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恶毒的坑(2 / 2)

大明假皇孙 花间无 6640 字 6天前

怪不得有钱有权的大佬都喜欢来这里。

一个管事瞪了店小二一眼,

“有菜单不早拿出来!大管事以为你们没有,才开口问的!”

店小二急忙陪着笑,

“客官,都是小的走的太慢,下次小的注意,各位多包涵。”

小二拱手作揖,赔了不是。

李炳林心里好受了,这个手下不错,很机灵。

他们这么一折腾,附近的不少食客看了看他们,犹如看一群土豹子。

阎秉德低着头,老脸有些烧,实在羞与这些人为伍。

?李炳林将菜单递给了秉德,

“秉德兄,你来!”

阎秉德摆摆手,客气道,

“你来点吧,问问这几位兄弟都喜欢吃什么?”

李炳林不再客气,

“那小弟就随便点几个了。”

阎秉德点点头,“您请。”

李炳林开始在点菜了,

“清蒸鲥鱼、蟹粉狮子头,........什锦豆腐羹……………”

“先来这六个菜。”

“再来一小坛子一斤装的湖州黄酒。”

阎秉德的脸色终于变了。

李炳林可是真“随便”啊!

这一桌子,没有五贯钱下不去的。

他彻底明白了,李炳林今天就是趁机宰他的。

但是他没有立刻就走,他要看看这贼断还能办事吗。

如果吃了,喝了,但是说话还算上道,办事有希望,那今天这就认了。

如果只是嘴上花花,那,这顿饭谁掏钱就不好说了。

三楼雅间。

朱允通一个人吃着午膳。

时候不大,老钱来了。

朱允通放下了筷子。

“老钱,上次你说酒楼被人勒索是怎么一回事?解决了吗?”

老钱摇摇头,

“就是一家供货的出了点小问题,属下正努力解决,暂时不需要殿下出面。”

朱允?理解他的担心,唯恐朝廷发现他和酒楼之间的联系。

“这样吧,你将大概写下来,让我看一下。”

“是,殿下。”

“那说说最近的事情吧。”

老钱躬身道,

“殿下,方孝孺在京的这段时间,联系了不少读书人,其中以清流居多,他们互相呼应,党同伐异。

“大本堂的阎思文,因为不愿意和他们同流合污,就被他们排挤了。”

听到熟悉的名字,朱允通愣住了,

“方孝孺玩的这么野?他都怎么排挤先生的?”

“票殿下,阎思文要出一本书,名字叫《<礼记>今释》,但是现在京城以松记书坊为首的三家最大的印书坊,都拒绝刊印了,本来年前都求着印的。”

朱允无奈地摇摇头。

思文并不是自己的人,只是这人醉心学问,不问世事。

他推测,可能是因为思文平时对自己挺好的,被黄子澄误会了,以为阎王投靠了自己。

“老钱,方孝孺还在京吗?”

“殿下,明天正午,方孝孺离京、

“哪个码头?”

“殿下,是燕子矶码头。”

朱允通微微点点头,

“知道了。”

阎先生这是受了无妄之灾。

老钱继续道:

“殿下,林老汉已经抵达崇武,和张庆松他们汇合了。线人一家到了辽东。”

“沙冠英被贬斥通州卫,已经全家搬离了京城。”

朱允?点点头,

沙冠英被贬,也是这么多年他依附太子妃吕氏的代价。

虽然成了百户,但至少还有官身,比平头百姓幸福多了。

老钱又禀报了向北平沿线开酱菜铺子的进展。

“老钱,这事急不得,稳扎稳打去做,今年秋天能在北平开一家就算成功。”

“属下遵令!”

两人又聊了一些情报上的安排,老钱就告退了。

走到门口,老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又站住了,

“殿下,阎思文的大公子就在大堂,被松记书坊的一个管事给骗饭了。”

“哦?花销多少?”

“殿下,属下估计要五贯钱的开销。”

“老钱,阎秉德这个人,你了解过吗?”

“殿下,此人在衙门当过十几年的小吏,有些油滑,三教九流都认识不少人。但是本性不坏,做人随他父亲,很正直。

“行,咱知道了。”

老钱从侧门走了。

朱允通的脸色沉了下来。

?思文家境贫寒,阎秉德又失业了。

这一顿饭,会让家雪上加霜。

这群人渣!

明知道不给印书了,还隐瞒消息,幸这么多银子。

朱允通陷入了沉思,

?思文对待自己不满,是自己的恩师,他的事不能不同。

那就先从楼下的杀熟开始吧。

心里打定了注意,他起身出了雅间。

刚到楼梯口,一个少年和几个朋友也出了雅间,迎面走了过来,

朱允通笑了,竟然是老熟人,

定远侯王弼的儿子王宗敏。

年前这小子去买滑板,遇到了微服私访的老朱,他对老朱乱说话,差点没被他老子给打死。

王宗敏躬身施礼,

“拜见殿下!”

