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迎龙山庄(1 / 2)

始皇圣剑 疏桐雨 3596 字 4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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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无妨吧?”紫衣男子败退众人后,连忙扶起受惊的白衣男子,并关切的询问起来。

“山西白鹤堂主周铉翁?”妙笔生似有不屑的说道:“不知周堂主所为何事?”

自此开始,迎龙山庄名声鹊起,山庄名流侠士、达官贵人相继到访,风头远盖其他江湖流派。

“那就有劳大侠了。”白衣男子长舒一口气说道。

妙笔生却转身离去,不再回答。周铉翁见状遂拦住去路,非要问个清楚。

谭慎再三推辞,却拗不过赵承宗款款盛意,终于还是收了下来。谭慎深深的抱拳一辑,然后转身离去。或许此时此刻的谭慎心中,只恨两件事:要么不来挑战赵承宗,要么早点来迎龙山庄挑战。前者可以不用丢人现眼,后者可以早点认识这位大侠。

“莫非也为那迎龙山庄而来?”妙笔生不待周铉翁讲完,插话问道。

“在下河北谭慎,前来讨教。”庄外又有人叫阵。庄里的人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都懒得出去看探,直接去厅房呈报赵承宗了事。

相比之下,周铉翁是幸运的:按照阅星楼的规矩,他付了钱得到了想要了解的消息,尽管他没有准备好,问了一个不是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但却因此放弃了前去挑战的念头,因为其他前去挑战的各路人马,无不败走迎龙山庄,落得技不如人的下场。前有巨剑门掌门孙适之,十余回合败走迎龙山庄,连那看家的巨剑也被赵承宗双掌震断;后有陕北追魂爪萧铁锁、蓟北双刀客曹刚、关东铁笔邓九霄等武林成名侠士接连败北。至此,去迎龙山庄挑战赵承宗显然是一件自讨没趣的事情。但是江湖就是这么奇怪,越是要讨没趣,就越有人前去尝试,俨然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做派。

赵承宗不做声色,谭慎有继续说道:”如今边关战事吃紧,而江湖豪杰多以门派之间各自为政,彼此倾轧时有发生,实在让人痛心。唯有武功高超而侠义为本的人出来呼唤正义、统领群雄,方能破此乱相。赵庄主却只顾自己独善其身,岂不是过?”

“哈哈,我平生从来不受他人威胁。今天这事情我是管定了。”紫衣男子长笑三声,义正词严说道。紫衣男子声音洪亮、底气十足,看得出其内力精湛非常。一旁的白衣男子见状,顿觉求生有望。

“我等行事,与你何关?识相的赶紧离开,否则连你一起杀了。”黑衣首领依仗人多,提刀相向道。

清明过后,雨水渐多,世间万物蓬生起,鸣虫幽鸟蠢蠢欲动,皆为这一季晚春。入夜,月黑风高。夜幕笼罩下偏隅的鼓楼,一个孤独的身影矗立其间,不动声色。他来这里已经有一会儿了,仿佛是故地重游,又像是在等待什么。一个人能够在黑夜孤身一隅而不假火烛,想来他对这里的一切都是非常熟悉的。

“你是何人?家住何处?来此何干?”壮汉制住樵夫后一串连珠炮,声威并厉.樵夫早已吓得伏地不起,哪里还敢答话。

赵承宗若有所思,随即又问道:“如今江湖论声望名气,远胜我者大有人在;各派门主之中亦是高手云集,试问我赵某何德何能去号令群雄啊?”

白衣男子一边环顾着山庄美景,一边享受周致招待,这才定下心来,于是问道:“赵庄主国姓,不知祖上何人?”

“哈哈,妙笔生一眼看透老朽来历,佩服佩服。”周铉翁赞叹道:“我今日为求一事而来。”

“多谢夸赞,请赐教。”谭慎亦不多作谦逊之语,扎好马步便直奔主题。

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晚春的临安城春意盎然,成群结队的文人雅士结伴而游,兴起之时,路人们皆吟诗作画,附庸风雅起来,也不枉这一番美景良辰。

“我既付真金白银,如何不守规矩?”

“哈哈,赵庄主太抬举他们了。之前前来挑战赵庄主的人亦不乏江湖成名侠士、门主,赵庄主却能十数招败之,就这一点我谭慎就可以保证,如今江湖已无人能出赵庄主之右。至于名望,敢问还有什么功劳比单挑三十余金贼并救出当今圣上更大。”谭慎言语之间,俨然有着一份信徒般的虔诚。

见谭慎有些气急,赵承宗只好不再谈及此事。

机会往往稍纵即逝,待他打定主意再欲言语时,妙笔生已经飞身上楼去了。周铉翁无可奈何,方才连那妙笔生都未必打得过,何必去迎龙山庄趟这趟浑水,想想只得识趣离开。少时,在阅星楼的如故笙歌之中,一只白鸽从六楼飞出,消失在夜空之中。

妙笔生并不作答,只问道:“周堂主此来,应该是知道我阅星楼的规矩的吧?”

