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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睡了多久,苏藜觉得自己像被裹进了一团柔软中。像从前在农场时、在那璀璨的夜空下,她和小臻躺在被修剪地整整齐齐的草场上,望着遥远而神秘的夜幕,一颗一颗地数着天上那些星星。
轻轻勾起嘴角,身子忍不住往下缩了缩。
“啊!”一股强大的不适感顿时铺天干地而来,什么东西突然就往嗓子里、鼻子里灌了进来,把她呛得快要窒息。
本能地伸手扑腾胡乱扑腾起来。
“活该,谁让你乱动了。”身体突然被人一把捞了起来,苏藜深深吸了几口气呛得一阵昏天黑地。
“你可真是会惹事儿,我不过去拿件衣服的时间,你就能把自己弄得差点儿溺水而亡。”熟悉而又调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苏藜咳得面红耳赤,等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已经被人从那柔软的触感里抱了出来。他小心地将她的身子擦干,然后将服务员刚送上来的睡衣套在了她身上。
“我、我刚才怎么了?”她被他轻轻放在床上,一脸不解地望着他。浑身上下还酸痛不已,就像被拆卸后又重新装上的般难受。可是她脑袋却突然断片了般愣是没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张开双臂,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脸色冷冽眼神严肃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不会脑子进水了吧?”男人语带调侃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心里却又没来由地高兴。在这点上她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只要晚上觉没睡醒脑袋就犯糊涂。
早知道刚才就别把她扔浴缸里了,不过他真没想到,自己不过出来开门拿了件衣服的功夫,她就能把自己溺进浴缸里。
“你想干什么?”她警惕地看着他,宽大睡衣里那小小的身子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我不想干什么。”他一脸无害地对她摊了摊手,然后又凑到她的耳边,“该干的,刚才我们都干完了。不过,如果你没问题,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你混……。”苏藜伸手去推他,可就在那瞬间,记忆偏偏好死不死地又回来了。
“我们刚才……。”之前的情景一点儿不漏地映入她的脑海,让她本能地便闭上了嘴。
“小藜,”他躺在她身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把玩着她还有些潮湿的头发,“你刚才要是淹死了,或许明天你还真就火了。到时候报纸应该会这么写,钢琴界新星一夜贪欢,欲做出水芙蓉却将自己淹死在浴缸里。这么劲爆的新闻,说不定就上了瑞城所有报纸的头条呢!”
“那可不。”苏藜听出了他话里的讽意,故意笑道,“那我可真就得死不瞑目了。”
“哦?”他笑,“难不成你舍不得,还要借尸还魂和我来个人鬼情未了?”
“非也。”她翻过身双手撑在床上看着他,“我是怕您家里那位太太把我找出来鞭尸。”
“放心,馨儿她做不出来,论狠毒她可及不上你。”他眼里噙着半真半假的笑意。
“是吗?”不知为何,心脏的位置突然狠狠一抽。可她却继续笑着,“前几天那娱乐头条不知君少注意到了吗?”
“你是说,我和你的那个?”
“嗯,”她点头,然后看向他,“后来君太太还来找过我呢。不过她也让我明白了,不管我怎么闹,自己终究不过是小三。我觉得她说得没错,我就是贱,在这点上,我们三个的意见可都达到一致了呢!”
她记得,君知远也说过她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