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她那位表哥。
从小她就怕他。
“可适不适合也不是你说了算,不是吗?”苏藜客套地反问。
“当然,我一个人说了是不算,可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君家所有长辈都不欢迎你?”邹霖萱手上挎着包,颐指气使地站在苏藜面前。
“如果我是你,早就转身离开了。你可倒好,还能当什么都没看到,恬不知耻地待在这里。”
“邹小姐这话怎么说?”苏藜冷笑,“我是你表哥请来的,我在这里怎么就成了恬不知耻了?况且君家长辈待不待见我,他们也没说要我走,现在你又凭什么呢?”
“你……”邹霖萱气急败坏,“我不是来这里和你逞口舌只能的,但如果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你就不该这么缠着我表哥。娜娜姐才是君家认定的儿媳妇儿,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吗?”
“我是不算什么东西,可邹小姐您就是东西吗?”苏藜字字铿锵有力。
“苏藜,你别给脸不要脸。”邹霖萱怒气冲冲,“我现在跟你说这些,是给你台阶下,等我姨妈和姨父开口的时候,就算你跪地求饶也没用了。”
“首先,现在莫名其妙跑过来挑衅的是邹小姐,不是我。其次,我要不要了也和您无关。再次,我也绝对不会跪地求饶。”苏藜句句利落,既不过分也丝毫不退让。
“你……”邹霖萱被堵得哑口无言,她觉得自己见过不要脸的,但从未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妈咪!”这时对面突然传来然然惊恐地大叫。
苏藜转过头去,然然正踩在池边一块嶙峋的大石头上,眼见着就要掉下去了。
“然然!”苏藜立即慌了神,绕开邹霖萱就要跑过去。
“我话还没说完呢,就这么就想走?”邹霖萱扯了她一把,又拦在她身前。
“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此时苏藜的心思完全在然然身上,哪里顾得上邹霖萱。慌乱中,她推开邹霖萱就要朝然然去。
“你给我回来。”邹霖萱此时恰好站在高处,且苏藜又怀孕了,哪里是她的对手。
她这么愤怒中将苏藜往回一拉,苏藜的背恰好撞在池边的白玉雕栏上。
苏藜踉跄了两步,然后站稳身子大吼道:“有什么等然然平安再说行吗?”
“你吼什么吼,我又不是聋子!”被她这么大声一吼,邹霖萱也怒了,她这种千金小姐哪里受得了这窝囊气。
况且这个吼她的女人,还是目前她最讨厌的女人。
苏藜要往前,她就偏不让。
苏藜想推开她,可力气到底不如她。争执间,邹霖萱突然用力将苏藜往后一推。那白玉的雕栏本来就有些年头了,有处松动的地方,苏藜恰好撞了去。
只听“扑通”一声巨响,池里溅起了大片水花。
时节正值隆冬,虽现在晌午太阳正暖,但池子里的水依旧冰冷刺骨。凛冽的寒意带着大片的冰冷的池水,从四面八方铺天干地地向苏藜扑过来。
她连救命都没来得及喊一声,就感觉什么不受控制地往下沉去。
“妈咪!”恍惚间,有惊恐的哭腔传入她的耳中。是然然的声音,他在叫她,那就证明他已经没事了吗?
她想挣扎,却没有一丝力气,只感觉全身沉重得厉害。
然然的哭喊从远处飘渺而来,仿佛隔了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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