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牛阿生走后,我急忙掩上门,我不太相信他的话,会不会是圈套?不是没有可能,上次他害得我很惨,罪之屋的重罚不好受。
牛阿生并没有对我的问题作出合理解释,他根本就没打算解释,一个劲强调他的诉求,传闻他是院长安排的人,那他找到我说这番莫名其妙的话?难道真像他说的可以离开这里,仅凭一张报纸?
我躺在床上琢磨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很多东西都超出了理解范畴。
即使有的事情可以解释,但他们给出的理由都很牵强,但我又找不出证明这些谎话的实际证据。
很明显其中有人在说谎,丁磊首当其冲。
他们为什么要否定海大头的存在?丁磊亲口承认这里是精神病院,不止一人提到过脑叶切除手术。丁磊莫非想说海大头只是我脑海虚构的一个人,他压根就没在9号病房,住在9号一直都是怪老头?我一度将他视作鬼出没。
幸好白毛给予了我肯定答复,这些人都是存在的,至少他见到过,不然我极有可能着了丁磊的道,成为牛阿生所言的那条听话的狗,将自己当成精神病。
另外,失踪的陈小东成了绕不过的一个疑点,他被切除掉脑叶了吗,还是逃走了?这是一个谜,恰恰给了我们一点希望,我发自内心希望有人能够从这里逃走。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偏偏今天又是886当值,病人死亡,不足为奇,奇怪的是每逢她出现都将有人死去,而且是毫无征兆的死掉。
我摇摇头,等待着夜晚到来,暂时不方便查看血手印,但是报纸,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了,我起身去确认门已经掩上,可恨锁不上啊,我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嗯,没人走动,这时候应该不会有人过来了。我迅速躺在床上,盖上被褥,将报纸塞进被窝一点点展开,耳朵时刻注意外面的动静,一旦有人过来,我立马可以把报纸藏到屁股底下。
牛阿生清醒的时候,说话有板有眼,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的说辞听起来虽然有些不着边际,但报纸总不会骗人吧。
三一七盐厂老职工后人讲述了什么?
我很期待。
我急忙寻找《追溯历史》专栏,片刻后,我觉得不妙,报纸的版面格局发生了变化。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更加觉得牛阿生可疑,因为我找不到《追溯历史》这个专栏,这个专栏似乎停办了,换句话说盐厂老工人遇到了什么怪事,我已无从查起。
哎,我叹了口气,牛阿生凭什么说这张报纸可以带人离开?我以为能够看到答案。
“送餐,送餐。”
此时,送餐员的声音从护士台那边传来,我想起了白毛的嘱托,让我照顾他的妹妹。
我就去叫4号屋的小夕,敲敲门说:“开饭了哦。”
她提前走了出来和我站在过道上,我们等着送餐员,然后一人领了一份盒饭。
“怎么又吃这种猪食?”小夕不想吃,想扔掉。
我一字一句对她说:“好好看看,你哥,这里的所有病人平时就吃这个,如果不听话,连这个都没得吃!记住了,你哥吃了几年你认为的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