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颤,转而镇定了下,我一没偷二没抢,怕她什么?我也学她客套道:“不知道肖小姐找我什么事?”
顾飞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但却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他掐了烟,一把搭在了我肩上,又恢复了往常的吊儿郎当:“想什么呢?原来灵一同学这么怕我啊!看来是时候收了你了!”
一晚上没睡好,老李来的时候,匆匆起来,草草收拾了下就上了车。昏昏沉沉的,就在车上睡了过去,见我困得很,顾飞也没来烦我,静静地在一边玩2048。我是不知道这游戏有什么好玩的,不过顾飞似乎特别喜欢。从我这个视角看,用来打发时间的话,倒也还不错。
我一拳过去,被他躲过,扑了个空,他趁机就进了屋:“我说灵一,我这一来,你就这么‘热情’,我可招架不起啊!”我瞪了他一眼,揉着头,甩门跟了进去。
开门我就想骂来着,却发现门口是笑得一脸欠揍的顾飞。我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了,下午不是就能见着了吗,这时候找我干嘛?
现在已经很晚了,叫老李现在赶过来接我们也不太现实,好在之前有先见之明,让老李走的时候,给订了附近的旅馆。
这时顾飞摇醒了我:“到了。”
我奇怪,她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打给我又有什么事。难道知道她手里那幅画是赝品,真品被我从她爷爷那讨过来了吗?
这次顾飞在边上什么都没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笑笑:“我不确定您有没有我要的答案,但至少,您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内幕。”
梦里的我从一道狭小的石门,或者准确说更像是从地洞爬了进去,一转身后路就被封死了,洞里面光线不足,但还能看出,眼前的是一片墨绿色的景象,幽深的潭水,边上是一簇一簇的结晶状的翡翠,除了墨绿色还是墨绿色,待久了,就有一种莫名的烦躁逼上心头,好像有东西压在胸口,快要窒息了一样。可是就算拼尽全力,四处寻找出口,那却像个死穴一样,根本没有出路。
我条件反射地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你丫骨头痒了,是吧?!”
我一下定睛在书桌上,我比了一下这书桌的抽屉下面正好有凹进去一块,跟画的大小差不多,乍一看还看不出藏了幅画。于是我勉强钻进书桌底下,用胶带将画死死粘在了抽屉下面,出来的时候,正好门铃响了,我一着急,头撞出了一个包,疼得我龇牙咧嘴的,一边揉着脑袋一边过去开门。tmd不是说下午吗,这才几点,就来瞎折腾个什么?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老爷子什么都不知道,就替别人守着一幅画,还真是慷慨啊。”顾飞言语中透露出不信任。
我捧着那幅画,感到莫名地沉重,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画框质地的原因,这画……真的挺重的啊。
“我会派人去杨先生家接您,另外您的朋友顾先生也会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半天才说:“不知道杨先生下午方不方便,我想当面找杨先生谈点事。”
“老爷子既然无意出手那幅画,却又把它摆了出来,总是有理由的。那此举到底是想引起谁的注意呢?”
他却摇摇头,声音中才有些苍老,瞥了我一眼:“你错了,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过是受人所托,守着那幅画而已。”
我隐约觉得顾飞不对劲,自从他舅舅让他接触这幅画的事以后,有时候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这种感觉,着实让我觉得不舒服……
“我为什么要回答?”他反问。
“既然画已经在我这了,我就没有理由这么早放弃。”
“还能打算怎么办?总不能抢了你的画,然后把你杀人灭口吧?”
“那你又怎么知道,老爷子我一定有你要的答案?”
话到嘴边,就成了这样的。真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你认识?认识还来找他问个什么劲啊?!
告诉他我梦见去那个鬼地方三年?还是说跟他讲我要那个地方寻找答案?
又在北京待了几天,我执意要去寻找画里的答案,顾飞也就没再劝我。由于画在我手里,他没法回浙江向他舅舅交差,就跟我一起回了江苏。
我咬了咬牙,tnnd,一个个都摆出个高深莫测的样子给谁看?这他娘的还打起心理战了?
我想着,要把画藏在哪才能安心。床底下?保险柜?还是把画框拆了,把画夹书里?shit!我怎么有种在藏私房钱的感觉?
没几分钟,就进入了梦乡,虽说是在梦里,但大脑确实出奇的清醒,毕竟都已经三年了,即使是睡着了,也知道这只是梦。
“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