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味道……方才带着淡香的气味已经消失,转而带着淡淡的腥味。毒腥味。
这毒,似乎是红花粉。
红花粉本可入药,但一人若是大量亦或是常年吸闻红花粉,那最终会导致肾脏皆衰,毫无声息地死亡。
白琰心下一惊,起身把手随便往衣服上一抹,急急出了宫门。
是谁?
谁要害若卿?
如今在宫中,唯一有能力害若卿的,也只有玉嬅了。但白琰不明白,她如此有地位,又有恩宠,还图皇后的位置干什么?
正走间,与她擦肩而过的两个宫女正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白琰顿住脚步。
“真是的,”一个道,“这次发给我们小主的又是最差的香粉。”另一个也哼了一声,“总是这样,没点好东西给我们小主。”一个又道,“那还能怎的?好东西都被玉贵妃挑走了!”“就是,每次有新东西入宫,都要先经她的手,切……她以为她是谁啊……”
白琰怔了许久。
新东西……都要先经玉嬅之手?
她顿住脚步许久,又拐了个方向往别处去了。
“嫂子!”忽然有人在身后叫她。
白琰回头,见是垣宁。
“嫂子,这么急急忙忙的,要去哪?”垣宁开玩笑道。
白琰却一点也没有与垣宁开玩笑的心情,“我要去找玉贵妃。”
“为什么?”垣宁讶异。
白琰没说话,把染红了的白布条递到垣宁面前,“皇后的香灰里有残毒。是红花粉。”
垣宁皱了皱眉头,“红花粉是什么?”
“常年吸闻会让人不经意间就死去。”白琰严肃道。
垣宁抬起头,“那这跟玉贵妃有什么关系?”
“一定是她加的,”白琰睁大眼睛,一本正经道,“方才我听两个宫女说,宫里新晋的所有东西,都要先经她手。”
“后宫女人真是可怕,”垣宁自言自语道了一句,又对白琰道,“那也不一定是她加的,况且,”他顿了顿,“有什么事,你还是等三哥回来比较好。”
白琰怔怔,“可是……我想去验证一下。”
“你怎么验证,”垣宁觉得好笑,“难不成玉贵妃会亲自告诉你?”
“不是……”白琰低下头,望着自己脚尖,“我只是奇怪,她身为贵妃,有权有势有名位,为什么还要去害皇后?”
“这一点也不奇怪,”垣宁平静道,“玉贵妃再怎么得宠,终究也是妾,也不是正室,那么二哥,也永远是庶子。她……自然是想二哥日后能继位,那么庶子,继位的可能太小,更何况如今三哥就是嫡子,论身份地位,就算三哥再不受宠,二哥也敌不过三哥。所以,若是她做上了皇后,二哥继位,就是名正言顺的了。”
白琰恍然。
“可是,”她还是奇怪,“她这样做,不是很危险么?万一被皇帝发现,那她岂不是什么也没有了?”
“不会。”垣宁简短道。
“为什么?”
“因为皇后,对于父皇来说,已经是一件无关紧要之物了。”垣宁淡淡道,“皇后生死,对父皇也毫无关系。更不用说她究竟是自己死的还是被害死的,只要给世人一个说法,公众于世就好了。没有人会在乎关心这件事。”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白琰望着他,“这红花粉……”
“你想怎么办?”垣宁反问她,“今日我母妃不在宫里。”
“去找她理论一番,”白琰蹙眉沉思,“我……是想在垣清回来之前把这件事办好的。他大概明日才会回来。”
“找玉贵妃是不行的,”垣宁慢慢道,“若不是她做的,那就算了。若是她做的,那岂不是打草惊蛇?”
“你不如先把它给我,”垣宁提议道,“放在我这里也比较安全。”
白琰踌躇一阵,把染红了的白布条交给了垣宁。
“先不要轻举妄动,”垣宁转身要离去,“嫂子你先回宫,等我这边有消息了再说。玉贵妃不是好惹的人,万一你有什么事,我可怎么向三哥交代。”
白琰站在原地,还是隐隐觉得不安。
竟然卷进了这样的事情。
不知该如何向垣清解释?
她慢慢回身,还是先回去吧。
宫中小巷回旋曲折,也不知绕到了何处,忽然背后窜出一个黑影,牢牢捂住白琰的嘴,不等她挣扎,一个手刀便将她劈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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