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小夕继续这个话题,她说:“我哥消失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已经死了,我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他真的,真的得了病啊,可惜没人愿意相信他,他们合起伙来杀了他。”
我说:“他去了罪之屋。既然你说他是陈小东,他一定坚持着。”
小夕睁大了眼睛问我:“你知道罪之屋是什么地方吗?”
我说:“我无法形容,那是一个赎罪的地方吧。”
“谁有罪,谁没有罪,谁知道呢,谁在乎呢?”小夕一一看过每个人的脸,“如果没有那场车祸,我哥他就不会得病,他就不会死。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会袒护我,对的,还是错的,他都站在我这边,现在他需要我的帮助,我却一点用都没有!”
小夕沮丧起来。
忽然,木解放一拍桌子:“住口吧!是丁磊让你这么做的吗?幼稚!想要凭空让白毛消失?这手法太卑劣了点,他们新来的,可能不了解,但只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候,就会知道白毛是病号头子,他的事迹每个人都有了解。我没说错吧?”
众人纷纷点头。
李成儒补充说:“我访问过很多病人,他们都知道白毛,而且据我所知,陈小东完全是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才是一个谜题,没人能够说出一二。分明就是两个人,你强行将两者混为一谈,你的做法很可疑。”
九叔一直保持沉默,不言不语,时而抬头看看我们,时而看着地面。
我说:“白毛和我一起谈论过陈小东,具体我就不说了,小夕,我知道你有苦衷,才这么说的,但这样的鬼话,我不信!”
“甭废话,我受够她了,她是丁磊的人,现在我们走投无路,只能……”木解放拿起了小刀,并叫大家不要插手,他要拿小夕做人质,与丁磊谈判!
何首乌和李成儒都退开了一些,我闭上了眼睛,若我还执意阻止的话,形势将完全僵住。
小夕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丁磊警告我,你们的情绪极不稳定,你们非常危险,你们处在对岸,我们存在一道难以逾越的沟壑,但我不后悔一开始放开你们,至少你们同意过我的观点,不是吗?至少,在很短暂的时间里,他曾在你们心里活过,他没有欺骗任何人。陈小东也好,白毛也好,都是他,他不顾一切的袒护我,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说完,她看向木解放说:“解放叔,你动手吧,如果你认为是对的,就坚持下去,在没有答案之前,没人知道对错。”
“哎。”木解放犹豫再三,最终丢掉了小刀,“对你一个小女孩,我下不去手!谁愿意谁来。”
我说:“没用的,在他们眼里我们如同小白鼠,就算笼子里混进一条小蛇,又能怎样?杀了小蛇,我们就能逃吗?陈小东是本名,白毛有可能是绰号,他自己给自己取了个绰号,我不会因为你一句话就相信他们是一个人。”
小夕说:“我知道,这很难。都怪我,要是当时不让我哥学车的话,也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了。”
九叔此时出声:“如果我当时打开那扇门,车祸就可以避免。强子也就……”
何首乌也跟着后悔,“如果我不是为了上镜,就不会出现在照片里,也就不会卷进来了。”
我没有后悔什么,我还震惊于他们是同一人的言论,我曾不止一次询问白毛他的名字,但他都拒绝回答。
我看着她,认真说:“陈小东得了什么怪病?具体是什么?请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