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摇摇头,“我们走吧,朝那边。”
我并没有跟着符号走,因为如果跟着符号走的话,就会经过第二具尸体的位置,但现在尸体消失了!
不管我的猜测对不对,必须这么做,很有必要。
“为什么?”
小护士纳闷起来,我们之前已经规划好了具体线路,突然改变线路让她不适。
“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如此回答,显然不会令人信服,她却表示接受,一切听我的,这令我感动,也让我体会到了一种责任。
这个地方很奇怪,想走同一条路是非常难的,也根本找不到原路,重复的场景,近乎一致的环境仿佛让你觉得始终在原地没走,但我们千真万确是追着光源再走,符号也正是因此而设计出来的,我相信,这个符号是指引,可以带我们离开这里。
唯一的地标,也就是那些尸体,第一具尸体的位置,第二具尸体的位置,以及死掉的小惠,还有补给点和那条死人沟。
回头一望,我依稀还能看到阿超的尸体,他成了新的坐标。
偏离路线后,走了很远,我才开始寻找符号,毕竟最终还是要回到主路线上的,这才是唯一出路。
“余晖。”小护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还是没找到符号,会不会迷路了?”
迷路,其实我们一直在迷路中,回到.asxs.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我确信,肯定能出去。
找到出口只是早晚问题,就看我们能否坚持,因为另一方面,生存将是一个重大挑战,我们已经折腾不起了。
我能够看出小护士的担心,我说:“没准就在前面。”
我像是在对我们两人进行催眠,这种心理暗示,在一定程度上是有效的,你总会想再走几十米会不会有新的发现。
又走了一里路左右,我撑着膝盖喘气,她问我:“需要休息吗?”
不等我回答,她就又说:“还是休息一下吧。”
“好吧。”我就地坐下休息,已经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可以说,从来就没有方向感。
“饿吗?”
她问我。
我不明白,有食物吗?但很快明白,她怎么那么傻,一定又省着将半块面包留下来,自己不吃,给我吃。
“不饿。”
我说。
“你说什么?”
“我不饿。”
我们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大风卷走,不过,依稀能听到彼此的声音,但她假装听不见。
我的确饿,冷风刺骨,幸好我们穿着防化服,才不至于那么冷,但是汗水在衣服里打转,里面的衣服早湿透了。
太累了,我一句话也不想说,甚至也不愿意想事情。
我们就像是无头苍蝇乱撞,跟着光源走,也走不回熟悉的地方,迫切需要找到符号,回到正轨上。
顶着风,我站起来用手电灯光照着各处,我不想她拿出面包,就避开了。
忽然我发现岩壁上的双V符号,我兴奋道:“找到了,我们回到线路上了。”
我又不知道哪儿来了力气,自从来到这里以后,我突破了自我极限,不管怎么说,这一次我佩服了自己。
远处传来一声嚎叫,这和之前听到的声音一样,我怀疑是某种动物的叫声,这里出现什么我也不觉得奇怪。
只是,一晃眼,一个黑影从手电筒光里闪过。
就那么一下,我的心顿时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