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着她的背,“卿若,不要隐藏你的脆弱,你可知,这样的你,让人多心疼吗?”
“初汐,我该怎么办……我……我救不了……我救不了老头。”卿若的眼泪滑落脸颊,她是个多欢乐的女子,此刻却哭成了泪人儿。
她每日承受着这么多的压力,这么多的担忧,回到谷中之时却仍然笑脸相迎。她从来不说,夏初汐也从来没问,以为她是奔波而疲惫。
“卿若,你心知我的血液有解百毒的效用,为何不肯让我帮你?”夏初汐眼眸沉沉,看不出表情。
卿若的身子怔了怔,停住了哭泣。她离开夏初汐的怀抱,看着她,眼泪又落了下来,“初汐,对不起,这次带你来,我是存了私心的,我想让你救救老头,可是……”
事情与夏初汐猜想的相差无几,但她对卿若却无半分的责怪之意,怪的却是她不肯与她说明。若是她此刻不说破,是不是她也就不会说了?
“既是如此,为何又说要走呢?”夏初汐笨拙地想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想起自己在山洞里哭的时候,可比卿若厉害多了。
卿若握住她擦着她眼泪的手,泪水不再掉了,声音哽咽着,“因为,因为老头体内的毒素积得太久了,即便是用你的血液,也未必治得好,而且,需要很多的血液……”
话至此处,夏初汐心下顿明,这样做无非有三个结果,其一,也是最理想的结果,她的血液对陆云邈的毒有用,他解了毒她也没事;其二,中和的效果,一方能活下;其三,血液没用,她血液流失太多,性命垂危。
最可悲的结果是两败俱伤,不但救不了任何人,还要搭上一命,卿若忧心的便是这个。她将夏初汐带来这里,却迟迟未向她提出要求,只因她也没有自信,自信用了夏初汐的血液能护得了他们二人的周全。
夏初汐心头淌过一股暖流,若非卿若相救,她岂能存活至今。即便她如今想要拿走她的命,也在情理之中,何况仅是要她的血,未必致命。
“卿若,只要有一丝的机会,我们都不该放弃的。”她握着她的手,唇瓣含笑。
“可是……”卿若话还没说全,夏初汐已是朝她摇了摇头,笑道,“放心,老天既然让你来帮我,就不会让我这么容易在你手中死去,否则他不是白忙活了。”
卿若破涕为笑,轻拍她的手,嗔道,“也只有你还能在这个时候逗我笑了。”
“彼此彼此。”夏初汐眸光含笑,看起来竟似恢复了光明一般,神采奕奕,璀璨如琉璃。
卿若有些恍惚,清明的眸子像是蒙上了迷雾,喃喃了一句。夏初汐蹙眉问了声,“你说什么?没有听清。”
“没有,只是想说,初汐,谢谢你。”卿若不着痕迹地将事情掩盖过去,岔开了话题。
夏初汐也没有追究下去,她着实担不起她的一声谢。她将她视为救命恩人,恩同再造,更将她视为知己,如此重要的一个人,她岂有不帮之理。
“卿若,你帮了我,这次换我来帮你。”她的手抚过她泪水未干的脸,冰冰凉凉却又无比温暖。
卿若倾身给了她一个拥抱,她附在她的耳旁道,“初汐,相信我,我定会全力护你周全的。”没有了方才的退缩,此刻她的话语听起来那么让人安心。
“我相信你。”夏初汐低低地回道,笑意一直盈在脸上,像春日里含羞的嫣红桃花。
既是已经定下了救治方案,卿若便急急忙忙地奔回了陆云邈的房间,她需要时刻注意着他的病情,以便明日的救治能顺利进行。
房间内剩下夏初汐一人,她睁着眼眸坐在桌旁,身形一直没有动过,唇边的笑意也没有减退。她说了谎,方才卿若的话,她听得真切。
“你这么好,怪不得他那么喜欢你。”
她听着这句话的时候,脑袋里自然而然地掠过阿郎的名字,她们都认识的男子仅有阿郎一人,莫非……
夏初汐眉头微蹙,任由风拂乱她的发丝,落下几缕青丝,心思百转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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