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在蒋丽手上,而血溅在了张好运衣服上,说不通。
“大家先安静点,我们都保持一定距离。”说完,我先去帮老秦处理伤口。
刀口不深,类似小刀划伤的。
“我需要怎么做?”我回头问蒋丽。
她说,“先止血,不要让他流太多的血。”
我只好撕下一截袖子,替老秦简单包扎了一下。
“小余,谢谢。”老秦道谢。
“客气了。”我说。
张好运哼了一声,“最毒妇人心!走着瞧吧,都要栽在这婆娘手里。”
虎子和王大庆也都不约而同的怀疑张好运,他衣服上有血迹,很难解释清楚,加上他没及时打开手电灯光,很引人深思。毕竟事先我们约定好了,只要一断电,张好运务必在第一时间打开手电灯光。
可是这次他实在拖得有些久了,即使我也怀疑他的初衷。
他解释说一抹黑,加上心里有些慌,手就抓不牢手电筒,一度掉在地上。
虎子提出异议,“甭废话了,把电筒交给我拿着,保证就没这些破事!一个大老爷们怕个球啊。”
王大庆举手赞同道:“安全起见,手电筒不能给他了。大胸姐怎么说?”
蒋丽耸耸香肩,“谁拿着都行,我只有一点要求。第一时间必须开灯,不要给凶手机会!”
王大庆询问老秦:“老秦呢?”
老秦缓缓说:“我没意见。”
“老秦!你……你也怀疑我?”
“我没怀疑你!只是手电筒应该拿给手脚利索的人,这样对大家都好。”
老秦这样解释。
王大庆最后问我:“余晖怎么看?”
我有些为难,说实在的,这些人当中,张好运和我交情最深。但的的确确因为张好运一个失误,给了凶手机会。我也能够体会张好运的心情,每个人都只有一个工具,这就好比一个人的资本,谁甘心交出来啊。
海大头几乎被人遗忘了,连征求意见也没问他,他缩着身子躲在墙角一言不发。
“交出来!”虎子伸手要。
“交给你?怕不行吧,你保管的面包呢?”
张好运转移话题。
“我跟你说手电筒的事儿,提什么面包!面包在我兜里,不用你操心。”
面包是唯一的食物,我们七人将近四天没有进食,只靠喝着墙壁上渗透下来的水支撑着生命,这辈子没喝过那么难喝的水,我想这水类应该似于营养液吧,不至于让我们饿死。
张好运也伸手,“你先拿出来瞧瞧!”
虎子来了火气,一把打开他的手,“信不信老子马上废了你,免得你害人!”
“急了?你急什么,告诉你,别人怕你,我不怕!”张好运气势丝毫不弱。
这样的争吵不断出现,最终还是平息了,毕竟大家还得以大局着想。
经过商议,张好运决定将电筒交给老秦保管。虎子并没有拿出面包,我们不好深究,这人脾气暴躁,惹急了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不过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他肯定趁着抹黑吃了面包。
时间还剩67小时。
我们连一道门都没有打开。
海大头一直未参与这样的争斗,他怕的要命,都不敢挪一下身子,炸弹就挂在身上肯定难受。
我怕了,无比担心熄灯。
“你们看,上面好像也有东西!”王大庆指着天花板说。
这家伙善于发现,眼神猥琐,眼睛非常好使,他发现了异样。
“天花板上粘贴了什么,背面刷了黑漆,要不是胶水松动,根本发现不了啊。够不着!”他跳了一下,还是差了一大截,他招招手,“虎子来,我站你肩膀上,成不成?”
虎子有些不情愿,这里属他最高大,我以为他不会答应,但他还是蹲了下来,让王大庆踩在了肩膀上。
弄了一会儿,虎子有些不耐烦道:“搞飞机啊,快点!”
“太紧了,刀,把刀递给我。大胸姐?”
王大庆请求蒋丽。
蒋丽有些不情愿,片刻后,还是将刀递给了王大庆。
没多久,王大庆说:“是一张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