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强权?本王就是啊!(1 / 2)

大明假皇孙 花间无 6950 字 6天前

漫天星斗。

锦衣卫衙门。

蒋瑜已经起床了,简单洗漱,直接去了公房。

最近他一直睡在公房,就是为了扳倒凉国公蓝玉。

现在他又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了,不过前面多了一个字,

“权指挥使”。

意味着他只是暂时代理,资历不足,还需要历练。

但是他已经满足了。

如果不是陛下还需要他扫清淮西勋贵,单是房元化的案子就足以将他扔进诏狱。

手下送来了早餐,蒋一边吃,一边翻看近期的情报。

有些是京城的,有些是各地的锦衣卫送来的。

其中一份引起了他的兴趣,刚看了一眼,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这是北平府的锦衣卫送来的,据他们侦测,有北元残敌潜入京城,企图刺杀蓝玉。

蒋激不屑地摇摇头。

北元只剩下蠢货了!

动手前不搜寻一下京城的情报吗?

即便你们不动手,陛下也要挥起刀子了。

算了算时间,这帮蠢人也该到了。

犹豫再三,蒋谳将情报放在一旁,还是得派人盯着,不能让他们乱来。

现在蓝玉还是凉国公,万一在他进诏狱之前刺客发动了,不管能否成功,都是惊天的大案子。

一个国公爷在京城遇刺,必将朝野震动,事涉朝廷的脸面,御史的弹劾能将锦衣卫给淹没了。

手下进来报,

“指挥使,施佥事求见。”

“请他进来。”蒋闻又拿起了一份情报。

施永良快步走了进来拱手施礼,“属下拜见指挥使!”

“嗯,用早饭了吗?”

“指挥使,属下用过了。“施永良躬身道,“这次来,是请示昨天抓的人需要审问吗?”

昨天锦衣卫从京城的庄子抓了两个农夫,直接关进了诏狱。

普通的农夫享受不了这个待遇的,但是这两个人是蓝玉庄子上的,这就不一样了。

蒋?摆摆手。

“先关着,不要走漏了风声。”

施永良告退了。

蒋激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地冷哼一声。

施永良肯定很清楚,审问不出什么的,那两个人就是个道具,不过是需要他们的身份而已。

这竟然跑咱这里来装傻,揣着明白装糊涂,一点担当都没有!

蒋?在心里已经将施永良打入不能重用的名单,找机会在陛下面前告一状,将这换走。

看看沙漏,蒋澈站起身,该去请示陛下了。

夜色迷茫。

朱允场已经在城门后等候。

微风清凉,城门外已经传来行人说话的声音。

终于,钟楼传来连续不断地敲钟声,五更三点了。

守门的兵卒缓缓打开了城门。

逆着人流,朱允?带人出城了。

今天许小棠离开京城,带着许氏一族去松江府。

昨夜他们夜宿在城外的庄园,现在应该已经在江堤了。

周二沙在前面打着火把,夜色浓稠,马速很慢,沉闷的马蹄声在夜色中飘荡。

朱允在马背上晃晃悠悠,昨天接到老钱的情报,蒋已经开始抓人了。

蓝玉在郊外的一个农庄,被抓走了两个普通庄户。

一个是渔民蒋富,

一个染匠张仁孙。

现在庄子还不知道两人被抓,暂时认为两人是外出失踪了,准备寻找两天无果后去江宁县报官。

蓝玉连上了三份辞官的奏疏,自称体弱多病,不堪驱使,

终于,在他上的第三份奏疏上,老朱批阅了,只是很简单的一个词,

“不许”。

没有常见的慰留,“重任在肩,不可卸责”“朕待卿以大业”“再立殊勋””当力王事”.....

蓝玉还在继续上辞官的奏疏,老朱再次留中不发。

朱允通心里犹如压了一块巨石,

老朱杀心大起,自己能按住这冲天的杀意吗?

-

战马上了江堤。

东方隐约有了亮光。

坐在马上隐约可见江面上停靠了一排船,船首都挂着气死风灯,黑黝黝的看不见首尾。

江堤上空荡荡的,只有一辆香车停在路边,许小棠在车旁俏然而立,

朱允通急忙跳下马,快步走了过去。

“其他人都上船了?”

