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镜华看着那一身雪白毛毛的兔子，手有发软。好在那个兔子后来被流光敲晕了，所以莫镜华这才抖着手将开始按照师傅的要求来做。

先是将兔子固定好，确定气管的位置，然后再剪毛。之后的动作越来越熟练，当他真的用刀子将兔子的皮肤切割开来的时候，他莫名有一种成就感，那一点溢出来的血液就是最好的证明。

流光没想到这少年第一次动刀子能做到这么漂亮，切开之后没有碰到血管就不会大出血，这一点莫镜华做得很好。即使他一开始手抖得不成样子，他也不得不说这个人真的是天生的好苗子。

“难怪主上会夸他”，流光暗道。

莫镜华小心翼翼地分离气管，然后微微夹起来一点，利落地用剪刀剪了一个十字形刀口，只不过竖着的方向要往下延长一点。刚刚一切开气管，一滩血液便流了出来，然后兔子吃痛一直动来动去，因为没固定好那兔子直接从台上摔了下去，一命呜呼。

莫镜华整个人都懵了，没想到自己居然栽在了第一步的固定那里，也是没有麻沸散的手术，疼痛会使得昏迷的兔子变得烦躁然后挣脱束缚。

“都怪我自己做得不好！”莫镜华眼睛红红的，还以为自己真的有天赋，没想到一眨眼就打脸了。

生怕她一蹶不振，叶闻连忙拉着小徒弟往山上走，去采药。草药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叶闻先是仔细说了药草的形状、药效、配伍禁忌，还有药草的生长地都一一说了。然后让莫镜华寻找草药，在实践中将这些知识都储备在脑海里。

于是，流光和叶闻两人一人教授五天，然后第六天考核，莫镜华在这样的压迫之下，总算是将草药以及手术的手法学得七七八八了。

说来也怪，学了那个什么手法之后，莫镜华看到活的东西都想要抓过来放在手术台上，然后一刀子划下去，再进行解剖分离。一时间，院子里的生物都躲得远远的，他只好拿着自己那把精美的匕首削地瓜，真是暴殄天物。

“咦，这是什么……徒弟，你来瞧瞧！”一日，叶闻又再翻找着医书，然后在书的一个角落，有人批注了几行字，只不过字有些小，他眯着眼没怎么看清楚，隐约看到了蛊、药毒这几个字。

虽然没看清楚，但是这几句话里面的内容真的是让叶闻十分惊喜，连忙唤徒弟过来一起商讨。

莫镜华匆忙地将匕首往身上擦了擦，然后将它插进鞋子里，然后飞奔进去。师傅今天怎么激动，难不成有什么方法可以处理那个怪病？最近这几天他除了跟着师傅学习辨识药草之外，两人还特地讨论了一下这个怪病的事。

莫镜华之前特地问过流光，问他有没有讲过那种可以操控人意识和身体的蛊虫，当时流光眼神闪烁了一下，但是只是摇着头同自己说没有见过。不知道为什么，莫镜华总觉得这个老头子像是知道一点什么东西一样，这几天也一直在寻找机会试探。

不过，还没等到回复。“师傅，怎么？”他有些气喘吁吁，看着师傅喜上眉梢，不自觉戴上了笑容问道。