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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蹩脚的借口任谁听了都觉得好笑，自个儿上学都要逃出去捣蛋的顾家大少爷，忽然转了性当夫子，还要教未来的媳妇念书。

虽然嘴上抱怨，顾连昭还是很守信。

“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苒苒翻了个白眼，不满地说：“这屋子就单你手里一篇文章，我哪里偷看了。”

苒苒和妙灵对望了一眼，见顾连昭一脸吃瘪，两人忍不住捂嘴偷笑。

明知道苒苒不可能作弊，可要顾连昭相信自己昨天才念给她听的课文今日就被她流利地背诵出来，心中的不服、憋屈、惭愧都涌了出来，涨得他满脸通红：“那你怎么可能、那么长，你是怎么背下来的？我一篇文章得背上三天，还经常忘记，你才一天，不对，你才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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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夫人算肯定了苒苒的好，于是点头笑道：“我早说过这丫头是个福星。”

当听说苒苒识字，雨燕心里是不满的，她觉得苒苒不过是在抢功争风头，可当她路过苒苒门口，听她朗朗背诵课文时，心中说不出的震惊。她一直觉得苒苒是个穷丫头，配不上顾连昭，甚至比自己还差，但现在看来，自己连苒苒一个指头都比不过。

善林媳妇把好都推给了苒苒，“这都是苒苒娘子的功劳！”

顾连昭摇了摇头，一口回绝：“我不念，上课夫子又要我念，现在你还让我念。”

“哦，有这回事？”两人的目光同时投向雨燕。

她背得不快，但一字一顿，咬字清晰，背完了还不忘跟顾连昭炫耀：“你看我背的对吗？”

雨燕点点头，替顾老夫人把桌上的毛毯铺平，慢慢地说道：“因为少爷每回带课文过来，第二天苒苒娘子就会背，有的时候，苒苒娘子背的比少爷读的还流利。少爷心慌了，所以急忙回去念多一点书。”

顾连昭大叫一声：“行了行了，我念，我念还不行吗？你这丫头真够奇怪，给你东西你不要，偏要人念书，你又不是夫子。”

既然她决定调教顾连昭，那首先顾连昭得是个有文化有素养的人，否则顾家再怎么家大业大，交给一个空无墨水的人，久了也会吃空。

“没凭什么，爱抄不抄！”苒苒耸了耸肩。

在探望苒苒被善林媳妇撞破后，他支吾地说过来教苒苒读书，不想以后被人说他顾连昭的媳妇是个目不识丁的傻丫头。

明知他定会拒绝，苒苒叹气道：“不念就算了，反正我生气也无所谓。”

顾连昭低着头一个劲地唠叨：“那不可能，太不可思议了。你快说，到底怎么做到的。”

捉弄人也有捉弄人的尺度，苒苒见顾连昭有些不耐烦，生怕把他惹急了，只好软了态度。略略思索了一下，才道：“你每天给我抄一篇课文，然后念给我听，什么时候我不气了，你就不用抄。”

“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