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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怀里笑得瘫软的美人,沈重心里色心又起,只是恐惧在野兽方面一连串的不幸遭遇,还是四处小心地打量着,生怕又是一次悲惨的打击。
沈重得意的说:“就拿我来说,面对汤爷爷和母亲的牵挂怎么办,当好孩子呗,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也得装好孩子让他们欣慰;要惩治汤家的贪婪,顺便为自己十四年的寄人篱下出口恶气,就不能拿我娘的银子;为了有一个梦想的家,为了不再孤独,就融入良乡村,忍受刘爷爷的无耻盘剥;为了有钱吃饭,就写小说排戏挣钱;人家对我好,就十倍回报过去,人家欺负我,忍不了就反击,打不过就使阴谋诡计,还不行就耍无赖;想要逍遥的生活,就寄情山水,逍遥的日子过腻了,就想办法找乐趣;山野的乐子玩累了,就跟天子朝臣玩去,去边关大漠,去万里之外可劲得折腾,等什么都不想玩了,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心等死,嗯,不对,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死得不枉此生才行。”
袁山雪终于等来了沈重,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忽然不明所以地按耐不住想见沈重的心思,不知羞耻地大半夜来找他,却不敢进门去见他,在这月光下犹豫了好久好久,明知不妥却还是舍不得离去。心中不住地埋怨自己没了女孩儿家的矜持,埋怨沈重不该打扰了自己的心绪,气自己不知羞耻没有骨气,气沈重怎么这么狠心还不出来,留下、离去、留下、离去……就看到了外出归来坏笑着瞧着自己的沈重。
沈重笑道:“你呀,我原本就是简简单单的人,只是你自己弄复杂,才把自己绕糊涂了。世上的人和事,从来就是简单的,只是多了人的牵绊、执着、贪婪、自私,才将本来的简单复杂成不简单。若是抛开这些,你就会发现,原来遇到任何人或任何事,你需要的只是一种简单的选择或应对,再不会陷入迷惘。”
“雪儿因何今夜寻我,可是想我了?”沈重忽然打破宁静问道。
寂静长夜,月光如水,繁星点点,清风习习,秋月阁的楼阁中传出一曲二胡演奏的《斯卡布罗集市》,伴随着轻柔、忧伤的曲调,袁山雪缥缈、婉转、动人的哼唱悠远绵长,随风送入万千人家,最后消失在明月夜空。
忽然袁山雪使劲地推开了沈重,怒道:“晚上,好多文人雅士去了秋月阁,他们谈得全都是你,你的恶毒、你的狠辣、你的阴险、你的无情、你的狂妄,雪儿虽然听得生气,可还是醒悟过来,有一点他们说的没错,你不是那个清风明月一般的少年,而是一个长着好人脸的坏人。你把国子监那些骄傲的学子耍的团团转,最后冷酷地毁了人家的清名和前程,你装模作样的惹人可怜,假模假样地敲那登闻鼓,还在万人面前演了一出悲愤欲绝得戏。雪儿听着南京那些权贵子弟崇拜地谈着的你手段,如何布局,如何传递谣言,如何煽动民意,如何教唆女眷跳水,如何和陈公公联手戏弄大家,如何最后反败为胜。雪儿越听越气,你怎么可以欺骗我,害得人家为你伤心流泪、为你牵肠挂肚、为你神不守舍、为你……唔……”月亮害羞得躲进星云,留给大地一片漆黑。
袁山雪苦恼的说道:“你因何心性总是不定,说你有凌云之志你却爱青山绿水,说你名士风流你却在俗世红尘里使劲地折腾;说你贪财吧,你却抛弃了万金,说你清高吧,你却钻进钱眼里出不来;说你心有山川之险,你却是云淡风轻,说你豁达从容,却是一怒就致人死地;说你至情至性吧,你现在身边就四个美人,还使劲勾搭雪儿,往后不知道还有多少上当受骗的女子,说你风流好色吧,如今都没得手。雪儿实在看不懂,想累了,索性就不看了,反正雪儿知道你是沈重沈东海,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袁山雪得意地说道:“这只是利钱,叫你再使坏,不许你再提其他女人,给我讲讲你的故事,雪儿今夜就是要来问问你,雪儿不要再猜,雪儿要弄明白你。”
胡大柱和刘大栓不时的饱嗝和酒嗝打断了沈重心中的诗情画意,便回头幽怨地看着他们,恨恨地说道:“没见人家看月亮呢吗,你们能不能有点素质,懂不懂浪漫?”
