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刊号都没发现，甚至很多报纸连报社名字都没有印刷。

我彻底傻了眼，没想到一直当成证据引用的报纸，竟然是假的！

如果这些报纸都是假的，那么，眼前这些人作何解释呢？他们可都清楚记得那场车祸。矛盾！

听木解放怎么说吧，对了，此时此刻他称自己为木青山。

何首乌指着木解放，问：“你到底是谁？”

“我都说了，我叫木青山，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他用眼睛审视着李成儒，然后缓缓说道：“你是剧组当时招募的特约演员。”

“你说我是特约演员？拉倒吧，我当时可是货真价实的当地人，我还是房东呢！租了房子给他，他可以作证。”何首乌指着九叔。

木解放说：“那我问你，你家住几号？院里有几棵树？你家邻居姓什么？”

何首乌挠挠头说：“这个，好像姓王吧！”

木解放摇摇头：“错！根本没有邻居，因为是剧组临时找的即将拆迁的房子，邻居早就搬走了。”

“我就是那里的人！”

“有谁生活了大半辈子，还不清楚自家有几棵树？邻居叫什么？你说他可以替你作证。好，我先问他。”木解放看向九叔，“你有个儿子是吧，我问你，你儿子是哪一年哪一月出生的？是家里生的，还是医院生的？顺产还是剖腹产？”

“小强？”九叔表情难受，没有回答上来。

“他年纪大了，记不清楚很正常！”李成儒说。

“你年轻，那我问你，李成儒是谁？”

李成儒却一脸茫然：“谁啊？不认识。”

李成儒竟然已经不认识自己了，难道他真的变了一个人？我带着疑惑，问道：“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了？你怎么了？”

木解放解释说：“他和我一样，已经恢复了意识，但又有些不太一样，好像他不记得另一个人发生过的事情，他的性格和李成儒完全不同，他冲动，不冷静，急脾气。而你们，还困在医院为你们设计的剧情里，你们看到的一切，感受到的一切，你们以为真实，其实都是虚拟的。就像一个人物模型，他们已经设定好了每个人的人生轨迹，看似没有破绽，但只要将这些故事摆在一起，细心一点就会发现矛盾，很不真实。那场戏，就是设计好了的故事之一，你们当时病着呢，所以中计，信以为真。”

“我只要说出一个词你们就都明白了。”木解放顿了顿声音，说：“洗脑。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洗脑。”

“你什么意思？”何首乌难以置信说：“那场车祸是假的吗？我只是扮演了其中一个角色？”

“对！你一直都在扮演何首乌。”他点了点头，“那张剧照，其实已经很明白了，不是吗，你在上面。我一直强调你们是特约演员，叫特殊演员更贴切，这是丁磊的一种手段，想想，他是什么人？一个精神病医生，而我们呢，自然站在对立面，是精神病人，他借鉴国外那种角色扮演疗法，折磨我们，我们蒙在鼓里，完全什么是戏，什么是真的。站在他的角度，他的确是成功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被这种假的东西左右意识。”

他说：“那些药，全是控制我们的，吃了，只会越来越不正常。好了，我们全吃了，这次又输了，哈哈，一群疯子，自以为是的疯子！”

我不停地从报纸上寻求答案，但毫无头绪，我只好看向小夕，问她：“车祸是假的？”

小夕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