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毛线啊等!不问仔细一点,回头等你被人揣了再去担心你到底是不是备胎?黄花菜都凉咯!
刚进店,就看到赵芙蓉赵姐掩着面匆匆从陶德福的办公室奔出来,两人差点撞上。
贺迟风一听老爷子这么说,心里立马想到老爷子之所以想来清市住一阵子的深层用意,不免有些担心,话里有话地点了句:“阿擎知道不?”
小李没事儿,棒小伙子一个,出任务懂得化妆技巧,又是他的警卫员,绝对挡得住厚脸皮姑娘的痴缠。
所以那什么门当户对,在他眼里就是个狗屁,压根就不在意。要真在意,当年大儿子娶穷困潦倒又身出孤门绝户的大儿媳时,他就该跳出来反对了。没道理四个儿媳妇当中。他反而最喜欢腼腆沉静的大儿媳。
“那不就得了!赶紧洗洗睡去吧!小小年纪想那么多复杂的事,当心未老先衰……”
直到从知情教官那里听来八卦,全都“嗷嗷”地冲着贺擎东起哄,最后全被罚了“八百蹲”,让一群粗汉纸们累到差点飙泪。
这是其一。
禾曦冬撇撇嘴:“吼吼也不行么,没见我三天的假期被打掉了一半的折,作业又暴多,呜呜呜……薇薇,求安慰……”
……
心里想的却是:老伴儿不在了,老大俩口子也不在了,大孙子的终身大事。自己不管,还有谁来管?再说了,他又不是反对,他自己也是泥腿子出身,如今这累累身家,全是当年上战场赤手空拳打出来的。
如此一来,贺大少总算圆满了。
他书桌上摊着一大堆的作业,全都是今儿个放学前、各科的老师像投炸弹似的,大叠大叠发下来的。
九岁算个毛?他大他老伴儿十三岁呢,不照样生四个?还个个都是带把儿的。而且他老伴儿当年生大儿子时,才十七岁,要是那小姑娘也有这个心,不出两年就能怀上了。
备胎这个词,老爷子还是从贺小四那儿听来的,说是现在的姑娘都很现实,谈对象不再是一对一了,而是一对多,明着谈一个,暗地里谈好几个。哪天要是明着的那个看不顺眼了、或是达不到她要求了,就一脚踹开,然后从暗对象那里提拔一个上来做明对象,这所谓的暗对象就是备胎。
常说“知子莫若父”,其实反一反也是一样的。知父同样莫若子。
再说年纪,听小孙子说,那小姑娘足足差大孙子九岁。换做其他老头儿,指定嫌人家太小,想抱孙子得等到什么时候?可他丝毫不介意。
贺迟风无语地望望天,老爷子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做儿子的要还不肯支持,回头指定被贴一张“不孝子”的标签,然后被老爷子的各路战友齐戳脊梁骨。
可既然他的孙子都这么出息,干啥舍他们求小李?简单!要是那小姑娘真把他大孙子当备胎,看到更好的不知廉耻地巴上去,回头要真和其中哪个孙子搞一块儿了,他岂不是又要头疼了?
五一小长假,明江中学妥妥地放三天不打折,可禾曦冬所在的清市一中就没这么好康了。
只要前一天晚上煲过电话粥,第二天在训练场上,总会相对和颜悦色些。惹得他手底下那帮新兵蛋子们好奇死了,纷纷打听他们教官前一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怎么前后差别那么大。
贺老爷子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双掌互击,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后半句可以不说的,说了让人更郁卒。
不过这事儿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她琢磨着这些羽毛,小心使用不浪费的话,能出一幅比较充实的羽毛贴画。至于把几根又长又硬朗的尾羽,做成羽毛扇也挺好的。无奈家里没有做贴画的工具、材料,好在毓绣阁开门做生意,不缺这些小东西,禾薇就上那儿蹭去了。
“那还差不多。”老爷子鼻息哼了哼,撂下一句:“回头让小李订好机票再通知你。”
小李是他最得力的警卫员,此趟南下清市,其他人可以不带,小李必须得带。为啥?小李长得俊啊!既然是去打探小姑娘底细的,又要朝人家试探一番的,总得找个年纪相近的棒小伙子出马吧?
赵芙蓉却像没听到似的,呜咽着跑出去了。
禾薇也没想过三天小长假能干啥,不过既然家里没什么事,兄长不是去学校补课、测验,就是苦哈哈地关在书房里猛赶作业,她要是在家里晃来晃去地伺弄伺弄花草、看看电视、做做刺绣,没得让兄长更郁闷。
当然,老爷子没觉得这是损招,他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比小李俊的男人又不是找不出来,他其他三个孙子不都是现成的?一个比一个长得俊,随便带哪个出场,那效果咋说来着?惊艳四方!对!没错!就是这个词儿,他听小四提过一次。
“赵姐好。”禾薇侧身让开的同时,主动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