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解放随即揉起额头,缓了口气,他说:“大概是电击治疗的后遗症吧,让我忘记了很多事情,再把那张照片给我看看呢。”
还是那张采访照片,九叔是主角,我们关注其他人。
当时有很多围观群众,由于灯光焦距的原因,我们很难看清每个人的脸。
九叔,小夕都出现在了镜头内,李成儒没有,但我们知道他和死者有关。
“看脚。”木解放说出重点。
“为什么啊?脸你不看,你看脚?脚能分出是谁?”
何首乌表示不理解。
“就是看脚。”我解释说:“解放叔他名字取得相当应景,一年四季只穿解放鞋,而且还不系鞋带,记住这两点就好了。”
“还真是。”何首乌低头一看,“什么毛病!”
解释明白后,大家更专注于照片里每个人脚上的鞋子。
“看!是不是这双鞋?”李成儒眼尖,很快就找到了关键点。
“虽然不太清晰,但我看得出来,绝对是解放鞋!”木解放肯定说:“看这色儿,错不了,关键也没系鞋带啊!极有可能,是我!”
李成儒说:“脸都挡了,凭一双鞋说明在不在场?不太严谨吧,九叔,就算你在场,能说明什么?”
“说明我丢了自己,我忘了很多事!这对我来说,就像是做了脑叶切除手术,你知道重要性了吧?我忘记了我的过去。哎,你不会理解的,再看看余晖在不在吧。”
木解放记不清自己是否和这场车祸有关,他怀疑是电击治疗让他忘记了这些事情,而我不一样,我没做几次电击治疗,我可以肯定,我之前从来不知道有这场车祸。
只有一次,我因车祸昏迷过一段时间,当时我和我舅在一起,被一辆白色捷达别车,我们的车撞到了护栏上。这个记忆犹新,和陈小东发生的车祸完全不一样。
何首乌看着照片,纳闷道:“就想知道,这个陈小东长啥样?讨论半天,连长啥样都不知道。小夕,你采访过他吗?”
“没有,但见过。怎么说呢,是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我调查过陈小东的生活圈子,邻居对他形容最多的几个词是,内向,懂事,有礼貌。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务工人员,十多年没和人结仇。”
“所以你也不知道他的长相?”
“有点点印象,具体说不上来。”
小夕也无法具体形容。
陈小东就好比藏在迷雾里的人,始终看不透彻。
“对了,小夕姐,你怎么知道陈小东内向,懂事,有礼貌?还知道他父母的工作。”
此时,李成儒突然发问。
小夕笑了笑:“你没仔细听,我调查过陈小东,通过他的邻居了解到了这些。”
“哦,是吗?那当时你在南大晚报实习?”
“对,你怎么知道的?”
“这上面有写啊。”李成儒指着一个名字,“实习记者,陈小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