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小年只是轻嗯了一声,空气中流转着熟悉的记忆,她如一个老朋友一般,在我就要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说道,“千雪,你脸色不太好。”
我笔直的站在那里,没有转身,压抑着悲伤的腔调,等了很久,才淡淡的说,“我很好,一直都很好,席遥望也很好。”
流小年沉默不说话,其实,在我心里,一直觉得是流小年抢走了席遥望的爱情。所以,我讨厌流小年。
一直安静站在流小年身边,像王子一样的李湛开口说话,“洛千雪,你去见一见陈凌歌吧。”
我这才想起,真的是好久没有见过陈凌歌了,那次从晓风书屋出来之后就再没有见过了。恭城大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些不再执着见到的人,便总是在来来往往之中错过,就比如林月白和陈凌歌,他们去图书馆找我的时候,我窝在宿舍里看狗血爱情剧,等他们去宿舍找我的时候,我却在图书馆里啃着那些难懂的理论书,他们打我的手机,我要么是忘记带身上了,要么是手机没电……
风吹过去的时候,原本是没了有声音的,因为有树木花草,因为空气中有跳跃着的尘埃,所以有了婆娑的声音,有时候像是哭泣,有时候像是欢笑。
然后,风也有了悲喜。
若是我没有喜欢上方扬乐,又如果林月白和陈凌歌没有喜欢上我,我想我也仅只是有生活中窘迫的悲喜,而爱情,却让我有着深刻在骨髓上的悲喜,喜的时候,天真烂漫,好似我是全天底下最最幸福的那个人,悲伤的时候,无论走到哪里,都走不进这个世界里来。
因为爱情,我极尽努力的避着陈凌歌和林月白。
陈凌歌一直都没有住在学校,以前来学校的次数原本就不多,现在大四了,一个星期都难以来学校一次。我打了电话给他,他说正准备找工作实习。
我问他在他哪里,他说,在租的房子里,正跟一群朋友玩,问我是不是要过去。我还没来得及说是,他便说不必过来,现在不太方便。
这次,真的发觉,我跟陈凌歌是真的生疏了。正要挂电话的时候,陈凌歌又问了一句,“方扬乐是不是回来了?”
我沉默了很久,才低落的“嗯”了一声,电话那边的陈凌歌似是落寞,似是不在意,我听到他点了一根烟,不知是不是太急,猛得咳嗽了一阵,平缓下来,才说,“你一直都忘不了他。”
不知怎么的,我顿时悲伤得如街头的寒风,刮在脸上,刮在心里,只剩下疼,却还一副平静的语气说,“可是他已经忘记了我。”说完,挂下电话,转身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宿舍里,开着空调,很暖和,也很冷,冷清的冷。桌子上,席遥望的电脑还打开着,这个时间,她应该是去食堂吃饭去了,她经常出去的时候忘记关电脑。
晚上七点,还没有见到席遥望回来,她也许是去图书馆了,也许,是在某个无人的角落,独自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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