沈重自是使劲点头,拍着胸脯保证,袁山雪白了他一眼,想笑却又不敢笑的拉着沈重回秋月阁去了。
等把沈重的故事反复琢磨推敲,却发现沈重仍如一团迷雾,引得自己更想去看,却总是看不清,读不懂,只得指着沈重摇头感叹,说他就是一个怪物。
袁山雪任由沈重拉着自己的双手,脑袋低低的快要靠在沈重的胸膛上,最终鼓足勇气说道:“雪儿早就想见你的,雪儿每天都在想,这个沈东海是个怎样的人,他怎么能把情爱写得那样直接、那样奔放、那样伤心、那样痛楚、又那样迷人。雪儿清闲的时候,就爱哼着你的词曲,心里就想象着,你是一个怎样的人,有怎样的故事,又有怎样的遭遇,才会写出红楼一梦的伤心。在我心里,总是浮现着一位惊才绝艳的少年,站在山顶的月光下,只有满天星辰和树林泉水,孤独着伤心。”
沈重满足的抬起头,坏笑道:“你不是第一个偶像坍塌后痛不欲生的人,这样补偿你可是值了。”
和陈奉、孙隆商量好了细节,约定了赴京出发的时间,沈重就带着几分醉意领着大柱、栓子回祥云客栈。南京的夜风清凉中带着丝丝水汽,徐徐而来吹在脸上消去了沈重的几许酒意,仰头望向天空,只见满天星辰中央那一轮无暇的明月。
沈重今夜春心荡漾,可是两世为人却仍是情场新手,除了刚才仗着酒意冲动之下牵了袁山雪的手就走,现在也只敢装着厚脸皮向前看着,而袁山雪自是只有低头的一抹娇羞。一个杀伐决断,一个见惯风尘,可是当那一点情愫发了芽,便如同初恋的少男少女,体会着忐忑不安、欲说还羞的温柔。
而袁山雪也随着沈重的讲述,时而赞叹沈芸娘和汤爷爷,时而为他幼年孤苦而伤心,时而鄙夷汤家,马上又为沈重的报复哭笑不得,大笑着想着沈重采茶时被女人围观,笑骂着刘爷爷老不修,感同身受地替小芝拧他出气,倒在沈重怀里气喘吁吁地笑他色心没有得逞的可怜,为他算计温家而得意,为他打倒强大的士子生员而欢呼,听朝臣给他定的七条大罪而哭笑不得,为他北京之行而担忧。
袁山雪说着动了情,便温柔地依偎在沈重怀里,将脸轻轻地贴在沈重的胸膛上,继续说道:“国子监的人欺负你,雪儿很气很气,可是他们的势力那么大,没有办法帮你。雪儿就想,你受了他们的欺负一定会很伤心,雪儿别的帮不上,一定会好好安慰你,雪儿和妈妈及姐妹们去玄武声援你,却没见到你的人,心中失望极了。可是雪儿还是很努力的带着秋月阁的姐妹,帮你狠狠地骂那些斯文败类,瞧见平日认识的勋贵,还狡猾地假装替他们鸣不平,让他们也使劲地帮你。你那两个女人落了水,雪儿即是着急又是羡慕,雪儿若是能帮你,也一定肯投水为你死的。”沈重紧紧地搂住了雪儿,感动地听着。
沈重得意地笑道:“对啊,只是我比他们悟道的早。孔夫子悟了玩万世不变的秩序规则,老子悟了玩自然平衡,鬼谷子悟了玩纵横联合,释迦摩尼悟了玩弃世,好好的人生不享受,非要无情无欲无思无念当活死人,沈子没他们那么傻,咱游戏红尘,既爱美食华服又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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