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口茶,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同忧愁,抿了口茶,听到了脚步声,勉强勾起了唇。
君笑,不,该是凤吟,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这清静悠哉的日子,怕是过不了了。
他满心欢喜的进了屋,估摸着一个时辰过去了,我睁开了眼,眼前是一张平平凡凡的脸,丝毫不见凤吟的风韵,依稀可见的,是那双眼里清亮的墨色,这次,他竟是将慕容幸所教的易容也给用上了。
他张了张嘴,方才问着同我何时成亲,而这次,我却沉默了。
半晌,我才说:“方才,你是故意的吧?”
凤吟楞了楞,还是装着那般沙哑的声音,如此压抑:“子卿,你说什么?”
我嗤笑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觉得压抑声音很难受么?皇上。”
凤吟那张平凡的脸色很是苍白,苍白到毫无血色,当真认不出,这是一张活人的脸。
他背过了身去扯下了敷在脸上的那张面皮丢在了一旁,再转过身来时,绝美的脸上泛着红晕,估摸着是那面皮贴得太紧,不小心弄红的吧,那双凤吟垂了垂,也未说话。
我接着说:“清衡没死,为何不告诉我?”
“这便是我想让你听到的,虽然有些绝情,但国师的心内至始至终只有清莲一人,并无……”说到这处,他却不接着说下去了,我也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并无我是吧?
“怎会!”不信,我怎能相信!他的心内是有我的,他关心的也是我,这不会是假的。绝对不会!
那双丹凤的眼就这么看着,墨黑的眼眸里流转的光晕仿佛嘲讽,嘲讽我这天真到近乎愚蠢的想法,嘲讽我这不愿接受现实的懦弱性子,嘲讽这所有所有,少顷,他叹了口气。
“子卿,我的心内至始至终全部都是你,未曾变过。”
我嗤笑了一声,“凤吟,你闹够了没有?”
语落,那双丹凤眼徒然一睁,眼里闪烁的,是几分温怒且认真的光:“我没闹,你怎能不信我,我至始至终都是中意子卿一人的!”
我截住了他的话尾,强牵起的嘴角添了几许无奈:“够了,你同我,是不可能,且不说君臣有别,便是血缘这层,就不可能。”
“为什么!凤祀珃和顾清衡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我不行,我哪点比不得他们了么?!”凤吟失了以往的镇定,身子簌簌抖着,许是又急又气造成的。
我笑了笑:“不一样,你知道的,你我的关系并非如此,你是我弟弟不是么?”
他的身形为之一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皇叔,仅此而已!”
我叹了口气:“凤吟,别骗自己了,你何必这么执着呢,我们本就是兄弟,逆伦驳德的事,你身为一国之君,怎能有如此相法。”
凤吟却说:“兄弟又如何,一国之君又如何?我也只是喜欢罢了,喜欢有错么!”
这次换我楞住了,张了张嘴倒是不知该如何反驳了。是啊,只是喜欢罢了,单单的喜欢一个人罢了,这何错之有?愚昧的世人啊,只知道男女那便是喜欢,而这男男女女的,便叫不伦了。
可惜,我喜欢的一直不是凤吟,我的心内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忘掉思然,原本是打算同凤吟在一处一辈子简简单单的过活,却没想到他把这层薄薄的纸挑破了,这单薄的感情,也就随之消散了。
这,怨不得我——
我言语不得,起了身,整整衣,朝着错愕的凤吟礼貌的一拱手,不待他说什么我便快步的走了出去。
若是再待下去,若是再看着凤吟那双脆弱的丹凤眼,那有些轻颤的身,我怕我会改变想法。回了原来的初衷,同他在一起,可是我不能,我有事还未做,这世间我也厌倦了,我只是想了了心头的执念,只是想去黄泉见见思然,只是如此而已,其外,我别无他求,所以,我得快些离开,一刻也不得停留。
凤吟……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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