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1 / 1)

朝野 李新军 3473 字 2个月前

吴正平开着小车,得意地打着口哨,前往刘静宜住所。车停在流芳宾馆楼下,他举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等待二刘下楼。过了大会儿,刘文乔、刘静宜双双从宾馆大厅走了出来。

吴正平笑了笑,没下车,按了一下喇叭。

刘文乔示意刘静宜,朝吴正平的车走来。二人从两边上了车,他俩脸上都毫无表情。

吴正平启动车开出宾馆大院,始终笑眯眯地。

仨人来到华盛大厦1108房,吴正平走在前,象是陪着刘文乔、刘静宜来到办公室。王必成早已等在那儿。

王必成对刘静宜:“您好!”

刘静宜:“您好!”无精打采地找了个位子坐下,打了个哈欠。

王必成煞有介事地:“刘小姐!遵照代总的安排,这几天他们二位就购买车子和办公楼的事,到广州市转了转,现在有了点眉目。行不行,想听听您的意见。”

刘静宜:“可别!我一个女人能知道个啥,还是您定吧!”

吴正平:“那可难行!您是代表代总的……。”

刘静宜脸色屝红,看看刘文乔,刘文乔毫不相干似地,来回看自己的戒指。

王必成似笑非笑,看了看他二人:“正平说得是,我们仨办具体事,刘小姐把关。这样吧!你俩就把这几天的活动情况凑凑,拿个初步意见,刘小姐,或者我,再给代总报告。”对刘静宜“您看呢?”

刘静宜:“王总!我真的不懂,您就看着办得啦!”

王必成:“那好!先谈情况。”

刘、吴情况介绍得很认真具体,王必成听得聚精会神,刘静宜也在作记录。研究完以后,王必成慎重其事的说:“这事关系重大,我作不得主,得先征求一下代老板的意见,由他拍板。”说着,很客气地对刘静宜说:“刘小姐,是不是请你给代老板打个电话?”

刘静宜一听,刹时满脸通红,一口回绝说:“不行,不行!这些事我说不清楚,还是王总您直接给他打吧!”说到“他”字,样子显得很难受。

王必成谅她也不会给代军打电话,见时机成熟,一切依计而行。便对刘静宜说:“那好,我先说完,你有什么再作补充。”

刘静宜点点头:“嗯!”了一声。

王必成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几下就拨通了代军。寒喧几句,便把购房的价格,具体位置,产权证等情况以及购车的事,很认真地向代军报告了一遍。见那情形,代军对此深信不疑。还表示非常的感谢,说:“你办事,我放心。”还说到广州后,他要请客感谢三位,要给三位打红包。

后面几句话,他不敢告诉刘文乔、吴正平,因刘静宜在座,这两个小子要是忍悛不禁笑了起来就露底了。最后,他问代,要不要和刘小姐说几句,代说:“请她接电话罗!”

刘静宜看了一眼刘文乔,红着个脸,很不自然地接过话筒,声音很柔软地:“喂?代局长吗?……我还好……不辛苦……都是王总他们跑的,……那这事儿就这么定啦……好!……您什么时候过来呀?……嗯!我想回去了……好吧……再见!”

刘静宜放下电话,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只对王必成三人说了一句话:“他说,款按你们的安排拨付。”说完,低头清理自己的东西准备走。

王必成三人对视瞬间,都放心的笑了。

刘静宜下楼时也没有看刘文乔。王必成看着刘,意思是你怎么不去送她一下呢?刘低头抽烟,王又示意小吴送,吴正平求之不得地追下楼去。

吴正平边开着车,边嘻皮笑脸地想和刘静宜说话,而刘根本不答理他。吴将她送到宾馆楼下,又礼貌地帮她开开车门,说道:“小刘姐,有事打我的手机。”

刘静宜说:“好吧!谢啦!”便头也不回地朝宾馆大厅走去。

吴正平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约莫有半分多钟,没见她回头,很失望地自己笑了,末了,对着刘的背影使劲地打了个响指,说道:“去他妈的,没戏!”,象馋猫一样舔着干干的咀唇,回到车上,一踩油门“吱”地走了。

