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就想打发老子走?想得美!
“刚才我没看清,你再试一次,若是还能捞出来,我自然说话算数。”江涛说道,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一个一个挤出来的。
江涛愕然的看着李卫国,他见李卫国有造反之心以为他跟天地会有关,所以不想把关系弄僵,是真心劝李卫国离开的。同时他也不认为李卫国能做到从油锅里捞出印鉴来。按照江竹帮的规矩,一旦来打码头的人败了,那就是死,否则以为江竹帮是好欺负的咩?
“这……”江涛脸色难堪到了极点,显然是不甘心的,可是他早已经做出了承诺,若是现在反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这张老脸可丢尽了。
“江帮主,你可以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了,可我还年轻,脸皮薄。只要你当着天下英雄们的面说你江涛说话不算数,承诺如同狗屁,那我再来示范一次又如何?”
“江帮主,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李卫国被江涛抓着手腕,咬牙坚持着说道。
好一个江涛,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是刀子扎心。
不多时,江竹帮的人将金印取来,同时油锅已经滚烫,还有人不断加柴,令火更旺。
李卫国再问道:“那这位兄台可知道为何我们这里都是汉人,旗人却不可能在这里?”
“你是不是作弊了?”江涛一个箭步冲到李卫国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飞快的检查了一遍,露出震惊、懊悔、嫉妒,表情十分复杂。
“来者是客,请坐!”江涛面无表情的说道。
“都给我退下!”江涛沉默一阵后开口说道。
李卫国打眼一瞅,大厅内的座位早已经坐满了人,都是各大帮会的头目,哪有他的地方坐?
李卫国同样看着江涛,知道越是这种看不出喜怒哀乐,锋芒内敛之人越是危险。他前世跟这类人打过交道,一般精明的老大都是少言寡语,一则显得城府极深,外人无法揣测其高深,只有敬畏之份,同时也可以暗自盘算谁可能有异志,谁的言行反常,该采取什么对策等。因此许多帮会老大一辈子都没有可以说知心话的人,在大群手下的簇拥之下,孤独地活着,孤独地死去。
唯有中央主位上的中年男子没有开口,他便是江竹帮的帮主江涛,他见过约翰,所以这回只打量着李卫国,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眼睛中精芒闪烁,是个内敛之人。
大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到李卫国身上,似笑非笑,想看他如何回答。
“大胆!”
江涛更是心中巨震,终日打雁今日却反被雁子打瞎了眼,这个亏他吃定了。
果然,在李卫国的强势嚣张之下,周围的其他势力都纷纷点头,因为李卫国的话直接戳到他们心窝子里去了。
随后一声爆喝传出:“江竹帮的人都听着,从今日起我们掌管的货运码头由李卫国接管,任何人不得寻衅滋事,否则严惩不贷,都听清楚了没有?”
“你很好!”江涛不怒反笑了,这让李卫国心中反倒有些发毛了。
李卫国恼火,他涂在手上的胶水只能用一次,若是再来一次必定会瞬间被油给炸熟了,他自然是不能答应的。
李卫国当然不干,他是来打码头的,不得到码头没法跟约翰交代,得不到英国人的帮助想要救出自己的父亲那是天方夜谭。
尼玛,你还真不要脸了。
李卫国点点头,转向江涛,又问道:“不知江帮主认为你身边这位兄弟说的对否?你可认同?”
李卫国冷哼一声,面不改色的说道:“多谢江帮主,这里坐着的都是诸位前辈,晚辈哪敢造次,今日是来打码头的,喝茶聊天就请江帮主改日到寒舍做客时再说吧!”
说罢,李卫国故意耍了一套现代广播体操,让所有人都以为他练了一门绝顶神功,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快速伸手进入油锅里,将金印抓了出来。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喏!!!”
李卫国同约翰二人走过刀阵来到大厅内,打眼一扫,见各路牛鬼蛇神汇集于此,顿时放心了不少。
丫的,神马意思这是?
“没错!倒是颇有老夫当年之勇!”一位老者出言,不知道是赞扬别人还是给他自己脸上贴金。
“怎么?难道在下说的不对?”李卫国得势不饶人,嚣张的说道。
唯有约翰还能保持镇定,不过也已经裂开了嘴,是高兴的。
“怎么可能?”包括江涛在内,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惊呆了,竟然同时齐呼。
有人站出来为李卫国说话,显然早已经投靠了英国人,此时表明了李卫国的身份,是在保护他。
“这还用问?我家帮主自然是汉人了,咱们这里也不可能有旗人!”不等江涛回答,已经有他的手下代劳了。
只见江涛继续说道:“从来没有人敢像你这般在我江竹帮总舵内嚣张还能活着出去的,我看的出来你小子有血性,是个男人,所以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破例一次,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