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真相!(1 / 2)

大明假皇孙 花间无 6157 字 4天前

朱标匆忙带着两个儿子离开了乾清宫,唯恐这两个逆子又胡乱提出什么要求。

“皇爷爷”,可是带着一个“皇”字。

孩子不懂事提要求,孩子说的中听那就是“爷爷”,

万一说错了话,犯了忌讳,那就是“皇”爷爷。

碾压一切的皇权,孩子是无法承受的。

兄弟俩都老老实实地坐着,

车厢空间有限,他们爷坐着都有些拥挤,宫人都被赶下去了。

“你们两个,以后在皇爷爷面前守点规矩,不要乱提要求。”

兄弟俩齐齐称是。

朱标叮嘱一句就不再说话,他明显心事重重,捻着胡子一路都在沉思。

朱允通看他拿着一本超级厚的奏疏,也瞥到了标题,那是蓝玉请罪上的。

足足有三指多厚,真难为王行了,竟然能扯这么多。

看来太子是因为这个犯愁呢。

路过景阳宫朱标放下了朱允?。

到了咸阳宫,车禁停下了,薛妃带着宫人迎了出来。

朱允通低声问道,

“父王,皇爷爷的意思,是要借机敲打淮西勋贵吗?”

朱标吓了一跳,急忙看看左右,朱允?下去了,车上只有父子两个,

他才瞪着朱允陋,低声呵斥道,

“?儿,私窥君念、妄揣圣意,这是罪!皇子皇孙尤为忌讳,你记住了!”

“是,父王,孩儿记住了。”朱允乖乖地回道。

朱标摆摆手,神色凝重,

“你下去吧。从现在开始,切记不许再乱说话。这个案子非同小可!”

朱允通吃了一惊,回头看向朱标。

莫非老朱要大开杀戒。

想想大明开国以来的三大案,哪次不是杀的人头滚滚。

这次的案子一旦坐实了,京城的官场又是一场大清洗。

“去吧,回去好好吃饭。”朱标安慰道。

他知道,儿子是担心蓝玉。

他也担心,可是他也束手无策,只能等明天的三法司会审了。

看着朱标忧郁的样子,朱允?心中不忍,就没再追问。

车门打开了,他率先跳了下去,和薛妃施了礼,然后站在车门旁搀扶朱标下了车。

之后他就告退了。

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朱标扶着薛妃的手,轻叹一声,

“回宫吧。”

朱标的脚步十分沉重。

?儿猜的没错,父皇是想借这个案子敲打淮西勋贵,尤其是蓝玉。

但是,他猜不透父皇要敲打到何种程度。

是斥责一番,还是要再次挥舞刀子?

他的心里也没有底。

这要看明天的三法司会审的结果了。

朱标长吐一口气,心中却越发的郁闷,

父皇总想把棘杖上的刺都削干净,给子孙留下一根光滑顺手的棘杖。

可是,

如果刺都没了,那还是棘杖吗?

有贼来犯,又该拿什么打贼?

离蓝玉的宅子不远,有一个规模远比凉国公府逊色的院子,前后三进。

在寸土寸金的皇城附近,这个院子价值不菲。

这里本来是胡惟庸的大公子的一处别院,胡惟庸倒台后,这个宅子几经流转,最后落在现任主人的手上,

现在的客厅灯火通明,高朋满座。

一个消瘦、红脸膛的官员坐在上首,

正是宅子的主人,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马和安。

黄子澄就坐在他的左下方。

段映秋坐在他的右下方,抿着嘴,神采奕奕地看着他。

马和安扫视众人,缓缓道:

“观近日之事,老夫是万万没想到啊!有些衙门竟然罔顾将士死活,军火竟然粗制滥造。将士们如何去杀敌?岂不是等同于送死,着实令人痛心疾首!”

他看了一眼段映秋,

“幸好段给谏不畏权贵,及时识破了此等丧尽天良之举,挽救无数将士们于水火。”

段映秋红光满面,心中激动不已,骨头瞬间轻了三分,

“下官不敢当!”