朱允?点点头,打趣道,

“定远候竟然留下你的小命了?”

王宗敏嘿嘿乐了,

“殿下,虎毒不食子呢。老头子多少给咱留了一口气。”

“那滑板后来在下也拿到了。”

“您看看,这左手掌就是玩滑板摔的。”

说着,他还得意地亮了亮左手。

“下次戴个手套。”朱允?笑着冲他点点头,抬脚就要下楼,

王宗敏却低声问道:

“殿下,最近还推出什么好玩的吗?”

“最近没有。”朱允?急忙摇头。

有也不能给你啊,本王担心你被定远候给打死了。

说话间,王宗敏的袖子里掉出一本书。

朱允通扫了一眼封面,竟然是比较前卫的女子画像

人物栩栩如生,看一眼都让人血脉贲张。

这书一看就不太正经。

王宗敏不慌不忙地弯腰捡了起来,随手塞进袖子,动作娴熟,面不改色。

他似乎觉察到了朱允?异样的眼神,拍怕袖子炫耀道:

“殿下,这可是好东西,故事异常的刺激,还有套彩的画子呢。”

“哦,是吗?”朱允通随口应付了一声。

“殿下,松记的画,德义的书,右岸的连环画,是京城三绝啊!”

王宗敏如数家珍,一口气点了京城最大的三家印书坊。

看他猥琐的样子,这书啊画的,都不会正经了。

朱允通打量他的小身材,“你贵庚?”

看样子就是个十三、四的少年,怎么这么早就堕落了?

“啊?哦,禀殿下,在下十八岁了。”

朱允?忍不住再次上下打量,这小小的个头,

“你说十三都有人信。”

王宗敏明白他的意思,当即臊红了脸,

“殿下,在下就是个子矮,年龄可不小。”

朱允通笑着点点头,

"*7.37. "

他抬脚向楼下走,还得去解救秉德,没空搭理这个小色批。

王宗敏看看他的背影,耷拉着脸小声嘟囔着,

“真是的,个子高了不起啊!”

“了不起!”朱允通嘿嘿乐了。

王宗敏没想到被听见了,吓得一激灵,不敢再说话,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大堂。

李炳林他们五个吃的满嘴流油,十分开心。

他们聊的都是印书坊的琐事,阎秉德几乎被晾在了一旁,李炳林偶尔才和他说一句话。

每次秉德将话题朝出书上引,李炳林都嗯嗯啊啊地回应,似乎说了什么,似乎什么也没说。

周秉德的幻想破灭了,

李炳林办不了事,今天就是要吃他一顿的。

看他们吃的高兴,他不由地心中冷笑。

爷的饭是那么容易吃的吗?

他缓缓起身,指指前面,

“店里有更衣的地方,我去一趟。”

该尿遁了!

你们几个慢慢吃,慢慢凑钱吧!

李炳林眯着小眼,

“秉德兄,您自便。”

他又看向刚才表现机灵的管事。

“你陪我师兄去,师兄不胜酒力,你小心搀扶着。要是他滑倒了,唯你是问!”

管事急忙起身,跟了上去。

阎秉德心中叫苦,李炳林这厮,竟然反应的这么快。

他的脑子快速运转,寻找其他办法。

李炳林看着他们的身影,心中暗笑,还想跑?

咱就故意点这么多酒菜,等一会儿你没钱付账,看你怎么办?

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尤其是在一群达官贵人的面前,狠狠?一次人。

他低声对另外三人道,

“吃饱了别急着走,等他付账。没钱的时候,咱们帮着宣扬一下,告诉大家,他是谁,他的父亲是谁。”

三个管事心领神会,都幸灾乐祸地笑了。

其中一个说道,

“属下老家有一句话,叫吃孙,孙,拿孙,最后还要写孙。”

几个人都开怀大笑。

想想眼下的事情,这句话太应景了。

~

阎秉德去了一趟厕所,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一个好主意。

那个管事狗皮膏药一般跟着他,根本没机会逃脱。

没办法,他只好回了座位,

他的心中有些紧张,只能见机行事了。

回到座位,看着满桌的杯盘狼藉,他不由地暗暗鄙夷。

刚才来了一群野猪吗?

起身的时候还至少有一半的菜,现在只剩下空盘子了。

陪他的管事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没想到陪着去一趟厕所,菜都没了,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的三个同伴。

李炳林心中暗笑,大声招呼,

“小二,结账。”

店小二急忙快步走了过来,躬着腰,冲李炳林笑道

“客官,承惠五贯三百四十二文,抹去两文的零头,付五贯三百四十文就可以了。”

李炳林靠在椅背上,用牙签指指秉德,

"找他。”

说着,他想起来了二郎腿,剔起了牙。

酒足饭饱!