刘静宜独自一人回到宾馆房间,“啪”地一声将门关了,只觉得精神恍惚,有如大病来临,她把手包往沙发上一扔,鞋也未脱便倒在床上,双手蒙着额头,眼泪从手缝中渗出。

女人,总是当她最心灰意冷的时候显得更为清醒、明智。曾几何时,她和代军在局里好不风光,从来没有人敢冷落她,真有夫荣妻贵的感觉,那感觉真好。想不到来到广州鬼使神差与刘文乔闪电式的媾合,使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她知道,代军不会原谅她。过去的蛮不讲理,已经使代军十分窝火,如今又公然的背叛他,这比当众侮辱他更加令人不能容忍。回想与刘文乔初处的几天,还觉得他有猛男子的阳刚之气,两三天后,她突然觉得刘文乔心事重重,问他,他默不作声。近几天,刘干脆连宾馆也不来,电话也不打,今天中午突然来宾馆,干什么也是勉勉强强。下午开完会,别说送,连身子他都没挪动一下,话也没说一句。

刘文乔,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呢?她陷入了深思……。

“嘟嘟——”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响了。

“啊!是代局长!”她显得很激动。

“刚才打电话到王总那里,他说你回宾馆了!不好意思,打扰了!”代从电话中平静地说。

“没关系,就我一个人,有什么事说吧!”刘静宜一边解释,一边急切的等代说下文。

“哼哼哼”,代从鼻孔中传来一点笑声,接着说:“没什么别的事,买的房子和车子你都去看了吗?”

刘静宜:“他们今天才告诉我,我还没去看呢。今天我很不舒服,明天去看后一定告诉您!好吗?”

代说:“行吧!你要注意身体啊!哼哼哼!”

刘静宜:“代哥,您说到哪儿去了,我现在只想回……回去呢!”她本来想说回到你身边,但感到自残形秽,说不出口,遂改口。

代军:“不用着急,把事情办好了,我接你回来。”代的话模棱两可,他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也无论刘静宜做了些什么,他都不能得罪她。这时候打电话给她,也是为了稳住和安慰她。至于最后代将如何处理这事,那就要看事情的发展了。

此时的刘静宜并不知道,代、王二人策划将他转手于人后,她已经被另外一人所掌握。她只是隐隐觉得有些失落感,又似乎感到自己离开了代会不行。她还有一种颓然的负罪和恐惧感,她试探着从电话中问代军:“事情办完以后,那些手续是不是都拿过来?”

代军回道:“你是说……。”

刘静宜急忙说:“比如房产证、汽车发票什么的!”

电话那头的代军犹豫了一下,说:“嗬,这个不用着急,先放到王总那儿好了,等我过来再说。”

刘静宜是聪明绝顶和十分敏锐的女人,她听到这里,意识到代已对自己有所戒备。只觉得眼前发黑,顿时手发颤,头发胀,要不是坐在床上,她说不定已瘫痪在地。她已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流着泪对话机说:“你——不——信任我。”她慢慢地将话筒放下,靠在床头,双手又紧紧地捂住脸,失声哭了。

“嘟……嘟……”。

电话玲响个不停。刘静宜知道还是代军打来的,她想,既然有了答案,还有何必要与他多扯。电话一再响起,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捧起床单抹了一把脸,强做镇静的对着话筒说:“行了吧!有什么事,你过来后再说。”

“嘟……嘟……”。

刘静宜不再理会,她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从容的处理一下个人问题,回到床边,脱掉衣服,真真抱着被子蒙头大睡了。

代军的电话打到了王必成的办公室。他们三人还没散去,正在研究事后的分配方案。代在电话中说:“刘静宜情绪很不稳定,你们要想办法做好工作,千万不能大意,下一步还离不开她。”

王必成听后非常紧张,但他还是从电话中表示: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放下电话,他对刘文乔说:“刚才是代军的电话,说刘静宜的事。刘总,那位娘子那里你现在还不能丢手啊!否则,会误了大事的。”

刘文乔将口里的烟头吐出老远道:“呸!真他妈的豆腐掉在灰里面,吹不得,拍不得,这破鞋真难缠。”

小吴打浑道:“难缠就让我上罗!”

