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声一直断断续续,极是虚弱,听得夏初汐更是焦急。步伐迈得大了些,幸好没有再被绊倒。她辨音极强,听着声音越来越近,她知道她走的方向是对了。
“呜呜……”确实是小白的声音,她欣喜若狂,高声喊道,“阿郎,阿郎,我找到小白了。”
可她再仔细一听,小白的声音很不对劲,虚弱得很,而且若是平时,它一定要跑到她的脚旁蹭蹭,可现在却只能听到它的声音。
“小白,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夏初汐的声音慌张不已,声线颤抖。她焦急朝着身后喊道,“阿郎,你在哪儿啊?快过来,小白好像出事了,阿郎。”
良久也没有听到有人向这边赶来的声音,小白的声音越来越虚弱,逐渐地低沉下去。她担心不已,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她向前一步,摸索着想要靠近小白。
却是一脚踩空,原来在她前面的是一个山坡。她反应过来已是来不及了,身子一歪,还未惊呼就被摔下了山坡。
只是身子被颠簸了几下,恍然落入了一个宽阔温暖的肩膀。他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用背护住她的身体,她迷糊之间,只听得到有人在她的耳边喘息,温柔地道,“别怕。”
很熟悉的声音,很熟悉的温柔,像是百转千回间早已熟知。可她辨不清是真是假,因为下一刻,她已昏死过去。
昏睡之时,她感觉身体被温柔地放在地上,地上铺了层浅薄的草,依旧能恪到地上的石子,但抱着她的人极尽温柔,让她疼痛的身体感觉好了许多。
迷蒙中,感觉有人在她的小腿上吸吮。她耐着疼痛,困难地睁开双眸,依旧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但小腿上传来的温热那么清晰,她微一愣神,惊慌地想把脚收回来。
那人似乎感觉到她醒了,松开她的脚,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上写着:别动,是我,你脚上被尖刺刺伤,中了点毒,需要立刻吸掉。
夏初汐安静下来,知道此人是阿郎而不是陌生人,心下安定了许多。阿郎吸完了毒血,又在她的脚上抹了些凉凉的药膏,包扎起来。
“小白呢?”夏初汐忽然想起掉下山坡之时听到了小白的叫声,连忙拉住阿郎帮她包扎伤口的手,急切问道。
阿郎不慌不忙地帮她包好伤口,方坐到她的身边,拉过她的手,轻轻地往地上的方向摸去。
柔滑的毛发,虽然被泥土沾湿了些许,但依旧可以清晰地辨认出来。这是小白的毛发,还有它的温热,能感到到它在呼吸。
夏初汐脸上一喜,推了推小白,兴奋地喊道,“小白,小白!”可是喊了几声,依旧不见手下的小白有任何的动作,她心惊,转向身旁的人,却不料这一转身,唇瓣擦过了他的脸颊。
受惊之下,慌乱地捂住嘴,双颊迅速地漫上嫣红,慌乱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阿郎,我不是故意的……”
阿郎的手指放在她的嘴边,示意她不用道歉,但这动作显得很暧昧,让夏初汐的脸不觉地又红了几分。
她性格想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可不知为何,刚才的一刹那,竟是觉得心猛然快速地跳了几下。她恍惚想起从山坡上摔下来的时候,似乎有个人抱住了她,用身体替她挡住了磕碰。
想着这些的时候,阿郎已在她的手上缓缓地写道:小白被蛇咬了,不过毒性不高,我随身带了药,已经给它上过了,等下就会好了,你不要担心。
等他写完这些话后,夏初汐的眼泪突然啪嗒啪嗒地掉落下来。她拼命地想要克制住,可越是克制,眼泪流得越是快,到最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她一直以为她很冷血,所以别的女子都会哭,可她却学不来哭。他们都说她的性子太刚烈,过刚易折,她倔强地不肯轻易落泪,无论受了多大的伤害也不会哭。她以为,她早就忘了怎么哭了。
慌乱地用手抹着不断涌出的眼泪,却越抹越多,怎么也抹不掉。她不敢哭得太大声,呜呜咽咽,低低抽泣,刻意地压抑住自己的悲伤。因这样哭泣着的自己,连她自己都觉得惊慌,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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