“下官不过是尽了给事中的本份罢了!”

马和安又扫视一眼众人,义正词严地说道:

“明日三法司会审,老夫忝居其中,一定会为朝廷,为百姓讨个说法。”

“身为御史,代天巡狩,老夫一定找出官场素虫,为国除害!以正朝纲!”

黄子澄很满意,马和安是方孝孺拉找来的,算是?殿下阵营之中官职最高的了。

虽然是左副都御史,但是都察院左都御史空缺,马和安实际上掌控着都察院。

黄子澄义愤填膺道:

“马副宪说的是!有些蝇营狗苟之辈,仰仗有了些许军功,竟然连军火都敢作践,实在是天理难容!吾等清正之士,当附马副宪之骥尾,弹劾此僚。”

“不?各位,咱已经写了一份草稿,就等明日结果一出,就略加润色,送去通政司。”

他的言辞十分露骨,目标指向已经十分明确。

段映秋尖着嗓子,大声道:

“吾等当为将士鼓与呼!扫除军中巨蠹!”

在座的各位都纷纷叫嚷,

“吾等当为将士鼓与呼!扫除军中巨蠹!”

黄子澄看着众人,心中十分兴奋,又略带遗憾,齐泰竟然不在这里。

客厅群情汹涌。

陛下要收拾淮西勋贵,朝廷的群臣早有如此猜测。

眼下这次就是契机!

可能一份奏疏写对了,迎合了圣意,飞黄腾达就指日可待了!

众人都刻意忽略了“妄测天心”这四个字。

每个人都热血沸腾,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

清晨。

老朱下旨,今天停朝一日,等候三法司会审的结果。

黄子澄早早地起床,坐着轿子出门了。

他要去找齐泰。

这次军火案,齐泰只是上了奏疏,呼吁彻查其中的原委,找出罪魁祸首及其同党。

但是这种奏疏显然是不合黄子澄的意思的。

轿子停在一处小院落的门口。

黄子澄走下轿子,四处看了一眼。

周围很安静,远处传来几声鸡鸣。

长随敲响了齐泰的门。

很快,齐泰出来了,将黄子澄迎进书房。

分宾主坐下,黄子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道:

“齐兄,今天该上一份有分量的奏疏了!”

齐泰微微一笑,

“子澄兄,等三法司会审的结果出来,要是有必要咱就写一份。”

黄子澄皱起了眉头,

“齐兄,某些人仰仗军功,把持朝廷军务,才导致军械军火的营造如此不堪。长此以往,必将危及朝廷边疆的安危,危及我大明的安危!”

“齐兄身为兵部主事,不能置身事外啊!”

齐泰知道他在写谁,不就是想趁机收拾蓝玉吗?

都懂的!

但是他不想趟这个浑水,

“子澄兄,咱明白您的意思,也很敬佩您为国操劳的这份心。”

“但是目前案情都没有厘清,在下不知道该弹劾什么。”

黄子澄气结,万万没想到过去一直和他共同行动的齐秦,突然慢了半步。

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烦躁,他苦口婆心地劝道,

“齐兄,昨天邀请你去马副完那里,你没去可惜了。马副完已经决定要弹劾了,还联络了一大批重臣署名。”

“别说御史的奏疏都写疯了,你出门问问,现在谁不弹劾?”

“齐兄,现在正是涤荡群丑,重塑朝堂正气的时候,你怎么能沉默呢?!"

他上下审视齐泰,

“齐兄,这可不是过去的你啊!过去那个热血沸腾的齐泰兄呢?!”

说吧,你是不是被谁收买了?

齐泰笑了,微微颔首,

“子澄兄,你说的都对,在下清楚的很。只是等一个上午,如果证据确凿,人赃俱获,咱下午就写奏疏,今天保准送去通政司。”

黄子澄:

齐泰竟然要证据?

真可笑啊!

文人上奏疏,和御史都是一个德行,闻风奏事即可!

就是咱听说了,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咱得上个奏疏弹劾你,骂你一顿!