刘文乔没好气:“你他妈的少搅和,你行吗?你——!”

王必成对刘安慰道:“这件事只有你才能摆平,很关键啦!”

刘文乔无可奈何地:“唉!好吧!赶鸭子上架,上不得也要上。王总,我可是为大伙儿着想哪!”

小吴挨了呶很不舒服,叫道:“得了,得了!别吃着葡萄还叫酸,送个女人给你,还这么作难。”

刘发火道:“你知道个屁,这等于是当面送顶绿帽子给你,明明白白喊你做姨夫,你觉着舒服?”

吴正平:“哪有那么多讲究,这不比打野鸡强多了。”

刘怒火中烧,大声吼道:“你给我滚到一边去,我宁可去打野鸡,也不喝这杯涮锅水。”

王必成生气地对着吴正平:“行啦!行啦!小吴你掺和啥?把事情搅浑了大家都没好处,别扯了。刘总难道没看到过女人,我理解,男人当做戏的丈夫是最难受的,小吴,你他妈还不到这个层次,你想和她上床,你试试,她一脚不把你踹出三丈远才怪哩。”刘总忍不住笑了。

“刘总,委屈你啦!”王必成笑道。

“好啦!好啦!别为这**小事耽误时间啦!接着谈正事吧!”刘文乔听了王必成一席话,气显然消了很多。

王必成等三人给代军购置的房屋、车辆实际发生费用为223万元,楼层以2800元/m2计价为98万元,两台车105万元,20万元其他费用。他们实际从中获取177万元,除吴正平另外偷偷抽走15万元,162万元为三人所得。小吴虽只分得小份,加上那15万元,王刘吴三人基本平分秋色。

刘文乔曾经提出想把办公室卖给王必成、王当时钱不多,现在他正式和刘办理了过户手续,他花了四十万元买了刘的三间办公室。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堂而皇之地坐在这原本不属于他的办公室了。刘文乔还同意将自己这台车长期借给王使用。

王、刘联盟,环环扣紧,套套结严。初战得手后,他们又觑觎着代军将接连而来的大量资金。公子哥儿出身的代军将被玩弄于他们的股掌之中。

刘静宜这两天想了很多,头脑也不似先前那样乱,那样发热了,她初步理顺了自己跟随代军来穗的前因后果。她过细地回想了这段时间来,代军对她的做法,态度和口气,终于明过来她上了当。起初的那种负疚、失落感已荡然无存。她的心中有一种由恨到仇,由刺痛到强硬的东西悄然凝结。她在卧室抽着烟,踱着步,自言自语,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摁,鼻子里“哼!”了一声,斜倒在床铺上,愤愤地:“哼!国家的钱,他妈的!国家的钱姓代的敢肆无忌惮地玩,本姑奶奶就不敢玩你?”一个复仇的计划也在脑海中暗暗形成。这天早晨,她仍穿着睡衣,一人在西餐厅,风骚地独自到餐厅吃早餐,嘴里嚼着,眼却睨视来往的客人。她心里恨恨地“哼!他妈的,能到这里光顾的大多数是骗子、混蛋,简直没有一个好东西。高档宾馆、星级酒店,愈是高级的场所愈肮脏,藏污纳垢、男盗女娼。都他妈和代军一个吊样。”

刘静宜用完餐,从卧室走出来,站在阳台上,看着这座城市咬牙切齿。她眼中的广州,初看象幅立体画,邪想似个沙盘模型,是个一拂即毁的摆设,是座正在冒烟瞬即就将爆炸的火山,她诅咒广州、她痛恨这里的一切。她想,我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会怎么样呢?一堆臭泥,说不定还被那些车辆碾碾……,她摇了摇头不敢往下想,心里默念道“不值,何必呢?本姑奶奶还不到混不下去的程度。玩我!哼!以后看谁玩谁?”她双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象领袖检阅一样得意的笑了。

