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是铁门打开的声音,楚云溪判断,自己来到的应该是个类似庄园的地方。
但是谁会蒙着她的眼睛带她来到一间庄园呢?
对方肯定是不想让自己知道怎么来到这里。
对方为什么不想让自己知道怎么来到这里呢?
对方应该是不想让楚云溪清楚自己是谁。
但是楚云溪也觉得,现在的情况下,自己知道的越少越好。因为知道的太多,可能就会有来无回。
“前面有台阶,楚小姐,请慢行。”
不知道走了多久,男孩说话了。楚云溪抬脚,试探着走上了面前的石阶。
一节,两节,三节。
楚云溪先是走上了五级台阶,然后听到一声闷响。
她判断,那是木门打开的声音,自己应该是要进入一间房子。
通过清脆的脚步声,楚云溪觉得自己已经来到了室内。
通过脚步声的回声,她判断这房子很宽敞。起码比自己住的别墅还要大。
她判断,这个要见自己的人铁定比自己还要有势力。
脚步的回声逐渐变小,应该是来到了一个长廊。
长廊应该很长,楚云溪大约走了五分钟左右。
“楚小姐,现在咱们要下楼了。”男孩用温柔的声音告诉楚云溪。
说罢,男孩松开了楚云溪的手。
咔嚓——
楚云溪想,那应该是一个木制的盖子。
“楚小姐,来吧。”男孩温柔的牵起了楚云溪的手。带着她一步步走下木盖子揭开后的台阶。
这样的台阶一共有二十四级,楚云溪一步步数过,她感觉到可能是地下的原因,这里略显潮湿。
走下长长的台阶,楚云溪又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这应该是一个相对小的房间,因为没有那么大的混响回声。
“主人,楚小姐来了。”男孩的声音温柔的说。
“看到啦,让她坐吧。”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回答,那声音很特别,并不像人说话发出来的。更像是通过机器。
楚云溪断定,那人应该是不希望楚云溪认出自己。
在男孩的搀扶下,楚云溪坐在了一张柔软的椅子上。
“给她把眼睛上的东西取下来把。”苍老的声音说。
“是。”
男孩给楚云溪揭开了蒙在眼睛上的布。
那一瞬间,楚云溪还睁不开眼睛,突然的强光照射让她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
适应了一下,她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
这是一间二十平见方的土坯房,房间里除了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什么都没有。
楚云溪猜想恐怕是屋子的主人不希望在这个房间里留下任何有关自己的线索,所以才这么布置的。
周遭的墙壁只砌了一层水泥,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她面前是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桌子,和一张背对着自己的,毫不特别的转椅。
坐在那椅子上的人连头的轮廓都没有露出来,楚云熙判断那人的身高或许不高,也因此,他成功的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楚云溪向下打量,发现那人连鞋子都特地穿上了最廉价的布鞋和腈纶的白色袜子。看来这个人十分心细。
他有意的隐瞒自己身份,细心到任何细节都不会落下,这种人不由得会让人害怕。
只有她坐的椅子是木制的带有软垫,但是那椅子也一样很廉价。任何二手货市场都能看到一大把。
这一个谜一样的人物到底是谁呢?楚云溪不禁问。
“主人,你们先聊着,我出去了。”男孩微笑着说。
“嗯,去吧。”转椅后面,苍老的声音回答。
男孩点点头,走出门,从门外把室内反锁。楚云溪看着那个门,是一扇十分破烂的木门。即使反锁了,也可以轻易的打开。连撬锁都不需要。
“就是你把展颜带走了吧?”转椅后的人问。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楚云溪悻悻的说。
“哦,”转椅后的人说,“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
“没兴趣……”楚云溪斩钉截铁的说。
“是吗?”转椅后的人说,“楚云溪,我可是知道你不少事情,比如你把展颜卖到皇城夜总会,又唆使上官逸买下她。比如,你跟东方睿去酒店开房,再比如……”
“你到底是谁!”楚云溪急忙问。
“你现在对我是谁有兴趣了?”
楚云溪不说话。
“好,这样我们就可以进入正题了。”坐在转椅上的人说,“展颜是不是在你们手里?”
“……”楚云溪思索了一阵子。
“我就当你默认了。”椅子后面的人说。
“但是我并不知道她在哪,展颜现在是东方睿亲自关押!我想放走展颜,被他抓了个正着,我已经得不到东方睿的信任了!”楚云溪着急的说。
“好,”椅子后的人说,“我就姑且相信你。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谁?”
“我想,你今天应该会让我知道。”楚云溪说。
“为什么?”
