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她二姨!好端端的喊她去什么厨房呀!害她破了手指头,纤长的食指裹上这么个丑陋又难闻的创口贴,像什么样子嘛……
张燕其实大老远就看到禾薇了。
听禾薇介绍说是她大表姐,贺擎东朝张燕点了下头。然后提着两篮樱桃熟门熟路地穿过马路,来到禾薇家的木器店。
他的厨活水平,禾母早就领教过了,哪里还敢让他碰啊,可禾父不在客厅,外甥女又霸着客厅沙发,怕他拘谨,便让女儿陪他出去聊天。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还没问到他的联络方式呢,没手机可以是固定电话或是家庭住址嘛。到底是金龟婿还是穷光蛋,深层次接触了不就知道了?
说着,慢条斯理地从沙发上起身,扭着丰润的腰臀。体态婀娜地走进厨房:“二姨,你让我做什么呀?”
自从外甥女住到家里后,晚饭基本都在家里开火了。店里坐五个人吃饭,显得挤昃了些。
冲到厨房门口。贺擎东见受伤的是张燕而不是小妮子,松了口气。禾父见外甥女只是小伤,贴上创口贴就止血了,也没说什么,重又领着贺擎东坐回沙发。
“正好,可以开饭了。”禾母见儿子捧着贺擎东送的书爱不释手,忙赶他去洗手,回头招呼贺擎东上桌:“阿擎啊,家里没什么菜,都是些家常的,你可别嫌弃。”
害得张燕一个人在客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左手的食指又隐隐泛疼,心里把禾母骂了一遍又一遍。
“薇薇,这人是谁啊?怎么姨丈邀他上门吃饭啊?和你们家很熟吗?”
禾薇:“……”
禾薇被张燕拉着走在后头,耳边净是张燕一惊一乍的声音:
禾母第一反应是叮咛女儿:“薇薇,转过头去,别看你燕燕姐,她手指出血了。”唯恐女儿见了晕血。
禾母听说贺擎东来了,高兴地出来招待,见他提着礼上门,佯嗔道:“来就来,干什么还买东西啊……”
ps: 据说端午不能说快乐,要说安康。好吧,重来一次:大伙儿端午安康!ps:已经在老家过节了,午饭后边吃杨梅边唠嗑,到这会儿才码了4k,直接来一大章。
这么明显的勾搭行为,她要还看不明白,上两辈子都甭混了。
不胜其烦。
“给您买的,怎好再提回去。”贺擎东含笑道:“过年的时候,爷爷很喜欢伯母腌的咸呛蟹。这不,趁着来清市,想和伯母打个商量,今年再帮我腌几只,给钱怕您不收,就顺带买了点小东西,要是连这也不收,那我可不好意思问伯母讨咸呛蟹了。”
贺擎东趁着张燕兀自走神,快速地凑到禾薇耳边低语了句:“你敢关机试试。”
“你今天去采樱桃了?怎么不喊我啊,我下午没事做,就在科室睡午觉呢,你要喊我了,我指定和你们一道去……”
再看他蹙着眉一脸严肃的样子,心头砰跳不止,好酷啊,完全是她喜欢的型啊,停不下喜欢他的节奏怎么办?嘤嘤嘤……
哪知,贺擎东给禾父斟满酒后,绕到了餐桌的另一边,挨着禾薇坐下了,顺便还朝洗完手出来的禾曦冬指指张燕和禾父中间的位子:“冬子,给你倒好酒了,这酒没什么度数,稍微喝一点不打紧。”
……
系统君:【……】
诸如此类。
谁知还没起身,禾母从厨房出来了,手里端着一盘洗干净的大樱桃,赞不绝口地道:“这樱桃可真新鲜,下午刚摘的吧?”
禾薇一听禾母召唤,立马奔进厨房帮忙去了。
贺擎东其实没在厨房待多久。
贺擎东笑答了一句,转身邀请禾父先上桌,并开了一瓶带来的可可酒。
贺擎东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逃也似地奔进厨房的小妮子,心里对她这个聒噪到家的大表姐打了个大大的红叉。
禾母听他这么说,也不好意思再推拒,不过心里打定了主意:今年腌呛蟹,不仅要挑最大最好的蟹买,还得多买几只。去年腌的少,那是怕京都那边的人吃不习惯,既然喜欢吃。又提前来说了,还不得好好腌上一批啊。
洗干净土豆,拿起刨子削土豆皮,一方面因为心不在焉。另一方面削的用力过猛了,一下把她左手食指的指甲盖给削去了一小片,疼得她“啊啊”地跳脚尖嚎。
张燕咬着勺子,很想起身换到贺擎东身边的空位上去,可又怕表现的太明显,引起他的反感。
于是,贺大爷总算圆了上丈母娘家蹭饭的心愿。
张燕:“……”
可贺擎东是谁啊,女儿多次的救命恩人,女儿老师的大侄子,可不能得罪了。要是他没对象,外甥女又卫校毕业、即将工作,还能替两人牵牵线,可上回不是说了嘛,他已经有意中人了,没准儿家里已经在给他操办婚事了,外甥女这样可不好。
“妈,我来拿创口贴。”
“他几岁啊?看着已经大学毕业了哦,在哪儿工作啊?怎么和你家认识的?”
张燕见他看自己,以为机会来了,没受伤的右手捋着颊边的长发,扑扇了几下涂着睫毛膏显得有些厚重的睫毛,压着嗓音尽可能温柔地说:“我是想,万一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找您请教呢,交换一下手机号,方便联络……”
那个男人长得好高好帅,虽说气质冷了点,但这不正是她喜欢的类型么?
张燕的脸都绿了。二姨怎么净和她做对啊?明明该是她的位子!(未完待续。)
坐就坐吧,还动不动用一种很夸张的语气词,配合地呼应某人的话。
今晚开始,是不是不用和某人道晚安了?不是说没手机吗?
张燕以为他会坐在禾父旁边,抢先在他另一边坐了下来。
贺擎东说话时,她就托着腮帮子,眨着星星眼,时不时发出“哦”、“啊”、“咦”等语气词。
反观某人,神色不要太淡定哦。
思定之后,禾母热情地招呼贺擎东坐,让女儿沏茶。自己进厨房切水果,看到贺擎东帮忙提进来的两篮大樱桃,以及看着就很高档的烟酒,免不了又是一阵唏嘘:太客气了有木有?这得拿多少咸呛蟹来还啊。看来不止咸呛蟹要多腌,米酒果酒也得多整几坛。要不然,这礼怎么都还不清了。
贺擎东皱皱眉,强压着心头的不耐烦,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人怎么这么烦呀,没见自己正和小媳妇说话吗?有没有半点眼见力?
可屁股才挨上沙发,禾父接了个客户电话,临时去店里了,贺擎东起身送他出门,随后趁机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