她双手撑在阳台的护栏上,看着大街上来往车辆行人,得意的笑,两只脚还有节奏的晃动着。

她对刘文乔的装模做样感到恶心,但她认为还不到完全拒绝他的时候,你做戏,我也做戏。刘文乔则认为,女人毕竟是女人,好对付。

第一笔款,买车购房的钱,她照拨不误,而且要求很细,并及时的向代军报告了所有情况。代军认为,刘静宜对他还是有感情的,负责任的。不久,代给她打电话说,最近几天,准备打一千万到帐,要到惠州去买地。刘静宜听后心中即紧张,又欣喜,为了不使代军有别的想法,她认真地对代军说“哥!放心吧!买车购房的钱已经拨过去了。”

代军:“很好!你办事,我是放心的。”

刘静宜:“哥!我知道你对我放心,不过,对于他们——,难道你也那样放心?”

代军:“放—心!有必成把关,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刘静宜冷笑:“哼哼!生意场上,金钱面前,谁能说‘放心’二字唷!这么说吧!这边,除了我,你能放心谁?”

代军:“怎么,你发现有啥情况吗?”

刘静宜:“老实说,你要把钱打过去,我虽然执行了,但对王、刘二人购买楼层和汽车的事,我是有怀疑的,他们很可能从中渔利。”

代军:“是吗?他们干了些什么?你告诉我。”

刘静宜:“哥!我总觉得,实际发生的费用没那么多,两台车,几间办公室花了四百万,这可能吗?”

代军:“嗯!他妈的!是有问题。”

刘静宜:“我至今没见到购置楼与车的证件,他们对我是有戒备的。”

代军:“不行!你去把所有证书拿过来,包括公司的手续,今天就去,不!现在就去!”

刘静宜眉头一扬,镇定地:“哥——!你别太急了,也不要全部拿过来,那样,他们会反感、会怀疑的,你来广州,还得靠他们啦!”

代军:“那咋办?我最近就要打款过来哩!”

刘静宜眼珠一转:“为了保险,公司的证书主件和印鉴,必须拿过来,副本留一套放那边,车房证件全拿过来,可给他们留一套复印件。”

代军:“那行!你去拿吧!我给他们打个电话。”

刘静宜:“不行,那样他们会疑心的,你要他们送过来好些,说是要专人保管,重点是公司证书,车房证件不要太强调了,愿给就给,不愿交,随他们,反正他们搬不走。”

代军:“好!依你,还是你想得周到,我这就叫他们给你送过来。”

刘静宜放下电话,恨恨地骂道:“周—到!猪头!去死吧!”

电话铃响,刘静宜笑呵呵地:“哦!哥!”

代军:“东西马上就送过来了,静宜,谢谢你的提醒。”

刘静宜笑道:“哥!你别这么好不!谁跟谁呀!”

代军小声地:“请你注意,最近有8位数来穗。”

刘静宜惊喜,一语双关地:“这你放心,只要东西在我这儿,谁能奈我何?”

代军:“那是那是!”

刘静:“这笔钱暂时不要告诉他们,等你过来再说。”

代军:“那是当然!”

刘静宜放下电话,兴奋地在卧室踱步。突然,她脸色一沉,浑身抖动起来,于是,屈身从茶几上抽出一支烟来,手抖动不停地划着火柴,点着烟,坐卧不安。

刘静宜想,代军这小子罪犯大啦!我姓刘的也被卷进去了。都是这小子害的,他们还把我置于这种境地,现在是欲罢不能,那么好吧!反正是已经走上犯罪的道路了,与其任人摆布,不如借机大干一场,老娘就不信这个邪,不闹他个天翻地覆,这帮臭小子不知道老娘的厉害。到时走上审判台,也被别人指点成不伦不类的破烂货。真到那一天,也让人看看我刘静宜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刘巾帼。”更何况还有一个充分的退路。你不仁,我不义,你害我一时,我害你一世,你玩我,我要你的命。

雨果曾说过,女人只要有了仇恨,一个女人抵得上十个男人。刘静宜本就是个有一定文化根底,且心计颇多的焊妇,从不饶人,不甘屈辱,如今受到此种待遇,她岂肯善罢甘休?