黄子澄又劝了一会儿,可是齐泰就是坚持要证据。

见齐泰坚持,黄子只好起身告辞,

“齐兄,咱还要去翰林院,有几位同僚也在写奏疏要弹劾呢。”

齐泰客气了几句,就跟着送他出了院子。

黄子澄上了轿子走了。

轿子颜颜悠悠,黄子澄的心也随之有些额。

齐泰有才华,有胆略,是他刻意要拉拢的官员。

可是,自从军火案爆发,齐秦的表现就耐人寻味。

奏疏写的中规中矩,就是呼吁彻查。

难得一次迎合圣意,抽打淮西勋贵的机会,齐泰竟然视而不见!

齐泰变了!

黄子澄的心里很不舒坦,莫非是怕了淮西勋贵的权势?

他想起了方孝孺的话,“齐秦很有主见”。

今天他觉得这个判断太对了。

凉国公府。

蓝玉穿上崭新的蟒袍,戴上头冠,一切收拾停当,准备出发了。

他的神色十分平静,这么多年大风大浪、尸山血海都趟过来了,眼前这点不算什么。

案子刚爆发,他就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也身在局中。

弹劾铺天盖地,最终都指向了他。

?劾参将杨广智的奏疏,看似在骂杨广智,到了最后却都指向了他这个提拔杨广智的人。

反而是身处漩涡的工部,弹劾的奏疏少之又少,似乎被言官们忽略了。

王行劝道:

“老公爷,审案子的时候,千万别朝自己身上揽罪啊!”

蓝玉摆摆手,沉声道,

“杨广智是老夫的亲兵,当年在战场上救了老夫的命。今天他犯了错,犯了罪,老夫自应担责,没什么好说的。”

“老夫用人不清,任人唯亲,这是自作自受。”

“当初你提醒过老夫,杨广智不堪大用。”

“鱼儿也暗示过老夫,杨广智不能独当一面。”

“可是,咱以为这次去平定一个手下败将,战斗规模不会大,他也就跟着走一趟,积累军功提拔一下,之后就能体面地荣退了,他一辈子也就有了交代。”

“没想到……………”

蓝玉长叹一声,

“是老夫害了他啊!”

王行安慰道:

“老公爷,杨广智最多一个失察,不过是流放的罪名。”

蓝玉苦笑一声,“希望如此吧。”

陛下很喜欢法外加刑的,

如果案子很大,杨广智活下来的可能微乎其微,不牵连家人就是万幸了。

“老夫去了,先生派人去看看他的家小,安慰一番吧。”

“学生遵命!”王行跟着送出大门,

门前空荡荡的,昔日车水马龙的青石板路,现在空荡荡的,

远处几只鸟雀停在路上,蹦蹦跳跳。

王行低声道:

“老公爷,今天太子也去,您要是过于揽责,会让太子殿下为难。”

蓝玉沉吟了片刻,点点头,

“老夫知道了。”

蓝玉翻身上马。

两个老卒跟在旁边。

晓色微明,三个老头在熠熠生辉的光影中渐渐远去。

朱允?终于和朱允一样,不去学堂了。

兄弟俩早早地来到了咸阳宫,汇合朱标,准备去参加三法司会审。

朱允?上了太子的马车。

朱允通是自己骑马来的。

薛妃带着咸阳宫的宫人在马车下送行。

朱标上马车之前,看了看朱允?,他怎么都不放心。

他踩上凳子的脚又收了回来,

“?儿,去之前,咱们必须约法三章!”

“呃?请父王赐教!”朱允通十分意外。

朱标严肃地说道:

“第一,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许咆哮公堂。”

“第二,不许拔刀伤人!”

“第三,要尊重在场的官员,尤其是那些老臣子!”

???

朱允通翻翻白眼,说的好像是杀人狂魔似的,当即躬身道:

“父王孩儿一定遵守!咱是老实人!您放心好了!”

