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先生解惑!”冯保亮欠身施礼。
“呵呵,你不知生意场深浅,不明人性的可怕。......我给你个忠告,做生意就不要拉官场的人进来,否则,将来必受牵连。”叶次长冷笑摇头。
“这......先生的意思......是拒绝这......?”
“看你有些不舍,那就罢了!......你这种年龄,是不会明白我刚才说的话呢!......罢了,说说看,你给了幼春什么好处了?”
"......?"
“怎么?在我面前还敢隐瞒?”
“不!不!叶次长,我哪敢啊!......我孝敬了一千大洋。”
“哦?一千大洋,好!你小子好大的胆子!......罢了,让我瞧瞧你带来的画。”
“是!”
冯保亮急忙答应下来,俯身打开长木盒,取出那牡丹图正要放在茶几上面展开。
被叶次长拦住了。
叶次长亲自拿起画轴底端,示意冯保亮缓缓展开。
冯保亮慢慢后退,缓慢展开。
叶次长认真打量着这画,这时,那名秘书迅疾过来,接替了叶次长。
叶次长这才背着双手俯身细看起来。
片刻之后,他微笑站直身体,“收起来吧!这画是高人仿作。”
说完,他顿了顿,含笑摇头,“看到郑三绝真迹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先生的意思......是郑板桥手笔?”秘书惊讶询问。
叶次长含笑点头,“除了他还有谁如此画的像?可惜,郑三绝的书法与徐文长的书法不同,这一点是破绽。另外,印章就给了明示了!哈哈,郑三绝故作玄虚,迷惑后人呢!”
叶次长含笑转身去太师椅坐了下来。
“恭喜小兄弟,这画有买主了吗?”这秘书等冯保亮卷起画轴后,这才含笑拱手询问。
冯保亮一笑,“这画......我原本想要孝敬人呢!......现在看来,唯有叶先生才有资格收藏。”
“哈哈!”秘书一笑,转身朝太师椅之上的叶次长拱手作揖,“先生,难得小兄弟一片热心,不若…………………
“停!”叶次长皱眉,“我是喜欢画,但也是讲究公平交易的。尤其这孩子有雄心有抱负,投资建厂,走的是实业救国之路,很对我脾气,我自然乐意伸手援助。”
“守正,你带着这孩子亲自去实业厅一趟,把工厂执照办下来。”
“是。先生,我一定办好。”
“哦!那就......现在就去吧!”
守正是张大福的字,他是叶次长的秘书,也是叶先生早年的学生。
在张大福陪同下,这实业厅一路开绿灯,不用一个小时,各种手续齐全了。
这现象深刻的解释了朝中有人好办事的道理。
等出了实业厅,冯保亮朝对方抱拳。
“张兄,多亏你一路帮忙。不知贵府在哪里?明日一早,我定然携带厚礼重谢!”
张大福含笑摇头,“小兄弟,你错了!与我没有关系,这是先生的善意。好好干吧!不要辜负了先生的期盼,等开业时候,我们都过去捧场。”
说着,张大福拍了拍冯保亮的肩膀,坐上洋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