“是的,殿下。”许小棠迎了上来。

“走吧,你也上船,等天光大亮,你们该到镇江府了。”

两人走下江堤,一艘巨船已经在江边等候。

这是一艘四百料的罕见的大客船,现在属于许小棠的坐,

船首挂着两盏气死风灯,灯上写着一个斗大的“朱”字。

许小棠看着大船,低声道,

“殿下,这船逾制了吧?"

朱允摆摆手。

“无妨!打着本王的旗号呢。”

许小棠站在踏板旁,

“殿下......”

扯着朱允?的衣袖,她满脸的忧色。

虽然很多事她不知道,但是她敏锐地感觉到了朱允的焦躁,那是一种要嗜血的冲动。

她?感自己一旦踏上客船,殿下转头就要去杀人。

朱允笑了笑,

“放宽心,没事。”

两人靠的很近,江风拂过,几缕青丝飘在朱允通的脸上,带着清香,他的心怦怦跳的厉害。

江水拍打江岸,缓慢,有力。

码头一时间安静了,只有江水的哗哗声。

许小棠似乎有所感,脸羞红了。

“风大,上船吧。”朱允?低声催促道,

船上下来两个船娘,要搀扶许小棠走上踏板,

朱允?又细心叮嘱道:

“估计不到十天我也要出发了。除了补给,一路不要长时间停靠,现在朝局动荡,到松江府再下船。”

“蓝九和会在码头迎接。他不出现也不要下船。”

“嗯,奴家记住啦。”许小棠轻点螓首。

朱允通再次催促出发。

今天没时间儿女情长,城里还有事要做。

在船娘的搀扶下,许小棠上了客船。

船夫上前撒了踏板。

朱允通低声喝道:

“开船!”

船夫用长篙撑开了船,客船缓缓滑入航道。

许小棠站在船首,屈膝下拜。

江风吹起她的裙角,披帛飞扬。

朱允爝静静地站在码头,看着船队缓缓从面前经过。

许小棠的船居中,前后都是这次跟随一起去的开国公府的护卫,一共两百一十人。

按照朱允通的命令,他们暂时躲在船舱里,等过了镇江府才能随意活动。

船队的灯笼在夜风中飘荡,连成一条星星点点的长线,

当最后一艘船从面前滑过,许小棠坐舰的灯光已经消失在东方的夜色中。

-

郑锡蕃从一旁的角落走了过来,

“属下郑锡蕃给殿下请安!”

朱允通微微颔首,这是个虎将,看码头浪费了。

“你找个人接替你管理这个码头。过几天跟本王去平倭。”

郑锡蕃面露喜色,用力拱手道,

“属下领命!”

周二沙牵马过来,朱允?翻身上马,挥舞马鞭,

“哦!”

三人再次冲入夜幕。

东方终于出现了一丝亮光,夜色在变淡,周二沙将火把丢进了河沟。

朱允通催动了战马,马蹄翻飞,战马如箭一般直奔皇城。

西城兵马司。

指挥保时夏已经带着手下迎了出来,

朱允通没有进衙门,直接命令道:

“保指挥,带一百名士兵,跟本王去抓人!”

别院的一个护卫已经在等候,

朱允?挥手将他招来,“蒋呢?”

“禀殿下,蒋指挥使去面圣了。”护卫躬身回道。

听到朱允通直呼?的名字,保时夏装没听见,当即点了几个手下,命令他们去召集士兵。

天光渐渐放亮。

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

西城兵马司的衙门一阵呼喝声,士兵在快速集结。

保时夏过来禀报,

“殿下,士兵已经集合完毕。”

“出发!”朱允?率先催动战马。

他没说去抓谁,保时夏也没有追问,以为殿下这是要保密。

在假钞案中,兵马司的将士都跟着殿下大出风头,立功的立功,拿钱的拿钱,即使是留守的也有赏钱,每个人都收获满满。

现在没人敢违抗殿下的命令,服从就是了,肯定是好事!

小旗以下的基层军官,甚至小兵都十分兴奋。

功劳来了!

赏钱也来了!

