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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先把顾连昭震住以后，苒苒便踏出第二步计划，正确引导他重新喜欢上课本。

苒苒猛地回神，却见顾老夫人似笑非笑，心里有些不安，小心回答：“那些都是以前我爹教过，有点印象，所以背得快。”

一屋子的女人看着顾连昭没命似的落逃，相互望了一眼，都暗自捂嘴笑了起来。善林媳妇冲顾老夫人笑道：“少爷这是害羞了。”

“明儿起，让他别来了，让他缓一阵子。”

这种原因她并非没有想到，只是她不愿去想，她宁愿傻傻地以为顾老夫人只是为她好。

苒苒耸肩，对妙灵摇头做出一副朽木难雕的样子，“所以叫课文，说得白了就叫通俗。”

苒苒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对啊，最后就是骂那个负心汉，想跟他一刀两断。”

苒苒警觉了起来，含糊其辞地糊弄过去，“咳，我爹、我爹以前是教书先生，他讲给我听的。只不过太久，我忘了，只记得大概意思。”

“我念完了，我要去上课了。祖母，孙儿先告退了。”

妙灵从没想过这番原本应由泼妇骂街的话，经由苒苒这么一说，居然可以变得这么文绉绉，好像在唱歌一样，“可为什么刚刚你背的时候，我听不出来。”

顾老夫人的到来让原本愉快的三个人都不自觉局促起来，妙灵忙奔过去行礼：“老夫人。”

苒苒听了善林媳妇的解释后，抿唇不语，虽道顾老夫人关心爱护她，可说到底也只是因为她是顾连昭的贵人。若没了顾连昭，她在顾老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先前那边紧张她，大概也只是怕她有任何差池，顾连昭也会跟着倒霉。

“祖母。”

顾连昭正聚精会神地等苒苒分享快速背诵课文的经验，结果被她一番歪曲的解释给逗笑：“噗！”

这么多人围着看他念书，顾连昭会自在才怪。顾老夫人不打算理会孙子，难得他愿意沉下性子，那她也不会太拘着。

笑得一通，顾连昭忽然觉得心中十分解气，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不少，不禁感慨：“欸，要是你爹在就好了，上课也不会这么无聊。”

苒苒再三表示不会让顾连昭来找她背书时，善林媳妇才宽慰了她几句好话，还说已经请了裁缝到家里给她做几身新衣裳。可苒苒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了，她也不敢再奢望善林媳妇的好，单纯是为了他。

“根据意思背啊，你得明白课文讲的是什么意思。就像刚刚最后一段一样，‘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简单来说就是，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我好心想跟你白头偕老，可是你却变心了。水有岸，地有边，你的感情却千万变。亏我们还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起玩，当初叫人家小甜甜，现在要我夫人请自重。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无义。”

“娘子，刚刚那段话真是这个意思？”妙灵根本听不懂苒苒在背什么，只觉得悦耳动听，然而听完苒苒的解释后，她惊得眼镜都要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