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无处不在。
丫丫被木头叔温柔的动作弄的眼里润润的,她其实还没有木头叔这么坚定。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她可以倾尽所有,不顾一切的去眷恋一个人。
但是婚姻是两个家庭两个背景之间的交融,她不知道木头叔的背景是怎么样的,木头叔没有告诉过她,她也没有去问。潜意识里,是害怕吧,害怕这之间的鸿沟太大,太宽,宽的遥不可及。
所以才这么粘糊着木头叔,想多感受到哪怕一丝丝的安全感。
低着头,从心底升起一股酸酸的感觉。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多愁善感的人的,可现在她止不住自己的眼泪了,仰头,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天,想努力的憋住泪水。
刹那的火树银花怎么比得上年年满枝春秀,她以为她是总会熄灭的烟火,现在他的意思是她可以做那扎根大地的春花么?
“头发已经洗好,现在帮我洗……”
丫丫还在感动的一塌糊涂,手被木头叔抓到火热滚烫的地方接着“洗”。
木头叔这么很少说话的人,都把心底的想法说出来了,自己是不是也该表个态?
郎嘉佑放开抓着暖香软的手,嗯,暖香软的学习能力不错,这么手把手的教了一会儿,就已经会自己动了。
手上动作不停,丫丫纠结的想了会儿。木头叔这么说了,自己要说些什么呢?表白说我爱你?肯定不行的,等到了将来木头叔说自己主动的,多掉底子。这话肯定不能自己先说。
那要说什么?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之类的?可这个不都是男子向女子表白的时候说的话么?也不成。
话说,她到底在“洗”着什么东西啊?怎么洗了这么久都不用水清洗清洗的?捏起来还颇有弹性……
“嗯!”郎嘉佑低声闷哼。
暖香软的动作比之前大了些,力道也重些,他,更舒服了,也更难受了。
还在纠结不已的丫丫被木头叔这突如其来的闷哼声给惊了下,木头叔怎么了,怎么声音这么“痛苦”?忙扭头看过去,木头叔眼睛闭着,眉峰皱起,嘴角紧抿仿佛很难受的样子。
忙停下手上的动作想伸手去扶木头叔的脸,问问他怎么了。谁知一下手没抽出来。
抽出来?她的手伸到哪里去了么?
低头。
所有的温馨浪漫气息都散的个干干净净!
木头叔,你到底趁我在想事情的时候做了什么!脸上腾的就火烧火燎了起来,忙一面把双手抽出来,一面从木头叔的腿上站起来,扭头就跑。
不跑,她,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郎嘉佑只觉着腿上一轻,然后舒服的二弟就不舒服了起来,睁眼,暖香软只留下个背影,溜的比兔子还快。
这个,瞟到暖香软的红透的耳尖和不稳的气息,郎嘉佑还欲去把人抓回来。方才不是已经答应自己的洗完头发后再帮着自己也揉揉二弟的么?怎么揉到一半人就跑了?
突然,从岸边一直往小溪中心荡漾过去的细小的水波映入郎嘉佑的眼帘。俯身仔细的查看了下,是西边儿。立马坐起身子,用内力几息的功夫烘干头发和身上湿透的衣衫的。
吹哨子把在附近游荡的东冠唤来,翻身上马,直接往营地冲去。
“蓝二蓝九,去保护她。”路过空无一人的小树林上,对着空中低喊一声后,一扬缰绳。气沉丹田,沉稳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营地。
“敌袭,戒备!”
然后朝西边冲了过去。
丫丫自是也听到了木头叔的声音,忙加快速度的往营地跑去。这种关键时候她更不能给木头叔添乱。
好在郎家军的驻地向来是外松内紧的,加上郎将军的提前惊醒,大家的动作的速度更快了。待到丫丫赶回来的时候,营地西边儿已经交战开了,北边儿防守也很森严。
“小九你没事儿吧!”八哥儿在猎人的搀扶下守在北门门口,瞧见丫丫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忙上前关切的问。
丫丫也摇头,她本就离的不远。
“是什么人攻过来了?是西边儿打起来了?”丫丫比较关心这个,而且若是对方打进来了要怎么办的?
“还有谁,不过是些妄图偷袭的蛮人被将军大人识破了罢了。”李五岭的帐篷就在北门,这边儿驻守的都是郎嘉佑的亲卫精锐,不少人都是知道丫丫的身份的。旁边儿的满脸络腮胡子高大汉子笑呵呵的说道。
听到络腮胡子大汉的话,丫丫虽说稍稍心安些,但依旧担忧不已。虽说偷袭不成,到底还是打起来了,她是见识过蛮人铁骑的厉害的,不知道郎家军的战士武力值怎么样。
远在草原上,大批的行军急帐以中间的黑顶的帐篷为中心呈圆形分布。
黑顶帐篷里,头戴狼皮帽的阿木天王抿紧嘴角不时的看着地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