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听了一段录音,他们指出,在8月16日当日22时,陈小东在南大路撞死了人,但陈小东一直不肯承认,他声称自己根本没有撞人,他更没去过南大路。”九叔沉了口气说:“不久后,来了一个自称律师的人,对陈小东说,他只要继续装病,他就可以帮他开脱。”
“这是计谋,律师其实是医生扮的吧。”木解放一眼识破。
“面对律师,陈小东依然坚称自己是无辜的。”九叔感叹道:“老实说,他那种声音和语气,根本不像是演戏。他不断重复说,他想见一个人,却没说是谁。”
我说:“嗯,我也听到了这个。”
李成儒说:“会不会是女朋友?如果是父母的话肯定不会撇下他不管。”
九叔说:“小李啊,看来你感情受过伤。”
李成儒皱了皱眉,然后说:“这里以前或许真的是一家医院,陈小东的确在此接受治疗,只是后来荒废掉了,如今被人利用来关押我们这些人,逼我们做这些破事!”
九叔说:“他想见的人,也许是个谜。”
木解放打断道:“好了,别提什么录音了,说说那个目击者丙,他为什么要说谎?”
何首乌提出一个问题,“这人会不会和陈小东有仇?”
“应该没有。”李成儒说:“丙,一周前就到那里租了房间,车祸很有随机性,没人能够预判,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对陈某极其了解,掌握了他的日程,如果真是那样就太可怕了,有人策划了这场车祸!这是一场谋杀!”李成儒看过每个人,“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小夕说:“记者调查过陈某的生活圈子,邻居形容陈某最多的几个词是,内向,懂事,有礼貌。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务工人员,近十年,他们并未与任何人结怨。我说的这些,报纸上都有记述。”
何首乌下定义说:“内向?内向的孩子心理都有问题!”
木解放叫板道:“凭什么这么说?我挺内向的,你说我有问题?”
何首乌笑说:“你内向?抱歉,恕我眼拙,真没看出来。”
九叔说:“外向的孩子也有做错事的,老何,你不能这么说。”
一听,他不乐意了:“你们都开始针对我了?我的话就那么不中听?”
九叔说:“你看你,又开始瞎想了吧,我没那意思。”
我问道:“小夕,按报纸上说的,陈某并没有固定的日程路线?”
小夕点点头:“是这样。”
李成儒闻言,说:“那就不是熟人策划了,但就奇怪了,一个陌生人为什么要害一个人?”
木解放说:“有的人就是这样,两人本来无冤无仇,他都能照着当时的心情去害一下别人,纯粹是报复社会。”
我说:“仔细想想,目击者丙他的生活已经非常拮据了,年龄将近五旬,何必冒那么大风险向警方作伪证?关键那个人还和自己毫无瓜葛。九叔,如果是你,你会这么做吗?”
九叔一愣,急忙说:“不会。”
“那是为什么?”我很难以理解。
所有人都陷入迷茫。
这时,小夕问九叔:“真的不会?”
九叔一脸不解,似乎根本没想到小夕会问到自己。
“不会啊,我不会平白无故去陷害别人,这种事儿我绝对做不出来!”九叔肯定道,说完后,他脸色起了些许变化。
我盯了盯小夕,问她:“怎么了?”
“还是刚才那张采访照片,你们再仔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