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笑话。
但是,说明这冯保亮很少参加社交。
这种人......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个怪人!
也怪不得能够想出以股份换机器和技术,而且亲身押上一切,实践了。
最终成功了!
这是豪赌啊!
这种人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不敢踏步吗?
这......定然是不可能的!
这不......昨晚笑话人家的都被今天报刊的消息打脸了。
人家去做慈善,捐给穷人们衣袍,价值整整五千大洋。
对于还没有盈利的大华纱厂,这足矣说明诚意了。
另外,人家垮了海口,终生行善。
这是......开了商界一个先河啊!
如果真的能坚持下去,这一定是了不得的!
定然在商界青史留名的!
这种人......他周作民真想早点认识一下啊!
“叮叮叮!”忽然,办公桌电话响起。
周作民回头,缓步走到电话座机,拿起话筒。
“维新吗?”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听到话筒声音之后,周作民急忙欠身做恭敬样子,“首相阁下!您吩咐。”
“维新,你来中华门参加会议。”金铨吩咐之后,挂了电话。
周作民缓缓放下话筒,皱眉起来。
中华门,内阁。
金铨放下电话,朝中央中间的段元首恭敬道:“先生,我已经给周作民打了电话,他很快就过来。”
段元首微微颔首,朝右下方的曹汝霖道:“我不想听各种理由,各种扯皮事情。金铨说得对,大华纱厂一个多月就开工生产了。而我们呢!一个个打着小算盘,浪费时间。”
“眼下,武力统一南北,需要军饷,需要后方财源。我没有时间等,也等不起。”
“润田,你说怎么办呢?”
说完,段元首正色询问。
曹汝霖挠了挠脑门,含笑道:“元首,您的意思是....?”
段元首摇头,“金铨的意思......中通纱厂交给美国人,裕元纱厂交给日本人,咱们来个左右平衡,谁也不得罪,我看很好!”
曹汝霖皱眉,“先生,眼下日本政府是支持我们的,而这美国人......
段元首忽然摆手,摇头道:“不过是区区一个纱厂,我想日本政府没有理由翻脸,眼下,当务之急就是消除争论,让纱厂建立起来,布匹生产出来,这样,才有财源呢!润田,不要因小失大,就这么办吧!让那周作民过来,
立即开动中通纱厂建设。”
“至于股份......官股必须一半,剩下的......我交给你们自己谈,按功劳分配。金铨,润田,今天中午必须有一个结果。明白吗?”
末了,段元首瞅着两人严肃道。
金铨,曹汝霖两人急忙答应下来。
到了下午两点钟,内阁房门开了,众人恭送段元首上了车子,恭敬伫立挥手,等车子没了影子之后,大家这才开始含笑交谈。
“恭喜金兄!”
“恭喜金兄!”
“恭喜金兄!”
曹汝霖,田文烈等人恭喜金铨,笑容可掬。
眼下,唯有金家在中通,裕元都有股份,算是收获最大利益的一方,让大家羡慕不已。
“同喜!同喜!......诸君,夜晚我做东,大家一醉方休。”金铨高兴拱手,一脸春风得意之色。
这次,他得到了段元首和冯大总统两人的信任,这首相宝座不仅稳了下来,也有了财源收获,真是双喜临门,人生一大幸事!
“算了吧!金兄,咱们还是低调些!有些议员听到消息之后,恐怕少不了要找元首和大总统告状。”曹汝霖含笑摆手。
金铨也是客气一说,听曹汝霖提醒,他立即点头,“也对!喝酒就免了,这中午饭,我金铨请!走喽,一起吃饭吧!大家都饿了,我作为首相也是有责任的,我金给大家赔礼了。”
金铨含笑朝众人微微拱手,绕了一圈。
众人急忙欠身回礼,连呼不敢当。
周作民从中华门出来之后,吩咐司机直接去东便门大华纱厂。
在这次会议,周作民深切感受到了段元首和金铨两人对大华纱厂的重视。
就凭这重视样子,周作民感觉这冯保亮小青年未来定然不凡。
眼下,他接受了建造中通纱厂重任,段元首,金首相两人多次强调,让他依大华纱厂为标准,尽快竣工投入生产。
如此,他必须要去一趟大华纱厂了。
唉!昨晚要是......今天以什么借口呢?
难不成当面说是奉了元首,首相命令参观纱厂?
这......有些没有礼貌啊!
轿车缓缓驶出了东便门,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周作民皱眉,抬起头来四下张望。
他发现车子停在了一个路口,前方有一个站牌,上面有标志,写着通往大华纱厂。
站牌下这条路是碎石渣滓铺成,笔直通往远方大门楼。
“爷!这里也有一条道路,通往大华纱厂。”副驾驶座的亲随解释。
“下去问问!”周作民皱眉,他发现前方远处有长长队伍在排队。
好像前方道路堵了一般。
很快,亲随过来了。
“爷!听说大华纱厂前门用墙堵了,眼下只有这条路。”
“哦?”周作民惊讶,忍不住询问,“这大华纱厂前门发生了何事?”
“爷,我问了!没人知道!,爷,你看,那远处大门楼有轿车出来了。”亲随指着远方那厂门口。
“哦?”
周作民靠近车玻璃远眺,果然,那大门楼有两辆轿车驶出来,拐弯进入了前方这条笔直横道。
这......这是冯保亮出行啊!
来的不是时候啊!
周作民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他左右为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