殿下赏赐特别大方,上次的假钞案,参战的小兵个个都吃饱了,一次赚了五年的薪俸。

别院的护卫在前面带路,众人前行不远就在一个豪宅前停下了。

护卫指着豪宅道,

“殿下,这就是蒋琥的家。”

保时夏看了一眼熟悉的宅子,心里狂跳了几下。

在西城巡逻这么多年,早就对一些贵人的宅子了如指掌。

这是蒋的哥哥的住宅,怪不得殿下询问蒋激去了哪里。

朱允通这时候才拿出两个名单,

“保指挥,分成两队,照着名单去抓人。”

保时夏双手接过。

一份名单是抓捕琥、蒋琥的子孙的;

另一份是抓捕蒋琥的亲家,屠大鹏一家。

两家距离不远。两个街口外就是屠府。

保时夏急忙将手下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去屠府抓人。

蒋琥虽然是锦衣卫指挥使的亲哥哥,但是抓他的是皇孙,没有人提出异议。

周二沙已经翻过围墙,里面一阵短暂的打斗过后,院子里传来各种呼喝声,大门从里面打开了。

保时夏大手一挥,

冲进去!”

士兵早就急不可耐了,都嗷嗷叫着冲了进去。

什么豪门大户,这是功劳,是殿下的赏钱。

院子里乱了,一阵呵斥、打斗、惨叫,求饶………………

各种声音在晨曦中飘扬。

朱允?坐在马上没有进去。

今天就搏一次,如果能因此扳倒了蒋?,蓝玉的命运也许能改变。

一炷香后,兵马司的士兵押着一群男人出来。

为首的几个人都穿着绫罗绸缎,为首的白胖老人正是蒋琥。

蒋琥当过一任凤阳府的府丞,退后闲居京城。

身后是他的两个儿子、嫡长孙、管家、若干奴仆,一共三十多号人,

昔日飞扬跋扈的一群人,现在像斗败的公鸡,面如死灰,被铁链锁着拉出了豪宅。

很多街坊,行人围观,但是没人敢说话。

抓人的、被抓的都有煊赫的身份,他们只是安静地吃瓜。

甚至有的街坊十分兴奋,明显在幸灾乐祸。

蒋琥以为是朝廷要灭府,直到他看到了朱允通,心中才明白,是三殿下要收拾他们。

蒋琥急忙大声叫道:

“殿下,都是误会,误会啊!蒋氏一族都是忠于陛下的!”

这话其实就是个坑。

忠于陛下,殿下还要抓,您这是对陛下有意见?

朱允角丝毫不予理会。

蒋琥见状,又叫道,

“殿下,下官愿意献上全部家产,只求殿下放过下官一家老小。”

朱允通冷哼一声,催马走了。

周二沙尖声喝骂,

“你个穷光蛋,也好意思提什么家产?!"

蒋琥:

他转头看看自己的大宅子,和殿下的财富相比,自己确实是个穷人。

保时要拨出一部分人手,将蒋琥一行人全部押去了兵马司的牢房。

那里已经清空了一部分牢房,就等着蒋琥他们进去了。

等朱允通带着犯人到了牢房,另一队也抓来了屠家的人。

屠家被抓的较多,成年男丁几乎被一网打尽,

还有一顶小轿子,抬着一个妇人一起来的。

朱允通命令牢头,派去几个女杂役看守妇人,那是班经赋的妻子。

朱允?从应天府,刑部借来的审讯高手已经在等候。

随着朱允通一声令下,审讯开始了,呵斥,用刑、惨叫,求饶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朱允通就坐在牢房门口,慢慢品着茶。

如果蒋?派人来搭救,就必然撞见朱允通。

昨天朱允通接见的那个胖书吏肖翰泽来了,后面两个护卫押着班经赋。

肖翰泽上前拱手缴令,

“殿下,属下将班经赋带来了。”

“很好,你回去吧。”朱允通放下了茶杯,仔细打量班经赋。

半年未见,班经赋又老了很多,不过三十多岁,两餐已经斑白,神情麻木,只有眼睛还是清亮的。

他是在去作坊的路上被护卫抓来的。

班经赋跑下施礼,

“草民叩见殿下。”

朱允通冲周一沙示意,

周一沙上前将人扶起。

朱允通温和地说道,

“你也曾经是兵部侍郎,就不用跪礼了。”

班经赋站了起来,谢恩后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

时间紧迫,蒋激随时都可能杀过来,朱允通也不绕弯子,直接道:

“你这样是报不了仇的。你的火药加了松香、蜂蜜、砒霜,这些都是多余的,这些东西起的效果十分有限,还影响了火药的威力。”

班经赋的脸上终于有了惊讶的神情,

“殿下...…………”

自己做的如此隐秘,殿下是如何知道的?