藉于上次和刘文乔共同办理公司手续的经验,刘静宜也在广州,但不是天河区,也办了一家贸易公司。贸易公司比房地产公司的手续简便得多,她手上有钱,证明齐全,两天就把公司执照办下来了。法人代表当然是她,帐号理所当然也是她自己的了。

刘静宜把公司的手续办好不到一个星期,从楚云拨来的第二批资金就打进了代军房地产公司的帐上。刘静宜接到代军的通知后,对代军说,她想到惠州去几天,亲自了解一下惠州房地产的情况,并说她对上次王必成、刘文乔购买楼层和汽车的事有疑点,他们很可能从中渔利。

代军听了刘静宜的这番话既感到震怒,又对刘静宜这样能够替他着想,心中很是感谢,想不到刘对他还是如此一往情深。代在电话里向她表示了一番十分信任的话,并明确表示,她从惠州回广州以后,立即叫王必成将购房和购车的手续送到她的手中,由她保管。

刘静宜说:“为了保险,叫他们现在就把手续交来。”代军马上就同意了。

刘静宜对此并不象以往那样受宠若惊,她放下电话,冷笑道:“混蛋,一切都晚了,你统统给老娘扛着去吧!”

刘静宜本身干会计,工作多年。对如何建帐转帐再熟悉不过了,加上和刘文乔办公司手续的经验,手上掌握了两个公司的一应手续和印鉴。所以,她以最快的速度,最熟练和最稳妥的方法,迅速将代军从楚云打入广州的一千万,连同第一次买房、购车后剩下的一百万,共计一千一百万元资金,全部打进了自己新立公司的帐号上。她还以代军公司的名义打印一个《关于撤销**房地产公司在贵行帐号的通知》,把代军公司帐号在银行注销。为了稳妥起见,开始几天,她没有退掉自己的住房,她怕刘文乔不时来访。同时,又在9楼的上面11楼开了一间住房,所有文书资料全部转移到11楼的房间里。她对刘文乔还是象平常一样不冷不热,逢场作戏。心想,你们的戏才刚开始呢,好戏还在后头。刘文乔对此全然不知,不时还吐露几句言不由衷的话安慰她,她也采取相应的态度应对,甚至嘻笑怒骂都毫无痕迹,有时弄得刘文乔疲惫不堪,连防范的意识都丝毫没有。往往是匆匆而来,窝着一肚子火急忙而逃。刘静宜象一个经过专门训练的克格勃“燕子”,不动声色地一步一步实现她的计划。

刘文乔私下对王必成说:“我受不了了,这娘们儿床上功夫了得!”

王必成笑道:“如此魁伟的彪形大汉,竟败在一个小女人手下,看来也是银样腊枪头哇!哈哈哈——!”

刘文乔是被征服者,因此,没有刘静宜地召唤,他不敢主动去找她。这就给刘静宜充分的活动时间。她有时戴着幅墨镜去银行观察动静,还专门请了和她在舞厅认识的男友到这家银行,打听代军房地产公司的帐号还能不能查得出来。为了安全,她从不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和住址告诉这位男友,甚至吃饭请客还要这位男友买单。男友把打听到的情况通过她的手机联系。只到确信在银行已经无法查到,代军的公司帐号已在电脑中消失后,她才认为大功告成。她很大方地退掉了宾馆住房,把自己的箱包收拾妥贴,换上事先买好的手机卡,将代军房地产公司的一切证明撕得粉碎,连同他的几枚印章用一个黑色薄膜袋装好,带到楼下,扔进垃圾桶内。然后,搭乘一辆红色的士,扬长而去。她,一个十天前还受别人摆布的女人,今天,她携裹千万资金,在这座南方最大的城市中销声匿迹,沉入茫茫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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