薛妃、朱标顿时都忍不住了,两人放声大笑。

薛妃几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朱标点着朱允?,笑的说不出话来。

朱允通的脸虽然厚比城墙,此刻也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朱允坟也被他气笑了,撩开了车帘子,嘲讽道:

“三弟,谦虚了!”

朱标终于止住了大笑,

“这儿,看着你三弟!”

“是,父王!”朱允?狗腿地回道。

他的心中却羡慕极了,

在父王的心中,朱允通随手就有能力造成破坏。

而自己就太弱了,所以父王才不担心。

刑部。

一众官员将太子迎进大堂。

朱标坐在首位。

朱允通、朱允?分别站在朱标两侧,像哼哈二将。

刑部尚书杨靖是今天的主审官,坐在太子的左手,

大理寺卿田睿轩,都察院的左副都御史马和安是陪审,坐在了太子的右手,

刑部尚书之下就是凉国公蓝玉、曹国公李景隆。

其余官员按照大小官职分坐两旁。

有的只能站在主官的身后,甚至有的只能在院子、廊下候着。

朱允?看了几眼马和安。

根据老钱的情报,这位马副宪和方孝孺关系很好,最近和黄子澄、段映秋走的很近。

朱允?也在打量满堂的官员。

蓝玉神情平静,看不出喜怒。

李景隆双手扶膝,挺拔如松,似乎还有些紧张。

朱允?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马和安的身上,这是方先生的关系,虽然之前只见过一面,但是这也是自己一方官职最高的官员了。

这次军火案能取得多大的成就,就看马和安的努力了。

昨天,黄先生给方先生去了信,等方先生知道这个大案子,肯定欣喜难耐,甚至后悔人不在京城吧?

他没看到大功臣段映秋,

满堂三品以上官员,正四品都在外面廊下候着。

他揣测段映秋也在外面,今天审案,少不了这位首告。

工部尚书杨靖冲太子拱手请示,

“太子殿下,是否可以开审?”

太子微微颔首,

“开始吧。”

杨靖一拍惊堂木,喝道:

“传主犯!”

很快,堂下传来哗啦啦的铁链之声。

十几个犯人被带来了,跪在大堂门外。

每个人都带着伤,

有的走路都不利索了,

有的甚至被士兵架着来的,士兵刚撒手就委?在地上。

蓝玉看到了杨广智,

杨广智,再也不复之前的干净、洒脱,白胡子也脏兮兮的乱成一团,衣服上血迹斑斑,脸也肿了半边。

蓝玉心中不忍,收回了目光。

朱允?也看到了杨广智的惨状,忍不住在心中叹息。

这是进了不少罪啊!

可是谁让你马虎,如果按照规矩验收,哪还有今天的罪过。

还牵连了凉国公!

杨靖再次喝道,

“传兵科?事中段映秋!”

段映秋从外面走了进来,红光满面,迈着八字步,一摇三晃。

朱允?心中不屑,这家伙飘了。

如果加个鼓点,他能跳着进来。

段映秋上前给太子、主审官、陪审官见礼。

朱允?欣赏地看着他,这是个机灵的官员,能及时抓住机会给蓝玉一记重击。

朱允?还看了他上的奏疏,奏疏能直击重点,指出军中管理松散,有将领仰仗昔日军功,糜烂了军队的风气。

杨靖吩咐道。

“段给谏,说说你在军营检查时的见闻。”

段映秋拱手领命,

“下官当时首先检查了火铳.......

他将经历详细说了一遍。

最后还不忘加了一句,

“下官认为,这是军中长期疏于管理,甚至有人只手遮天导致的。朝廷应借此革除弊端,清理军中囊虫。”

朱允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贼断,竟然上来就剑指蓝玉。

杨靖没有理会段映秋的一番话,只是示意书吏拿来笔录了。

蓝玉似乎没有听见一般,稳稳地坐着。

书吏送上笔录,他简单扫了一眼,然后签字画押。

杨靖让他先退下了。

段映秋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蓝玉,

这次赌的有点大,但是收获肯定也颇丰!