他有些绝望,难道大仇无法去报了?

朱允?继续道:

“你要是相信本王,就去录一个口供,将你的遭遇老老实实说一遍,本王会给你报仇的。”

班经赋的眼里终于有了神采,

“殿下,您真的能主持公道吗?”

朱允?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你要相信本王,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

班经赋想起朱允在民间的名声,关大匠的案子就是殿下给报的仇,凶手也是蒋的人,

事到如今,也只能选择相信了,他咬咬牙,拱手道:

“殿下,只要能报仇,小人粉身碎骨都愿意!”

朱允通微微颔首,

“不需要你牺牲,你反而要好好活着,当个证人就行了。”

?班经重重地点点头,

“殿下,草民什么都愿意说。”

说着话,他已经哽咽了,

“殿下,他们是强权,草民.....草民……………

他的眼泪滚落下来,委屈彻底无法掩饰。

朱允?笑道。

“强权?他们算什么强权?本王才是!”

朱允通示意一旁的衙役,

“带他去录口供。”

班经赋抹去眼泪,给朱允?一个长揖,然后跟着衙役下去了。

审讯在继续。

杨士奇来了,施礼后坐在朱允?的对面,

两人都沉默地捧着茶杯,对牢房里的各种声音充耳不闻。

一个时辰后,笔录陆续出来了。朱允通担心的蒋?一直没有出现。

朱允通没有看笔录,全部推?了杨士奇。

当最后一份口供录完,杨士奇铺开纸张,拿起毛笔奋笔疾书。

盏茶后,一份奏疏出炉了。

等墨干了,杨士奇将奏疏奉上,

“殿下,可以了。"

朱允?接过奏疏仔细看了一遍,不由地挑起了大拇指,

“好!”

案情写的跌宕起伏,让人看了都拍案大怒,恨不得现在就将犯人给剐了。还用了春秋笔法,点出蒋才是幕后的黑伞。

朱允通看看外面,春光灿烂,

“什么时辰了?”

一个牢头过来拱手道,

“禀殿下,未时了。”

朱允通吃了一惊,竟然过午了,

“时间过的好快啊!”

“本王现在去乾清宫面圣。”

朱允通拿着奏疏出发了。

其实案情并不复杂,也没有出人命。

班经赋担任兵部侍郎的时候,屠大的二儿子屠金程在兵部的车驾清吏司担任郎中。

班经赋发现他受贿,并告发了。

老朱对贪污腐败向来都惩罚很重,屠金程因为金额比较小,只是被换掉官职,罚为苦役。

后来还是蒋璨求情,被贬为平民。

就因为这个案子,屠大鹏父子恨上了班经赋。

班经赋出身平民,没有什么背景,家族就出了他一个人物。

结果,屠大鹏勾结蒋琥,利用锦衣卫的权力,构陷班经赋贪污。

虽然后来查证,班经赋家的财产来源不明,不能证明就是他受?的,有被栽赃的可能,但是班经赋因此丢了官。

本来这件事应该结束了。

班经?、屠金程都丢了官,双方扯平了。其实班经赋更吃亏,毕竟他是清白的,是被冤枉的。

可是用金程不愿意,他要羞辱班经赋。

为此,屠金程知道班经赋的妻子貌美,就强行霸占了班的妻子,

还威胁班经赋,如果休妻、和离,或者夫妻两个有人自杀,就将两人的亲族全部扔进锦衣卫的诏狱。

有锦衣卫作为倚仗,屠金程有恃无恐。

班经赋为此去告状,可是没有衙门敢收他的状子,他的父母、哥哥、岳父母还因此被锦衣卫抓去关了半个月。

自此班经赋死心了,表面上顺从,暗地里开始偷偷造火药,准备和仇家同归于尽。

但是大明火药管制严格,加上他的家人鄙夷他带来了祸害,他还要躲避家人的视线,进展一直很缓慢。

直到今天朱允通抓人,班经赋不过制造了五十斤火药,这点火药只能勉强炸死屠金程。

案子不过是蒋琥倚仗弟弟的权势,仗势欺人。

但是手段太下作,

杀人不过头点地,屠家却利用权势,蹂躏班经赋的尊严,这种无耻的行径必然激起众人的斥责。

朱允通就是要利用这一点,从道德上扳倒蒋?。

他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但是总要试一试。

自从抓人到现在,蒋?一直没有跳出来,

朱允通推测,蒋瀛肯定还不知道,不然早就找上门求情了。

朱允?一路纵马狂奔,直奔皇宫。

从左长安门入宫,直奔午门,奉天殿早已经散朝了,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宫人在打扫卫生。

朱允通又去了乾清宫。

老朱召集了重臣,刚开始下午的小朝会。

听到朱允通求见,老朱有些意外,这小猴子能有什么事?

