 自己这样的家庭 有这个必要吗 自己的女儿怎么会介入到双方的冲突之中 又怎么能左右得了双方冲突的局势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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