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两个背包旅游者 两人的行头实在太过于上班族了 宁檬看了看自己 包裙衬衫 杜少琦也是笔挺的衬衫长裤 简直找不着感觉 于是在地摊上买了粗制的体恤 印着橄榄岛特有的牵牛花和两对脚印 顺便买了肥大宽松的棉布裤 她的印着鲜艳的小碎花 他的是绿色椰子树 一人一双胶质的平底鞋 换了一身行头 感觉象话了很多 旁边的帽摊各式帽子摊在桌面上 看上去很有意思
“买一顶吧 ”杜少琦一边说着 捡起米白色带着粉色皱褶花边的大沿帽搭在她头上 啧啧赞道 “真不错 很适合你的长发 ”
“真的 ”宁檬对着老板手里小小的方镜左瞧右瞧 最后美滋滋地叫他值钱
东逛逛 西逛逛 回旅馆的时候 两人手里各提了一袋东西
两人在门口告别
宁檬打开了门 进入房间 掏开包拿出手机 对着屏幕发了一阵子呆 蓝色的屏幕上什么异常也沒有 她心想这是怎么了 宁檬 你要清醒清醒 既然决定了放手为什么还要有期待
门口响起了丁当的门铃声 她走过去打了來 是老板娘 她手里端着一盘葡萄 笑眯眯地 “小姐 这里我们旅馆赠送的水果 隔壁是你的朋友吧 按了门铃沒人应 你帮我分一半给他 ”
宁檬接过來 笑了笑 “好的 ”
老板娘走了
她走到旁边按门铃 一声 两声…..门啪的一声 打开了
杜少琦已经出來了 穿着那白色体恤肥胖短裤整得跟二傻沒两样 不过再看那张脸 五官分明 额头上还挂着水珠 依然帅气得沒边 她唏嘘 那句话怎么说來着 人要长得帅 披个麻袋也有人爱
他看了看她手里的香蕉 把她让了进去 轻轻合上 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过去抓她的手 把她拉到了沙发上
宁檬环顾四周 再望向窗外 呆了呆 杜少琦放下毛巾 习惯性地伸出手 抚上她的长发
这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她突然有些紧张 在他的手咫尺距离的时间 下意识地往后一仰就躲了过去 杜少琦手一顿 呆呆地停在半空中 眼神暗了暗 那里面写的是明明白白的受伤 过了半晌 他才慢慢的收回手 也不看她 只是不能置信的陈述:“小檬 你是不是有些怕我 ”
宁檬很想说她有怕什么 可是这几个字在嘴里翻來覆去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她确实紧张了 心乱得象一锅粥
杜少琦等不到回答 苦笑:“你怕我什么 因为我长得不象林子奕吗 ”
“不是的 你别乱想 ”宁檬嗫嗫地说 低头 也只能低头 许久 只听到他坐在她旁边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说:“我会给你时间的 绝对不会勉强你 所以你不需要担心太多 ”
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沒睡着 她想他必定也沒睡着 就这样折腾到半夜 可脑海中还是响起蒋婧问的那句话:你真的想清楚了么
她当时说有什么想不清楚的 她这么多年的执着 不就是为了林子奕吗 如今人死而复生 这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她应该重温旧梦 可是这高兴只是一时的 就像是充了气的气球 飞到了天空 让人看着觉得好不踏实 因为不知道它会飞向哪里
也许是应该习惯吧 习惯了他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 还有那大提琴般的声音 高兴的时候会凑到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喊 “傻瓜 真是个傻瓜 脑子硬得象块石头……可是我为什么偏偏会喜欢一个傻瓜呢 .”
橄榄岛有一个靠海的悬崖 名叫情人崖
两人吃完早饭 去不远处的海边散步 顺便登上这处颇负盛句的悬崖 站在最高的顶上远望 海面辽阔 一条海平面横贯整个视野 说不出的辽远 觉得心中有什么蜷缩的东西舒展开來 近前 有海浪翻起在岩石上激出万丈水花 看上去白色晶莹的一片 悬崖边缘向外生长着许多老树 都过枯枝向悬崖下眺望海面 海面看似平静 但遇到礁石 依然能激起浪花 见一个暗礁激起白色的浪花处 几只海鸥盘旋在附近觅食 远远的看不真切...
在都市住久了 都快忘了有这等风景了 海是那样的壮阔 鬼斧神工 毫不造作 人站在这样的图景面前 显得有多么渺小 那些世俗为之疯狂的名与利在这一瞬间变得令人嘲讽的可悲
她突然想起那些选择这里自杀的人 有点触动 站在悬崖边上 太多太多的寂寞惆怅 也许能够明白了一件事情 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寂寞的人 匆匆的别过 停留的地方 如此短暂和暗长 到底是寂寞打破了泡泡 还是冷清阻止了泡泡的飞翔 一个人 从小到大有太多太多的匆匆了 匆匆來匆匆去 最后匆匆的只剩下自己 可是寂寞也是一种享受啊 因为站在悬崖前方 那是一个平常所看到的世界 每个人都可以毫不顾忌地放声大喊 听一听自己的声音到底有多狂气…….
宁檬思绪翻滚 心里不止是赞叹 还有悲伤 因为知道它太短暂 太美好 转瞬即逝烟消云散 那些隐藏在心里最深处最细微的情感都溢出胸口 心里突然涌起一种抛开麻烦 与天地合而为一的激情
她霍地扣住了身边人的手 嘴里嚷嚷 “子弦 快看 那海的对面有一座孤岛 海天一色 天呀 真美 ”
杜少琦回头看了她一眼 声音异样的平静:“宁檬 你刚刚叫我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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