“宜!”

朱允?大步进殿,拱手施礼,

“孙臣给皇爷爷陛下请安!”

老朱微微颔首,

“什么事?”

朱允通拿出奏疏,

“皇爷爷陛下,孙臣弹劾锦衣卫指挥使蒋琳,滥用职权,迫害兵部左侍郎。”

重臣都吃了一惊,不少人都看向兵部尚书茹?。

茹?也有些莫名其妙。

左侍郎被迫害了?

兵部现在没有左侍郎。莫非是.......

茹?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向朱允通,殿下要给班经赋出头?

老朱却已经想明白了,

“儿,是班经赋吗?”

“是的,皇爷爷。”朱允通躬身回道。

“嗯,这个人咱有印象,是个苦出身的,可惜后来犯了错。”

老朱接过奏疏翻看起来,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拍案大骂:

“无耻之尤!”

“寡廉鲜耻!”

“这些贼该杀!”

“全都该杀!”

朱允?如听仙音,就等这句话呢,只要皇爷爷说“该杀”就一切都好办了。

重臣们都低下头,心中不明所以,但是猜测到要倒霉了。

朱允?达到了目的,当即拱手告退了,还没出乾清宫,就听到老朱在大喝:

“传再?!”

朱允通回了兵马司的牢房,大声下令:

“把蒋琥、屠大棚一干要犯带出来。”

杨士奇还在牢房,他已经知道朱允通的全盘计划,当即低声劝道,

“殿下,总要留几个人证的。”

朱允?捏着下巴,陷入沉吟,

杨士奇说的对,总要给朝廷留几个,万一要翻盘,好有几个人证。

“那就留几个仆人,只留下知情,并且情节轻微的。”

犯人太多了,囚车不够用,

朱允通也嫌弃囚车太慢,干脆将犯人全扔上了马车。

蒋琥,屠大鹏和他们的儿子、孙子一个没有留下,还有他们的管家、刁奴,全都带走了。

朱允通带着囚犯,直奔中城。

到了蒋?的家门口才停下来,士兵将犯人全都拖了下来,命他们一字排开,冲着蒋澈的府门跪下,

一条街外就是蒋琥的宅子。

蒋琥不明所以,殿下这是搞什么?

就是罚跳吗?

他的心中有恃无恐,自己没闹出人命,至多罚钱,连罪都谈不上。

至于搞丢了班经赋的官职,只要撤出手,自己就立马翻供,没人愿望发班经赋,咱是被拷打才胡乱说的。

周围的街坊,路过的行人都被吸引过来,远远地围观。

-

朱允通沉声吩咐道:

“二沙,你去!"

周二沙虽然武功不俗,但是没见过血,今天正好练练手,以后好跟着自己去杀倭寇。

周二沙拱手领命,

“奴婢遵令!”

周一沙笑了,

“二沙,你要是害怕,就让咱去。

他跟着师父抓过悍匪,手上有几条匪徒的人命,早就见过血的。

这也是他常在周二沙面前炫耀的资本。

周二沙猛翻白眼,

“一边去!”

他早就嫉妒周一沙的经验了,今天终于轮到自己了,这种罕见的机会怎么会退缩。

周二沙拔出军刀,缓缓走了过去。

蒋琥这才发现不对,

“殿下,您,您这是干什么?”

周二沙狞笑道:

“还不明白吗?就是要砍了你们啊!”

蒋琥、屠大鹏他们都谎了,纷纷大叫饶命,士兵在背后死死按住他们,不让乱动。

蒋琥见周二沙一步步走了过来,军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吓得肝胆俱裂,当场就尿了,

“殿下,下官罪不至死!”

朱允通大声道:

“你罪不至死吗?班经赋的官职是屠大鹏诬陷的,但是你帮着勾结官员才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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