他又扫了一眼门外的犯人,犹如看一群死人。等案子审理结束,这些人都要砍头,甚至祸及家人。

他的眼中充满了嗜血和贪婪,

这岂止是一颗颗人头,还是自己升迁的踏脚石。

接着就是曹国公李景隆的证词,他讲述了带人试射的情况,两百一十七桶火药,全都无效。

杨靖问道。

“曹国公,火药有受潮的吗?”

“没有。”李景隆肯定地回道。

等他在笔录上签字画押,之后就是开始询问犯人。

第一个提审的就是杨广智。

但是他只承认自己失察,其余的一问三不知。

后续的犯人很少有认罪,都是在喊冤。

尤其是一些负责的主官,压根不认为火药生产有问题。

工部员外郎孔启文已经走不动路了,是被衙役接扶进来的,

但是他也没有认罪,而是辩解道,

“这批火药是一年多前就生产了,之后就储存在库房。而下官是在今年年后才上任的。”

犯人一一签字画押,又被带到堂外等候。

朱标安静地坐在主位上,耐心地倾听。

今天犯人的供述,锦衣卫已经上报,除了发现生产中的一些小的瑕疵,没有人认罪。

即便锦衣卫动了刑,有人吃痛当场认罪了,但是刚才也翻供了。

朝廷现在想知道,火药是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但是从目前来看,还没有什么头绪。

锦衣卫已经派精干的官员从源头开始追溯了,相信两三天的时间会有一个奏疏。

朱允?眼神闪烁,没有错过任何一个人说的话。

这是一次重挫淮西勋贵的机会,打掉了蓝玉,淮西勋贵就少了一个主心骨。

朱允?心中怀疑,是火药有问题。

但是审查火药是放在下午的,刑部找了三个火药的大匠作,下午会过来当众检验火药。

眼下只有枯燥无味的问话。

时间匆匆,转眼已经近午时了。

朱允通有些失望,本来以为能看到火药的样品,毕竟是一项证据。

没想到上午间的犯人都是主官,主审官提出的问题都和管理有关,没有涉及火药工艺的。

看样子,是要下午才能端来火药了。

之后的环节就是询问这次出征的主帅蓝玉。

负责问话的是都察院的左副都御史马和安。

朱允?心里无比激动。

重点来了!

他的右手用力搓着袖口,极力克制自己保持平静。

马和安起身给蓝玉施礼,

“老公爷,下官有几个问题需要请教。”

蓝玉稳如山岳,和气地说道,

“马副宪,请问吧。”

马和安问道,“老公爷,你知道杨广智在军营的所作所为吗?”

“老夫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

“老公爷,火药不能使用的情况,你之前知情吗?”

“老夫之前不知情。”

“老公爷,身为主帅,怎么能不知道火器的情况?”马和安故作疑惑。

“马副宪,老夫失察,已经上了请罪的奏疏,等候陛下的严惩。

马和安愣了,心中不由地狂喜,

没想到蓝玉这么爽快地就认罪了。

杨广智在外面听了放声大哭,大叫:

“都是罪人的错,和老公爷无关!”

马和安当即变了脸色,冲外面厉声喝道,

“衙役何在?!”

“再敢扰乱公堂,就将嘴给塞上!”

有衙役冲上来,连呵斥带安慰,终于让杨广智的大哭变成了抽泣。

马和安这才收起满脸的怒意,继续问话,

“老公爷,据说叛乱的月鲁帖木儿,当年就是向您投降的?”

朱允通看了一眼马和安,这个问题竟然能和军火案联系了起来。

这个马和安,其心可诛啊!

“是的。”蓝玉淡然地回道。

马和安突然严肃地大喝一声,

“凉国公!”

“火药失效,您真的事先不知情吗?”

蓝玉扫了他一眼,依然平淡地回道,

“老夫不知道。但是老夫没有叮嘱杨广智检查火药,这是老夫的失职。”

马和安冷笑道,

“老公爷,如果大军开拔,等进了四川却发现火药不行,到时候会是什么情况?”

蓝玉解释道,

“马副宪,大军开拔之前是要试射的。届时也会发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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