“因为你坐的是转椅,如果你一定不会让我知道你是谁,那你应该选一个不会转的椅子。”楚云溪悻悻的说。
“聪明,”转椅后的人说,“但是要看你的表现。”
“表现?”楚云溪诧异的问。
“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这声音不带任何机器的杂音,他拿掉了变声器。
就在那人说话的同时,楚云溪脑中似有灵光飘过,她断定这人自己认识。
只是,这声音让楚云溪有些熟悉的感觉,但是她不清楚那是谁。
“什么事?”楚云溪问。
“打听出展颜的下落。”那个人回答。
“我为什么要帮你做这件事?”楚云溪问。
“因为我这张脸。”
说着,转椅转向了楚云溪。
“是你!”
在z市的一间私人俱乐部里面,正在上演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有一门行为艺术,叫做人体悬挂,就是让人身上穿进数根铁钩和铁钎,然后高高的挂起来。
有好多人称之为疼痛的艺术,说这是一种让人体会到自己活着的行为艺术。
赛格就很好奇,究竟这样的艺术为什么会让人体会到自己活着。
他把这件事,当做一项科研项目进行。
赛格吩咐手下,分别吊起了自己的三个男宠。
那些男宠刚开始非常反对,逼不得已,赛格就又命令手下把他们都打晕了吊起来。
他们把那些男宠的衣服脱去,然后用铁钩子穿过他们的皮肤,一根一根的钩住,吊在房间的正上方。
然后赛格又命人拿来凉水,一桶一桶的把他们浇醒。并且,给他们喂下了摇头丸。
现在,这些男宠有的边大笑,边惨叫。
有的,在央求赛格将自己放下来。
有的疼得直喊娘。
但是赛格就是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
赛格在他们的身体下方来回走动,反复的端详着他们。时不时的,还要摸一摸。看看他们的反应。
赛格就像是个生物学家,在研究外太空来到地球的生物一样的研究这些人的种种反应。并且,把这些反应记录在大脑里。
赛格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痛觉,他不知道疼痛应该是这样的反应。
与上次的骑木驴不同,那次是痛苦,这次是纯粹的疼痛。
“哦~”赛格看着惨叫的男宠们,“原来,疼痛是要遮阳(这样)叫的。”
赛格突然有一种酸楚的感觉,还有点愤怒。
“这个情绪,叫做嫉妒吗?”赛格问自己。
“咦?”赛格挠着头,“我为什么要嫉妒呢?”
赛格并不知道,他嫉妒这些人,是因为他们有痛觉。而赛格没有。
“好神奇!”赛格绽放出狰狞的笑容,“原来这就是嫉妒!”
赛格开心的拍了拍手,一个在旁边火炉中升起一对火烤着一块烙铁的保镖点点头,把烤的通红的烙铁从炉子里面抽出来,递给赛格。
“啊!”赛格拿着烙铁,用手掌按上红彤彤的部分,只听到刺啦一声,他的手掌就烤焦了。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
赛格看着自己的手掌,“不会痛。”
赛格抬起头,又看向那些被吊起来痛苦不堪的男宠。脸上笑得更狰狞了。
“好嫉妒你们啊!”赛格把烙铁烙在了其中一个男宠身上。男宠被烙了,发出了惨烈的嚎叫。
他顺次不停的把烙铁烙在这几个男宠身上,每每烙在他们身上,赛格都会增加一些嫉妒的感觉。
“好开心!”赛格说,“这就是嫉妒的感觉!好开心!”
赛格尽情享受着嫉妒的感觉,直到身着粉色西装的秃头矮子走了进来。
“老大!”西蒙说。
赛格放下了手边的烙铁,“什么事?”
“东方睿来了。”
“请进来。”赛格说。
“是!”
西蒙走出门之后,东方睿信步款款的走进了这间“人体悬挂”的殿堂。
“朋友,雅兴不浅啊。”东方睿脱去外套,让身边的保镖拿着。
“不知深夜来访,有海贵干?”赛格说。
其实不是“有海贵干”是“有何贵干”但是赛格只会说中文,还有些词一知半解,他觉得有“河”不如有“海”好,所以就把“有何贵干”说成“有海贵干”。
“朋友还是如此幽默啊!”东方睿说着,就做了一件令所有人震惊的举动——
他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了手枪,迅速的指向了赛格,“我好心跟你合伙,你居然摆我一道!”
顿时,整个房间都充满了肃杀之气。
刷,房间里的七八个保镖都把枪口对准了东方睿。
刷——
又有七八个保镖把枪口对准了那七八个保镖。
“什么叫‘白泥胰岛’?”赛格问东方睿。
“夏晓诗是不是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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