不装了!

咱要看师兄你的笑话了!

店小二陪着笑,在一旁等候。

阎秉德摸摸怀里,又摸摸袖子,但是他掏不出钱。

绞尽脑汁,想着对策。

他已经色的满头大汗,没想到今天一时大意,竟然看了道了。

店小二只是安静地站在,不催,也不急。

李炳林小眼睛闪烁着不屑,冷冷地说道,

“阎秉德,你们老阎家可是书香门第,不会没带够钱吧?”

店小二有些惜,禁不住看了看李炳林,

你们不是也吃了吗?

怎么吃了饭就翻脸了?

阎秉德心中叹息,只好赊账了,或者让店小二跟着回家取了。

今天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李炳林肥厚的嘴唇不禁啧啧有声,

“这客请的......”

几个管事也跟着哄堂大笑。

阎秉德恼羞成怒,却又不能发作,这里贵人云集,传扬出去有损父亲的清誉。

他的肺几乎要气炸了,双目喷着怒火,瞪了李炳林。

李炳林也毫不示弱,小眼睛也迎了上去。

自己可是五个人,打架都不会吃亏。

阎秉德无奈,站起身,

“小二,借一步说话。”

李炳林冷嘲热讽,

“别呀,秉德老哥,就在这说,在这会说。”

几个管事也拉住了阎秉德。

?秉德气的脸红成了猪肝,挣又挣不脱。

大庭广众之下,斯文扫地。

"秉德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一旁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

阎秉德抬起头,一个穿着锦袍的谦谦公子站在一旁,正和他打招呼。

阎秉德喜出望外,救星来了!

几个管事看着贵人,自惭形秽,急忙松了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秉德急忙起身,离开饭桌,躬身施礼,

“学生拜见殿下!"

朱允道拱手还礼,

“师兄客气了!”

李炳林看到竟然来了一个王爷,吓得急忙站了起来,有些拘谨,心里泛起了嘀咕。

那四个管事更是不堪,头低的恨不得塞进裤裆里,

他们想起刚才还在嘲笑”“殿下”的师兄,已经开始瑟瑟发抖,恨不得将刚才的笑声吞回去,

客套了几句,朱允故意问道。

“师兄怎么在这里?"

秉德不由地苦笑,

“殿下,家父要出书,这不......”

朱允通惊讶道,

“老师的大作要印了?哪家书坊如此幸运?”

?秉德看了一眼李炳林,

“泉殿下,本来是要在松记书坊出的,不过......”

他有些欲言又止。

今天的不堪,他实在是羞于出口。

“松记书坊?”朱允通疑惑地重复了一句,

他有些不高兴了,大声斥责道:

“师兄,你真是糊涂!"

“先生的煌煌巨著,怎么能放松记这种小书坊呢?”

阎秉德像三伏天吃了一块冰西瓜一般,通体舒坦,急忙躬身认错,

“殿下说的是,是在下糊涂了!”

李炳林脸红的像猪肝,却不敢辩驳一声,唯恐惹怒了这位王爷,那被打死都没出喊冤去。

周围不少食客,都齐刷刷看了过来,

远一点的甚至站起来看。

已经有人认出来朱允,低声说出了他的身份。

李炳林吓得脸都白了,

朱允?殿下?

是那个当街砍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小舅子的殿下?

是那个在田野里一刀砍死信国公孙的殿下?

自己刚坑了他的师兄......

李炳林两腿一阵温热,一股热流顺流而下。

王宗敏在一旁说道,

“殿下,松记书坊不小的。”

朱允?斜眼看了看他,

“比皇家的印书坊还大吗?”

王宗敏吓了一跳,小手摆的比风车还快,

“殿下,那没有!绝对没有!小书坊,殿下说的是,是小书坊”

“那你还说它大!”朱允?皱眉道。

王宗敏陪着笑,

“殿下有所不知道,松记书坊的春宫画可是一绝,在京城是最好的,全部出自名画师,本本经典啊!”

众人都哄堂大笑。

朱允通也忍不住笑了,这小子看样子还得挨揍,上次定远轻了。

李炳林的脸色变了。

印书坊多少都要印的带色的,这玩意暴利,谁也禁不住诱惑。

但是这种事不能公开谈论的。

这位小公子却当面给暴露了,对松记的声誉打击太大了。

有一个满面虬髯的食客叫道,

“小公子,看来你鉴赏过?”

