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那聊聊你的事情。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平时他都在家里养花,总是在下雨天出去,打一把黑伞。”她苦笑摇头,“是不是很无语?作为一个女儿,连母亲是谁都不知道,连父亲的工作也不知道。”
“你们家的经济来源呢?”
“这从来不是我考虑的问题。”
“你家积蓄很多?”
“我记事起,别人有的东西,我都有。我爸不缺钱。”她看了看时间,着急道:“好了不聊了,你该休息了。”
“能不锁门吗?”我试着问了一下。
她斩钉截铁说:“不能!”
翌日,我期待能有新闻发生。
张好运打探了一圈,但并没有搞到一手资料,所有人安然无恙。藏报纸的人和告密者,成了悬案。
我有些明白了,这八成是丁磊使的手段,来了这么一招,比如我,听他这么一说后,立马就被将了一军,差点露出马脚,想想还真是天真。
幸好在白毛那里知道了报纸的下落,否则,我已经中招了,那就彻底完蛋,因为报纸透露出来的信息,非同小可。
在厕所镜子里投递报纸的人是谁?我迫切想知道这点,极其想知道三一七盐厂的后续新闻,那个后人讲述了什么,是不是关于这里的秘密?
两周时间过去,我担心老秦,因为他还没从上次的事情走出,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这段时间我和张好运,轮流分给他一些饭菜。不过今天他又再次拿起画笔,这是好的开始。
小护士利用每一次查房的时间,和我继续谈论她的事情,她很谨慎,透露的东西很少,但这次告诉我一个关键消息。
明天起,我的房门午夜后将不再锁上,拿她的话讲,取消我的新人福利,我不再是一个新人。
老实说,我有些怕,午夜下的医院是什么样?
老人们全都闭口不谈,张好运更夸张,说他到现在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整整三年了啊!
他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一般人都会疯掉的,或者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疯掉了。
我问小护士:“不上锁?外面的人随意可以进来?”
她说:“不清楚,午夜之后由夜班护士接手,我知道的不比你多。”
“夜班护士?我们都睡着了,她们照看谁啊?”我惊疑起来。
她摇了摇头,“鉴于我们以后可能合作,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吧,上下班我们也要戴上眼罩,上班在这里,下班在另一个地方。”
我有些失望:“这么说,你不清楚医院的出口?”
“当然,丁磊容许我们之间接触,显然他不会告诉我更多,而且丁磊上面还有个院长,你觉得院长允许这种事发生?在这里,知道的越多,说明地位越高,我们仅好过你们。”
我问:“你们的报酬呢?”
“对我来说,报酬只是不断上涨的数字,不过。”她说,“这里一天的工资抵得上外面一月,但又有什么用?”
这么说来,院长相当富有。
小护士和当初来的时候也有了些区别,她明显变得更小心。
想起她第一次出错的样子,我不禁问:“记得第一次你犯错,丁磊就让你放假,你当时反应很大,准确说,就是很恐惧!为什么?放假不是很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