游赏的人群中,一位玉冠修冉的白衣中年男子兴致最好,春草湖堤、鲜花雏鸟、杨柳风月皆入其法眼。在其后面有六七随从步步相随,但有吟咏,必得附和赞赏一番。如此看来,这位白衣中年男子肯定家大业大,非富即贵了。

“这么多钱财只能问一件事情,这和明抢有什么区别。”周铉翁愤愤不平,言语中颇有不肯罢休之意。

“谭家兄弟真汉子也,这份豪气赵某也是心悦诚服。”赵承宗也不再谦让,直接说了出来:“你此行不远千里而来,我且尽地主之谊,还请赏脸到庄内一叙。“

众人顿时惊慌失措,直呼不妙。

“看来周堂主并不知道我阅星楼规矩。”妙笔生看了周铉翁一眼后,轻蔑的说道。

“这个当然,千金一问嘛,来人呐。”只见周铉翁一声呼唤,便有一位青年剑士抱着个沉甸甸的大铁盒进来,打开铁盒子,里面都是一锭锭的真金白银。妙笔生微微扫了一眼,点头示意收下。

“来者何人?意欲何为?”随从几位壮汉即刻仗刀护在阵前,神色凝重的问道。

“可是……”赵承宗意欲推迟,却被谭慎直接打断:“赵庄主勿要再犹豫,如果谁人不服赵庄主主持武林大局,我谭慎第一个不放过他。”

“大人这是作甚?”樵夫丢下手中柴火,立马跪地求饶。

“谭兄弟此言差矣,赵某并非贪慕功名利禄之人,山庄来者,皆自己找来。从内心来说,我是不愿意参合江湖世事的。“赵承宗一席话皆发自肺腑,颇有清静无为之志。

“白鹤堂鹤羽神针一次打出七七四十九枚极细小的打骨钉,也算江湖一绝。”妙笔生轻描淡写道。

绍兴二十八年春末,历经种种议和之约后,南宋与金国国界渐定。虽然期间时有大军压境之危,但时战时和,也总算是难得的一段太平日子。过往数十年来的战事,着实给南宋的臣民们带来巨大的创伤,如今一旦休兵,总不免劫后余生般迫不及待的想要享受一番。大难不死,人们所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往往就是抓紧时间享福,而不是亡羊补牢,避免下一次悲剧的出现。于是多少何其相似的悲剧才会无休止的延续,个人如此,历时亦然。

语音未毕,黑衣人如潮涌来。只见那紫衣男子下盘扎力,挥出两掌,冲在前排的两名黑衣人顿时倒地不起。黑衣人不为所动,仍旧冲刺上来,紫衣男子随即提身相迎,瞬间赤手空拳杀入人群之中。紫衣男子身法此起彼伏,在刀光剑影之中游刃有余;其内力之深,折刀断刃,一拳一掌皆毙人性命;而其招式之奇,隔空发力亦能力无虚发,招招力敌。一旁的白衣男子看的目瞪口呆,暗暗赞佩起来。只消十几来回,这三十余黑衣刺客全部命丧黄泉,而再看那紫衣男子,却神色坦然,仿佛刚才经历的这一场厮杀根本算不得什么。

“打扰了老爷的兴致,还望多多恕罪。”壮汉连忙向白衣男子致歉。

送罢白衣男子,赵承宗登上阁楼登高远眺。此时下人呈上一对玉摆件,赵承宗不禁抚摸把玩起来,神采飞扬之情溢于言表,连连称赞喜欢非常。

“此去向东六七里便是。”赵承宗爽朗的答道。

“赵庄主此言差矣。如赵庄主不出来号令群雄,则赵庄主有过呀!”谭慎却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几日有劳赵庄主招待,我已复原,也要回山东去了。”谭慎收好行李向山庄众人拜别。

“一人赤手空拳独毙三十余草寇,想那庄主必定功夫了得,不知其武功路数如何?”周铉翁又问道。

“有朋自远方来,来者何必藏头露尾。”阅星楼上话音一变,一个鹤发老者已从楼顶纵身下来。不多时,一袭白衣男子亦从六楼飘摇而下。月朗风清下,这白衣男子羽扇微摇,细细看之,只见他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直叹玉树临风。

“河北谭氏腿法乃内家腿法正宗,下三路攻守兼备,变化无穷。”赵承宗出门迎战时奉承道。

“尔等皆为我着想,何罪之有啊?”白衣男子朗声笑道,继续前行。

“看来并非老朽一人关心迎龙山庄。”周铉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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