王宗敏也不否认,当即拱手,

“这位兄台,有空咱们一起鉴赏。”

对方竟然也拱拱手,

“那是在下的福分。”

?秉德眼珠一转,指着李炳林,对王宗敏道,

“小公子,这位就是松记书坊的大管事李炳林。

李炳林恨不得钻进一个地缝,却又不敢否认,只好挤出一点笑容,踩着自己的尿上前两步跪下施礼,

“小人即见小公子!”

王宗敏背着手,傲娇地点点头,

“嗯,起来吧。”

“李大管事是吧?以后有好的画作直接联系响,这个是咱的长随,你找他就行,少不了你的银子。”

众人纷纷侧目,

这才是纨绔!

当众就这么没皮没脸,

“是,小人遵命!”李炳林只能捏鼻子答应,他没有胆量说松记不做这种画作。

松记书坊是做春宫画的,

因为这种画实在太赚钱了,比抢劫还来钱。但是这种生意是不能明说的,只能暗着来。

暗地里来,这是雅事,男人之间的小兴趣;

如果摆到台面上,那就是下流,是道德败坏,官府也会打击的。

在戈江茶楼这种贵人云集的地方,被眼前的小公子宣扬了一通,松记书坊的名声算是臭大街了。

以后,正经读书人谁还来这印书?

松记印书坊,成了春宫画的代名词。

想到东家铺天盖地的怒火,还有东家别后的大佬冰冷的目光,李炳林再也承受不住了,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茶楼里一时惊呼声连连。

王宗敏摇摇头,满脸不屑,

“给他一点小生意,他就兴奋成这样。真是不成器啊!哇草,都高兴地尿了!”

周围的食客瞬间伸长了脖子。

看着李炳林的死相,秉德如饮纯酸,每一个毛孔都是舒坦的。

太解气了!

太舒爽了!

朱允通招呼阎秉德,

“师兄,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宗敏,咱先走了。”

王宗敏也跟了上去,

“殿下,在下也走,这里的味不太对。”

两拨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戈江茶楼。

店里,李炳林叫来的四个管事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围着他的身体乱贼乱叫。

“快来人啊!”

“大管事,你可不能死啊!”

“店家,叫郎中!”

“大管事……………”

幸好掌柜的过来了,吩咐店小二,

“拾到一边,掐人中。”

又指挥小二将地擦洗干净了。

李炳林很快就醒了,睁开眼就看到四双性急的眼神。

四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大管事,你可算醒了!”

“你可吓死我们了!"

两个管事一左一右将他扶着站了起来。

李炳林低声道,

“咱们也走吧。”

他们低着头,夹着尾巴向门外走。

店小二却挡住了去路,

“客官,麻烦把账结一下,承惠五贯三百四十文。”

李炳林已经麻木,只是低声问左右,

“阎秉德没付账呢?"

一个管事回道,

“他,他跟着,跟着那位贵人走了。”

李炳林不敢再纠缠,只好看看四个管事,

“大家都凑一凑钱,一起平摊吧。”

四个管事不干了,叫我们来这么贵的地方,还让我们给你分摊饭钱?

一个人一贯多钱,我几个月白干了?

出了这饭钱,我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啊?

接扶他的一个管事当即松开手,

“大管事,我肚子疼。”

不等李炳林反应过来,他已经跑了起来,冲出茶楼,几乎撞到了进来的客人。

其他三个管事一看,也纷纷找借口,

“大管事,小的还有事,先告?!”

“大管事,小的也肚子疼!”

“大管事,小的家里揭不开锅了,您多担待!”

三个人都明白,今天松记书坊的牌子算砸了。

李炳林完蛋了,他注定是要顶缸的,

他们立刻拉开了和李炳林的距离,大步向外走。

李炳林随手抓了一个,正是盯着尚秉德去厕所的管事,

“好歹留一个帮衬一把啊?”他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管事一把甩开他,

“咱没钱!”

他也快步跑了,自己吃的最少,凭什么跟你分摊?

店小二也不管他们,拦住一个就行。

李炳林怔怔地看着四个管事走了,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发。

袍子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冰冷难受。

可是他感受不到,他已经心如死灰。

眼看活计要没了,积攒的钱也要没了。

全完蛋了!

十几年白干了!

豆大眼泪滚落下来。

店小二低下头,问道,

“客官,这......”

没等他说完,就看李炳林眼珠子转了一下,接着他惊喜地看着大门口。

店小二也疑惑看了过去,

只见蓝九和带着三个护卫,一人拎着一个管事给扔了进来了,

蓝九和大声吩咐掌柜的,

”这四个人吃霸王餐,咱给抓回来了。”

李炳林脸上挂着眼泪,却忍不住疯狂地大笑,

“你们几个狗贼!跑啊!你们怎么不跑了?”

他完全不顾四周异样的目光,笑的像个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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