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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爸!”
方定晓一脸苦逼相,急吼吼地奔出睡房,找二老要香火:“快快快,拜菩萨用的长香啊长香。”
贺凌西一上楼,就看到双胞胎弟弟的蠢样,简直没法直视:“白痴。”
嚣张的笑声因通讯中断而戛然终止,方定晓捧着手机,彻底地傻眼了。
被无视的贺战国泪流满面:老爹,虽然我很讨厌食堂饭菜,但是!你不能因为我妻舅那点破事儿就抛弃我啊。(未完待续。)
这么一祈祷就是三多月,这期间,贺家这边也没少往特行队打听贺擎东的消息,可得到的答案,始终是:没有消息。急的老爷子心急如焚,眼见着都到年关了,就算赶不回来过年,好歹给个音讯啊。这一去音讯全无的,能不让人急嘛。
这天正好是休息天,离过年还有一个礼拜,老爷子吃过早饭就喊来两个儿子,巴拉巴拉开始发牢骚,口渴了喝几口茶,喝完接着发,大有“不把心里的郁气散发干净、就绝对没完”的架势。
没在家里找到菩萨的雕像,就从电脑上下载了一张观世音菩萨的画像,屁颠屁颠地跑去文印店彩打了两张,一张贴睡房墙上,因为贴睡房以外的任何地方,他老娘都不同意,还骂他迷信,就只好委屈自己了,大晚上的还得陪菩萨过夜。另一张准备带回部队去,休假结束,贺擎东要是还不回来,他不得继续上香祈祷吗?
方婉茹此刻倍感无力,猪一样的队友说的就是她小弟吧?
“你少挑拨离间。”方婉茹凶巴巴地瞪他一眼,按捺住满心的怒意,问:“我问你,我公公说你伙同特行队的人,给贺擎东使绊子、下坏招,是不是真的?”
贺颂北耳朵贴着书房门外的墙壁,像壁虎一样,扒着墙面听壁角。
“姐弟俩有什么事好好说,吼来吼去的做什么!”方家二老退休前都是京都大学的教授,很注重门面,儿子不成器,二老也倍感头疼,从小到大,扪心自问,没把他教残啊。怎么就长歪了呢?
方老太太:“……家里没这东西。”
方定晓怔了怔,忽而邪邪地笑开了:“原来是这事儿啊,那可不全是我的主意,我不过是起了个头,谁让那家伙那么嚣张来着,文工团来慰问演出,团里的大美女丽娜主动请他吃饭,他不鸟人家也就算了,还恶声恶气地把丽娜给训哭了,我一时气不过,就帮丽娜出头了……不过要怪也该怪他自己,没事把训练积分拉那么高干啥?还让不让我们活了!这阵子教官天天拿他的成绩训练我们,苦逼死我了,不止我们这边,特行队那边也不是个个都和他关系很铁,总有人看他不顺眼的嘛。这不,踢到铁板了吧?怎么?你公公得到确切消息了?任务失败了?没脸回来了?嘿嘿嘿……”
方婉茹奔出贺宅,脸色铁青地招了辆出租车,一口气冲回娘家,一进门就看到娘家那个确实称不上成器的小弟,趿着拖鞋、叼着香烟,蹲在电视机前打电动,再想到和他的表现天差地别的贺擎东,冲上去就是一巴掌。
“打骂还是轻的。方定晓,你最好从这一刻开始。每天三柱香祈祷贺擎东平安回来,要不然,你大姐我再有心也无力护住你。”
贺爱国、贺战国两兄弟不时无奈地交换几个眼神,可老爷子不停口,两人谁也不敢出声打断,生怕惹火上身。
方家书香门第、她又嫁进了京都赫赫有名的老将军府。照理说,只要小弟成器些,去部队锻炼个几年回来,想安排个什么好工种没有?日后谈个对象,那也是百里、千里的随他挑。
不知道她是教哲学的吗?一切迷信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她眼皮子底下?
“不是吧?明明是冲着人家软妹去的……”
“噗……咳咳咳……”
要问方婉茹生平最讨厌哪类人,首当其冲就是戏子。当年她和贺战国刚结婚那会儿,贺战国带的兵,受邀去大学给新生军训,结果表演专业一个不知廉耻的大一女生,竟然当着贺战国的面,说喜欢他、要追求他,哪怕贺战国回绝了,她还是紧咬不放,甚至还跑去他单位门口等,要不是贺家那边施压,没准儿真会追缠成功。
不过也是他这一声呛咳,才让老爷子发觉时间不早了,朝两个正襟危坐的儿子摆摆手,算是打住了今天的话题:“算了,这些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尽快得到阿擎的消息。”顿了顿,又说:“很久没去国安食堂吃饭了,不知道那儿的厨子换没换,爱国你陪我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