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到底谁在撒谎?”
海大头面露狰狞,他一只手指着我们,另一只手紧握着格斗刀,鲜血从刀尖上划落。
钥匙不在张好运身上?我一时难以接受这种事情,受骗的岂止我们,连张好运本人都一度以为钥匙在他身上,所以做出了一些过激行为,其实他只是被人利用了。
是谁?
我几乎可以叫出这个人的名字,我只是不太能接受这种事情。
我转头看着蒋丽,“是你?”
她没有否认,也不承认,只是继续说上一个话题说,眼神透出一丝惶恐,“他们的死不是意外,一开始我和另一名女驴友就成了猎物,那三个男人都是变态杀人狂,他们流窜各地作案,专挑单身女性下手,劫财劫色,最后绝对不留活口,没人能从他们手里逃脱。他们野外经验丰富,每次杀了人,都会制造成意外死亡,知道另一个女驴友是怎么死的吗?是被他们轮番折磨了三天三夜,不顺从就不给吃喝,然后扒光了衣服当狗拴着,我们被各种变态方式对待,在原始森林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鬼知道我们遭遇了什么,天可怜,那个女人在一次逃跑中摔死了。我不想她死,不为别的,她一死,我的痛苦就会乘以2!”
海大头大喝一声,“闭嘴,你在说什么!问你钥匙的事,别给老子打马虎眼!刀子才不长眼。”
他学着虎子的口气说,大概在为自己壮胆吧,他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已经坍塌,人开始变得非常极端。
蒋丽没管他,继续对我说:“不管我怎么跑,他们都能轻易抓到我,老鹰做小鸡?算是吧,我边跑边呼救,光着身子,满身泥污。你得知道在那种地方根本没有人,就像在这里一样,才没有人管你死活,你就必须靠自己,哪怕力量很小很小,一定不能坐以待毙,他们是不会留活口的!”
“按他们的计划,12号那天晚上就会杀掉我,然后他们回去装作我们失联,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了。我隐忍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等待机会,他们有他们的机会,我有我的机会,最后我赢了,我复了仇,并制造出他们被野兽攻击的现场,我想,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而且我的真实身份永远是一个谜。”
“那你的真实身份是?”我若有所思问道。
“这不重要,你想离开吗?”说着,蒋丽将美工刀递给了我,“钥匙没在张好运身上,就只可能在我们当中,如果不是你,就是我和他了,你来拿决定吧,没有谁是好人,谁死都没有错……”
蒋丽分明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她见我迟疑,又说:“怎么?不敢接,想一直当旁观者吗?不行的,这个游戏没有观众。”
她苦笑出声,“从黑竹沟回来,我一直处在痛苦当中,如果不是那件事,我早就自杀了!就不会被打黑伞的人带进了。”
“你见过打黑伞的人?”
“对,就在南大医院,也是个下雨天。”蒋丽毫不掩饰不满,“他再次将我带到了地狱,这里不是地狱是什么?”
她摊开手看着周围,恨道:“我恨他!其实,一早我就见过小峰了,二十年后的一天,我见到了他,却是在医院。”
我非常讶然,我说:“我一直以为你进来是为了找他!”
她失望道:“人都死了,我怎么找他?他就死在我负责的病室,我这个当姐姐的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掉,我是冷血,我可以无视掉其他病人,但是我没办法不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