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依然怀疑小夕。
小夕埋着头说:“刚进来的时候,我人生地不熟,就什么事也没敢做,什么话我也没敢说,在没见到我哥之前,我该吃饭的时候就吃饭,该睡觉的时候就睡觉,而且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一所医院,我也不知道需要向别人证明自己是正常人。”
“我是这样想的。”我看着大家说:“我们因为太急于想证明自己是正常人,结果适得其反,表现过激了。小夕,她没有向任何人证明自己是正常人,其实这样才算正常,所以她不用吃药打针。”
“我赞成小余的观点。”九叔看向小夕,说:“说实话,小夕的确有很多疑点,大家有没有想过,这其实是丁磊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丁磊这么做,其实是想我们出现分歧,那样我们就离真相就越来越远。”
李成儒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
何首乌叹了口气,“关键谁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记住!咱们不是演戏,这里没导演,没人给你讲戏,别他妈什么都指望着我们来解决!你也是病人。”木解放突然对他发飙。
何首乌没有选择争吵,似乎认同了对方的话,他实在不应该将工作与生活混淆。
时间继续流逝,我拍了拍手叫醒大家:“嘿,这么坐着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他们一定给有提示,我们遗漏了,如果单纯的让我们回答,有没有精神病,大可不必把我们带到这里,你们看看墙上那些画,还有那个水疗池,都预示着这里曾是一间治疗室,我们应该顺着这个方向讨论下去。”
“说到点子上了,接电话的时候,那人给我听了一段闻诊录音,好像大家都有听吧?关于一个病人的,我们为何不共享一下信息呢,我先说,那个病人叫7号,男性,不知道年龄。”
李成儒主动说出这个信息,这些我都知道。
木解放直接说:“病人叫陈小东,以前住小余那间屋,后来不知去向了。”
我们看向何首乌,他颤声说:“病人说自己没病,医生就开始折磨他,他发出类似魔鬼的叫声。我这么说一点都不夸张,你们想象一下,那能是人吗?看过驱魔人吗?一个小姑娘身上附着一个恶魔,就是那种感觉。”
他们所有讲述,都记录在陈小东的病例册上,丁磊的诊断结果为,病人患有严重精神疾病。
九叔问我:“小余,你听到了什么?”
我说:“基本上和大家差不多,还有一点,病人很想见一个人。”
九叔问:“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说:“没说男女。”
李成儒喃喃道:“你们说,专家给我们听那病人的录音为了什么?想让我们讨论他?”
我看向周围,心中疑虑起来,陈小东莫非以前在这里接受治疗?录音地点就在这个房间,他所处的位置,正是那空出来的座位?第七个病人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