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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我是来打码头的,江帮主不会是想赖账吧?当着这么多前辈们的面,你不会不要脸到要食言吧!”
“听清楚了!”
江涛便是这样的人,所以他才会是江竹帮的老大。
江竹帮的人眼看着他们的帮主被李卫国数落的面红耳赤无言以对,纷纷站起来爆喝,想要动手收拾他。
“规矩想必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多废话了,将这金印捞出来,码头就归你了。”江涛说完,伸手将金印扔进油锅里。
李卫国走上前去,看着已经变得滚烫的油锅,又对众人说道:“还请诸位前辈做个见证!”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啊!”也有人发出感慨。
江涛和李卫国分别站在油锅对面,各大势力的头领们也都好奇的围在周围,显然是要亲眼见识一下,同时也是为了防止有人作弊。
今天真的好悬啊!
“如此小年纪就敢来打码头,单凭这份勇气就足以让人敬佩了!”有人开口说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江竹帮的大帮主江涛总不至于为难我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不要脸的耍赖皮吧。
各方势力并非铁板一块,除了与江竹帮交好的势力,其他势力都各怀鬼胎,盯着江竹帮码头这块大肥肉已经很久了,只是江竹帮势大不好下手,如今有人来打码头,各大势力都想趁机摸摸江竹帮的底。
江涛显然也来脾气了,厉声道:“来人,请金印,我倒要看看你李卫国有什么能耐!”
“江帮主,你最好放开他,这位李卫国李大人乃是英国公使馆的参赞,那可是了不得的官,你若是伤了他就是跟洋人过不去,朝廷也会治你一个擅起争端之罪,怕是你和你的江竹帮朝不保夕了。”
“不急!”江涛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李卫国,名叫卫国,却跟洋人在一起,帮洋人打码头,我看你别叫卫国了,叫卖国得了!”
刚才搭话的那人冷哼道:“为何?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是大清的天下,旗人当爷,汉人为奴,当爷的天天坐在家中数银子,只有我们这些汉人才会在这里辛苦劳作。”
“晚辈李卫国,见过江帮主,各位帮会的前辈们安好!”李卫国面带微笑的说道,不卑不亢,很有礼貌。
这种情况下,李卫国很清楚,反正来打码头就铁定得罪死了他们,所以无需顾忌,此刻他必须得嚣张,还得非常的嚣张下去才行,一旦弱了气势,得不到其他围观势力的同情,那就大大不妙了。
看着江涛对着自己的手下们发火,李卫国和约翰相视一眼,高兴之情不言语表,但心中也都十分后怕,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小心肝噗嗒噗嗒的。
丫的,上来就为难老子。
众人见李卫国只有十几岁的年纪,不由得惊讶。
堂堂七尺男儿,谁他妈的愿意天天给人当奴才。
“竟然是个参赞?”
“我就说吗,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神功,必定来历不凡。”
“都他妈的没吃饱饭啊,大点声!”
“你——很好!咱们走着瞧!”江涛狠声说道,同时放开了李卫国的手腕,转身向大厅走去。
李卫国面不改色,不答反问道:“敢问江帮主是汉人还是旗人?”
成功了!
面对李卫国的恶语刺激,江涛冷冷地道:“小子你这是在找死!”
众人震惊,之前不知道李卫国的底细,如今各个面露惊讶。
当然,抱着来看热闹的也不在少数,毕竟有人敢挑战江竹帮的镇帮利器“油锅捞印”,这还是从未见过的。当初江竹帮的老帮主为了避免各大帮会血腥的抢夺码头,才创立这种办法,只要有人能够徒手将江竹帮的印鉴从滚烫的大油锅里捞出来,那么码头便归那人所有,这个规矩一直延续了下来,但至今没人能够成功。
李卫国冷哼一声,道:“江帮主这话可就大错特错了!你既知这天下是旗人的天下,大清国是旗人的国家,我汉人的国家早已经灭亡,如今我等汉民都是阶下之囚。既然是国之不在,我又何来的卖国一说。反过来我借助洋人,期待有一天能不再给旗人当奴才,恢复我汉室江山,这是曲线救国,总没有错,你却为难与我,莫非你早忘了你是汉人,心甘情愿给旗人当狗做奴才?”
“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你既然不领情,那我江某人也不介意刀下再多一个亡魂。”
“你想造反吗?”
江竹帮的聚义厅大堂内人头攒动,除了江竹帮帮主江涛以及他的几个拜把子兄弟之外,还有十几家周边大小帮会势力的首领或者要员,他们无一例外都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夸下海口敢来江竹帮打码头。
“既然是我兄弟的话自然就是对的,我当然认可!这跟你卖国有何关系?”江涛皱眉,不知道李卫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